大学时代（十）

在长辈劝说下上了县高中的小军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班里的座位实行轮换制，每隔两周，从左到右滚动变换。小军最喜欢的就是轮到靠窗的座位，那样便可以时常看窗外了。春季，望着窗外，他脑海中都是妈妈和姐姐妹妹下地耕种的情景；夏季，换成了顶着酷暑到地里除草打药拿虫；秋季是秋收大忙的紧张场面；冬季，则是一家人欢欢乐乐坐在炕上包粘豆包……

文科对他而言轻轻松松便可以领跑；理科则不然。整个高一和高二的上学期，小军的物理测试成绩没超过七十分，经常不及格。

物理老师姓孙，是一位白皙文静的中年女性。她讲课慢声细语，很少对人发脾气。但教学上却非常认真，见微知著。小军的状态被她发现后，她课下找小军委婉地谈过几次。顾及到小军的自尊心，她都没有说得太深，更没有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