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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童年里的花

2020-04-20  本文已影响0人  做一个会思考的芦苇

4月,世间芳菲,目之所及,处处生机盎然。朋友圈里同学的一张桐花照,让我一下子回想起了盛开在我童年里的两种花。

北方的春天来的晚,非得用几次大风、几场小雨做引子。但凡引子齐了,这春天来的那叫一个快,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美好都被唤醒。黄的迎春、粉的桃杏、白的梨花次第开放,但在这些花中我独爱桐花和槐花。

小时候,家家房前屋后都会种上几株泡桐,不仅因为它长得快长得直,还因为它易成活易成才,一棵胳膊粗细的泡桐,几年之后变成了合抱之木,在八九十年代,它可能给家里带来不少的经济收入。

在我们这些小孩子眼里,泡桐可比卖钱有意思多了,它留给我的更多的是快乐的回忆。不必提爬树,看谁爬的快爬的高;不用说用叶柄“拉筋”,看谁的叶柄更有韧性不易断。单是花期时那一树一树的紫喇叭就足以叫人惊艳。

泡桐是先开花再长叶的,花冠大且形美,很像一个复古的留声机。对生的花朵一簇簇长在枝丫的末端,远远望去一片粉紫色,颇有云蒸霞蔚的感觉。

我是非常喜欢这种花的,可惜桐树太高上不去。每逢这个时候我都希望讨人厌的大风能好好刮一场,好让那些可爱的花朵下来跟我见个面。

春天总是不会让人失望。泡桐花开时总会有几场大风,哈哈,如果这时你出门,一准儿会看到一个挎着竹篮的小姑娘,跟几个小伙伴行走在乡村的小路上,边走边捡拾春天的花朵。这个举动,也只有小孩子能做出来。时至今日,我也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捡桐花,也许是单纯的觉得它好看,也许是想留住春天的样子,也没准是大人觉得小孩子太闹随便派发了个差事。

然而捡回来的花朵根本没什么用,听大人说晒干了也能入药,便很认真地为每一朵花去掉花蒂,还不忘吮吸一下里面少得可怜的花蜜,不过那味道,可真美!

说起味道,最美的还要数槐花了,每年清明节后,槐花就开了。还没走进村里,便能闻见一股股槐花的香气,那时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就是:猛窜一下够到树枝,捋一把槐花放嘴里大嚼特嚼。

都说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在我们村,槐花也有如此魅力。槐花开时,以20岁出头的小伙子为主要劳动力,东家借竹竿,西家借柴刀,固定好后拿着工具,猴子似的三两下窜到树杈上开始割长满槐花的嫩枝。树下则是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大伯母小婶子,她们一边捋槐花一边话家常,讨论着这槐花到底是炒着吃好还是蒸着吃好。我们这些小孩子则是一边吃一边玩闹,有手巧的还会用槐树叶做哨子,引得一群孩子围着他打转,开启新一轮的奔跑……

孩童时期的经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渐渐模糊,可是不经意间,它也许会因为一句相似的话,一个相似的场景,重新在你的记忆里变得清晰、生动,变得可爱又美好起来,一如久未谋面的老友,一朝提及,涟漪顿生,倍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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