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
国庆叠中秋,喜不胜收。
今年与往年不同,从春天的疫情到秋天的台风,我们经历着各种不同,想着平常的幸福,我们“不幸”了有多久?也许只有爬坡的时候,才想起,平坦的路走起来,有多舒服。生活就是这样,在摸爬滚打中过活,在酸甜苦辣中品味人生。
如果说,秋收是累的,我不否认,时隔两天,只扒了两天苞米的我,手脖子还在酸痛。同学说,不服老不行了,我不认同,四十几岁就承认自己老了吗?
在农村,这应该是正当年。
父亲七十二岁,母亲六十八岁,而且身体都不是很好,早些年随着哥住上了楼房,农村的土地依然种着,一是有收入、有盼望,二是能种地证明自己还有能力养活自己、还有力量。
将要秋收的苞米被大风刮倒,父母都蔫不悄地上火。
近几年,都是用收割机,一天下来,苞米都运到家了。眼下看来,非用人工不可。这样一来,就得牵扯我和哥,其实,在我们心里,这不算啥,毕竟都是在农村长大,干农活都是手拿把掐,只是近几年都机械化了,腾出了两只手。
假期第一天,我和老公开车来到农村老家,哥在微信里告诉我,不要把车开到地里,因为地头路坑坑洼洼,连泥带水,车辙碾压。老公没管那么多,凭着自己的车技还是把车开到了地头,而我老远下来,想走一段土路。
多年没见地里有这么多人了,一陌生脸孔开着高大的车在我身边路过,我本能地让路,他在一处停下了,与一围头巾的女子说话,说是要苞米秆,说是粉碎后拌鸡粪。只言片语,能听出是做有机肥料。
“袁洪敏?”她与我说话。
“候影慧?”她一开口,我便认出了。
一初中同学,可以说是不错的朋友,嫁到本村,多年未见,也成了妇人模样。一个劲地说我穿的少,冷,不能干活之类的话。
寒暄几句,又见一人,我喊到:“怎么?今年也得用人工了?”
“没招啊,收割机用不上啊,这东倒西歪的都有,整不了。”这人是摆弄农用具的高手,今年也不得不用老办法。
边说边走,边与路人打招呼,几年前的景象重现眼前,家乡人的热情没减,只是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少了见面。其实人之渴望,谁都渴望,与家乡人说上几句话,心里真的很暖。
一会儿就走进了地里,地头被树遮的部分,有些偏绿,还都站着秆,地里大部分都横七竖八地,各自所向。爸妈、哥嫂,早都在地里,看我来,妈直了直腰,看向我,嫂子稍远些,没有落俗的客套,很怕少扒几穗苞米。爸和哥挥动着镰刀,把苞米割倒,聚拢地放在一起,便于下一步干活。
老公走向老爸,接过镰刀,和哥干在了前头。把爸这个农村老把式换了下来,毕竟爸都七十多岁了,体力有些不支。
看向别人家地里一个两个人地干活,妈说:“今年让我闺女儿子挨累了!这苞米一倒,我都犯愁了,这也快干完了。”
“妈,这都是儿女应该的!”
妈笑了!
妈不善言辞,但我知道,妈发自内心的高兴,看着四个孝顺的儿女,都在地里忙活,妈心里特踏实。
干活时,我们很少说话,因为怕耽误手里的活。到了中午,哥拿出在家带的饭菜,妈也翻兜子找吃的,我也带了面包、花生露。
饭菜有些凉,天是暖的,人心是热的,我们一家人坐在苞米堆上用着午餐。我打趣到:“这跟野餐有什么区别?多幸福啊!”
妈抿嘴笑了!爸也笑了!
其实,幸福多么简单,一家人在一起劳动,吃饭,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不知道感恩谁,总之,今天看这场景,由衷地感到高兴,哥嫂都是老师,哥不用说,借助学校离地近的便利条件,下班后也来地里干会儿活。而嫂子也一点不矫情,扔下书本,就能投入到这劳动中,这是父母的福气,更温暖了我。
给我朴实的嫂子一个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