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算计
本文据真实经历改编。
老邹是一所省直属高校的教授。按理说他身处学术圈，所教授研究的内容又与先贤文化打交道，应该安分守已才是。可对外讲圣人学问的他，私下里却对自己带的研究生动了心思，以发论文、写书为诱惑着实占了不少女学生的便宜。直到退休失去了带研究生的资格，他才不得已的收敛了。可这种成本低廉稳赚不赔的交易，仍如毒瘾一般抓挠着他的心。
本科生中的李晓琼和林萌萌，就是他一想起来就觉着“可惜了的”女孩子。这两个学生从大一就跟他很熟络，对他特别尊敬，没有丝毫防备之心。更重要的是，他隐约觉着这两个女孩子都喜欢他。可他在她们读大四的时候就退休了，没法再有进一步的关联。他盘算了很久，决定退而求其次，苦劝这两个女孩读本校的研究生，声称自己一定可以帮忙。可是，李晓琼对读研没有丝毫兴趣，只想就业；而林萌萌呢，心高气傲，坚持要报考更好的学府。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谢师宴上，他看着这两个言笑晏晏的女孩子，想想自己落空了的如意计划，心里真不是滋味。
而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在李晓琼林萌萌她们毕业一年后的暑假，这两个姑娘突然结伴来看他，还买了一大堆礼物。
“这两个姑娘毕业了还来看我，看来对我绝对是有感情的。”他暗暗思忖着，心里那沉寂已久的算盘不觉又叮叮当当响起来了。
不巧的是，老伴儿在家。他只能跟她们保持距离，掩饰起自己的过分热情。寒暄过后，得知李晓琼在学校教书，他点点头说：“女孩子当老师是挺好的选择，环境单纯，假期也多。”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晓琼，当老师得评职称。评职称除了看文凭、教学成果、教龄，还会看你有没有发表文章或者写书，这些可都是加分项。”
李晓琼笑嘻嘻的说：“我不会写文章，就慢慢熬教龄呗。”
“不。”老邹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评职称还是得抓紧。这样吧，以后我写几篇文章，也顺带署上你的名。”
“哎呀老师，那怎么好意思？”李晓琼赶紧摆摆手推辞：“那是您的劳动成果，我哪能占用啊？”
老邹以为她是当着林萌萌的面不好意思，就笑着说：“跟老师还客气什么啊？”他又转脸问林萌萌：“萌萌，你怎么样？”
“还行吧。”林萌萌笑着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老邹：“老师，您尝尝，这是我和晓琼精心挑的呢。”
“好，好。”老邹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接着问：“你们学校的老师怎么样？”
“那么好的学校，师资力量肯定很雄厚啊。”还没等林萌萌答话，李晓琼便抢着说：“对吧，萌萌？”
林萌萌点点头：“我们的教授几乎都有留学背景，很厉害呢。”
而老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试探着问：“那跟我比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像老师我这样好的？”
两个姑娘有些尴尬的相视笑笑。林萌萌说：“都挺好的。不过我现在学校的老师像您这样和蔼可亲的不多见。”
李晓琼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像咱邹老师这样和蔼可亲的教授，也找不着几个了吧。”
老邹笑眯眯的点点头，“好啊，只要你们别忘了老师就行，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看老师。”随即他又正色道：“萌萌啊，你不比晓琼，你现在就在学术圈里，更得想法发论文，参与学术编辑，好为未来铺路。”
“是啊。”林萌萌点点头：“我导师也是这么说的。”
这时，师母过来招呼了：“老邹，饭做好了，让萌萌和晓琼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再聊。”
吃完饭差不多就是该道别的时候了，两个学生买的都是下午的高铁票。老邹虽然不舍得就这样放她俩走，但老伴儿在家，他的贼心贼胆也无处安放。再说就算老伴儿不在，他恐怕也不能一次说服她们两个。
但不管怎样，他仍旧乐滋滋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老伴儿忍不住数落他：“你看看你，有女学生来看你，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学生来看老师，说明她们心里有老师，说明我这个老师当的好，当然开心了。”他嘴上有意凸显师生之情，心里却在想，这个世界上，哪有男人不喜欢年轻女人的？
两个姑娘不来而已，一来就把他心底的浑水搅起来了。他暗暗思忖，一定得和这两个姑娘保持联系，一来增进感情，二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愿者上钩的前提是投其所好。
很快到了寒假。老伴儿回老家看望一个生病的亲戚，老邹以书稿催得紧为由留在了家里。老伴儿前脚走，老邹心里就开始琢磨，这时候让两个女孩子过来正合适，不过他得让她俩单独来。老邹还没想好先找谁，李晓琼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原来她到省城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想顺便来拜访他，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有时间，你过来就行。”老邹热情地连连答应，又问道：“你跟林萌萌一起吗？”
“没有。”李晓琼说：“我想和她一起来呢，不过她今天才放假。”
他心里一阵感叹：天赐良机，这真是送上门来的便宜。老邹对电话那头的李晓琼说：“你过来吧。咱师徒有缘，要不是书稿催得紧，我今天就和你师母一起看望亲戚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呢。”
“瞧您说的。”电话那端的李晓琼爽朗的笑着说：“这次要是见不到您，我过段时间肯定还会来啊，学生就是应该多来拜访老师的嘛。”
但下次来，谁知道你师母在不在？老邹一边挂断手机一边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找到专为投李晓琼所好而写的论文。
“才两篇，是不是少了点？”他自言自语，李晓琼已经有工作了，这么点利益，她不一定放在心上。正思忖的时候他眼前突然灵光一闪，可以让李晓琼参与编书啊！
相比于发表论文，参与编书岂不是更有诱惑性？！他看看几部书的编写计划，选择了几个可供李晓琼挑选的章节。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老邹忙不迭的跑去开门，门开的瞬间却愣住了。
原来站在门外的不止李晓琼一人，还有一个叫黎光的男生。他俩是老乡，这次一起来参加朋友的婚礼。李晓琼说要来看望邹老师，黎光一听也跟着过来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老邹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老伴儿这几天不在，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他对李晓琼的到来本是满心期待，但没想到竟还跟过来一个男生，把他的计划完全搅乱了。突然的落差让他非常难受，老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他的心被这么一扰，已经蠢蠢欲动的压不住了。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不是说林萌萌放假了吗，那就把林萌萌叫过来！比起李晓琼，他感觉林萌萌好像更容易得手。
想到这里，他马上给林萌萌发短信，告诉她他有几篇论文，想署上她的名字一起发表。
不一会儿，林萌萌的回复就来了。“邹老师，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您好吗？我正想找时间去看望您呢。至于论文就不用了，我又没有参与研究，这样多不好啊。”
哪个学生不想发论文？推辞不过是客套罢了。老邹干脆把电话打过去了：“萌萌，你和晓琼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学生。咱师生关系好，老师也没什么能帮你们的，只有在这方面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不用跟老师客气。”
林萌萌反复推辞，认为那是老师辛辛苦苦的成果，她不能坐享其成。
老邹却笑着说：“老师知道，你是因为没有参与写作所以不好意思加名字。这么着吧，我把论文发给你，给你一个脚注格式范例，你把这几篇论文脚注的格式统一一下。再好好看看内容，明天马上来我家，咱们交流交流，这不就参与了嘛。”
看来老师是真心实意想帮她，她再推辞就不好了，只是时间太紧迫。林萌萌为难地说：“老师，要不咱们通过电子邮件交流？”
“不行，论文的内容必须得当面交流才能说清楚。”老邹赶紧说：“你来一趟吧，也算来看望老师了。”
“那好吧。”林萌萌答应了：“但明天的高铁票不一定能买到，买不到的话就只能延后了。”
“你明天必须来一趟，无论如何。”老邹有点急：“论文的事早定早好。”
林萌萌只得同意。晚上，她跟爸妈打电话提了去省城的事。几年来，由于林萌萌一直夸赞这个教授，所以爸妈虽然感觉有点意外，但并不十分担心。只是告诫她凡事留个心眼，千万别跟老师独处。
林萌萌答应着，其实对于她来说，除了天冷路远，其余她都丝毫不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如果连邹老师都会对学生动歪心思，那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正经老师了。只是这次行程安排的太突然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老师自有他的道理，再说，老师一心为她好，发论文署上她的名字，不就是为了提携她吗？都毕业了，老师还如此挂念，她要是再多事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第二天中午，老邹给老伴儿打电话，一方面问问亲戚的病况，一方面也探询老伴儿哪天回来。得知老伴儿还得过几天回来之后，老邹又说了几句才放心的挂断电话。老伴儿去的时间不算短，但他真的是巴不得老伴儿一直在老家呆着呢。
只是林萌萌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联系，让他很是烦闷。她要是再拖几天，岂不又毁了他的算盘，坏了他的好事？他又想想李晓琼，这条鱼儿他也不能错过，便给她发短信：
“晓琼啊，因为昨天那个男同学在，好多事情我都不方便跟你说。帮你发论文的事老师一直记在心上呢。而且老师想让你参与编书，对评职称很有帮助。”
等了一小会儿，他才收到回信：
“老师，您太抬爱我了。我哪里是编书那块料，我怕给您添乱呢。”
“不会我可以教你。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咱们就商量这事。”
之后他又发了一些暧昧不明的话试探她，但这孩子的回复就跟没琢磨到深意似的。他有点失落，但随即一想这也不是坏事，万一李晓琼察觉到他的心思不来看他才难办呢。
下午一点多，老邹午睡正酣。林萌萌打来电话，说是刚到省城。老邹非常惊喜，林萌萌今天到了，他思量已久的算盘这次十有八九能有着落。老邹挂断电话，内心的烦闷已全部烟消云散，他惬意的起身走出卧室，嘴角挂着一丝贪婪的笑意。
可正等着林萌萌的时候，老邹接到一个本科生的电话，说几个同学想来拜访他，已经在楼下了。老邹赶紧推说有事不在家，让她们过几天再来。而林萌萌又打来电话邀他到市区咖啡馆见面。
老邹登时火了，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压了压怒气开玩笑似的问：“怎么，你还怕来老师家里啊？”
“不是不是。”电话那端传来林萌萌忙不迭的解释：“主要我想请您吃下午茶，您看您对我这么照顾。”
“跟老师还客气什么。”老邹语气柔和，但脸上的表情很阴沉，突然间他一挑眉，说：“有几个本科生在家呢。你也过来吧，跟师弟师妹聊聊天。”
林萌萌同意了。其实她本意也是为了避嫌，但既然有外人在，那就不怕了。
刚一进门，老邹就用力的抱住了她，满脸堆笑的说：“萌萌啊，你终于来看老师了，我可真想你啊。”
林萌萌感到老师抱得好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仍然微笑着说：“老师，我也很想您啊。”
几秒后，老邹终于松开她了，他一边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一边顺势搂着她的肩膀。
“萌萌，来，跟老师亲热亲热。”老邹把头靠在林萌萌肩膀上，“老师真想你和晓琼啊。这些年的本科生中，你们两个是最优秀、最尊敬老师的。”
林萌萌有点不自然，她感到老师的话和动作都热情过头了，她想提醒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讪讪的笑着，努力往旁边移了移：“老师，您谬赞了。好久不见，您怎么样？师母呢？对了，您不是说有几个本科生在吗？”
“她们刚走。”老邹挽住林萌萌的胳膊，紧紧贴在她身上，“我挺好的。你师母回老家看亲戚去了。来，萌萌，跟老师靠近点，来啊。”发现她表情有点不自然时，老邹旋即用师生之情做了挡箭牌：“老师真想你们这些学生啊。”
也许这就是老师表达感情的方式？林萌萌想，她也不好唐突了他的热情。虽然他的举动让她如坐针毡，极为不舒服。
邹老师杂七杂八的跟她聊着，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身体，动作亲昵，却迟迟不提论文。
“老师，这都快四点了，我们谈谈论文的事吧。”林萌萌提醒道，同时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咱们师生这么久没见了，先聊聊天。”老邹再次靠过来，并且把头放在了林萌萌的肩膀上。紧紧挨着她的时候，老邹还暗暗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老师真想你啊。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和晓琼当成我的孩子一样看待。”
正感到尴尬而无奈的时候，林萌萌的手机响了，她赶紧站起来去包里拿手机。
是同在省城的舅舅打来的，提醒她早点回家。看着她挂上电话，老邹说：“萌萌，咱出去逛逛吧。老师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老师，咱还没讨论论文呢，就别出去了吧。”林萌萌谢绝了。说真的，今天从进老师家门到现在，她总感觉不自在，只想早点讨论完论文赶紧回去。
老邹皱起了眉头，一脸愁闷的说：“老师真想坐车出去逛逛，你就陪老师出去走走吧。你知道我儿子在外地，你师母她也不在家，咱师生这么久才见一次面，就陪老师散散心吧。”
老邹说的很动情，单纯的林萌萌也起了同情之心。邹老师也算是空巢老人，想想确实挺可怜、挺孤单的。
“老师，您这样记挂学生，我真的很感动。”她说：“那这样吧，咱们出去随便逛逛，然后您回家，我直接回舅舅家。论文的事咱们明天说，明天我请您吃饭。”
老邹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论文，咱今晚上讨论。”
“今晚不行啊，我舅舅要我早回去呢。”林萌萌拒绝了。
“咳，还回去干什么？”老邹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劝道：“今晚别回去了，你就陪老师，住在老师家，好不好？老师很想你。”
“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可以。”听到他要留自己住下，林萌萌吓了一跳，更是连连推辞。而且他不断地强调想她，让她很不安。
“你跟老师还客气什么？”老邹笑眯眯的说：“你就陪陪老师吧，这么久没见了。”他拍拍她的手百般劝她，声音里满是期待。
“老师，我不是跟您客气。我肯定要回舅舅家住的。”林萌萌的语气斩钉截铁。
老邹开始烦躁起来，这丫头，怎么老是说不通呢？本以为她很好劝，能一点就透呢。老邹沉默了片刻，思忖着还是得恩威并施才好。
“那咱们现在讨论论文，住哪的事情一会儿再商量。”他说着就往书房走，“来，去书房。”
“脚注格式你都改好了吗？”老邹一边问，一边关上房门。
“改好了。”林萌萌回答说：“今天早上我就发到您的电子邮箱里了。”
“哦。”老邹一边登录邮箱一边说：“这几篇呢，我想投到这几个学术期刊上。”老邹把书桌上的几本期刊拿给她看：“我跟他们的主编很熟，发表的事十拿九稳。我先检查一遍你改的格式。”
“很好，没有问题。”他把论文附件下载下来，“加上作者姓名和单位就行了。”
“那内容呢？”林萌萌又问。老师要她过来不就是要讨论内容吗？
“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老邹说。
林萌萌心里有点郁闷，但还是点点头站起身来，“那老师，既然没什么问题，我就回去了。”
“你怎么还要走？”老邹按捺不住了，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凳子上，“萌萌啊，今天你师母不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次，以后就不容易了。”他眯起三角眼看着她，满眼意味深长。
“什么……机会啊？”林萌萌心里越来越忐忑，可她不愿往龌龊的地方想。因为坐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大学四年的老师、德高望重的教授啊。
“难道你还像有些人那样有传统观念？”老邹的目光狡黠而轻佻，在他心里一直以为林萌萌大胆泼辣，是很开放的。
“我觉着今天咱们师生二人就抛开传统观念的束缚，放纵一次吧。”他一边直白的说，一边搂住林萌萌的肩膀，紧紧贴着她的脸颊。
这下林萌萌总算领悟他话中的深意了。此前要说没有丝毫多心是假的，只是她实在不愿相信一直那么尊敬的老师居然会如此居心叵测。就在她晃神的一瞬，邹教授又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来吧，萌萌，好好陪陪老师。老师帮你发文章。”他在她耳边说。
反应过来的林萌萌恨不得马上推开他夺门而出。但老邹却像早已预知她的动作似的，先行一步放开了她，只是手仍卡在她肩上。
“萌萌，你别冲动，老师希望你是自愿的。老师喜欢你，绝不会强迫你的。”
林萌萌勉强镇定下来，甩开他的手：“邹老师，论文我不参与了，我要回去了。”
“别这样，萌萌。”老邹挡在她前面，一脸恳求的对她说：“老师是真的喜欢你。你也知道你师母的身体，这些年，老师真的很寂寞。”
“你看你毕业了还来看老师，对老师肯定是有感情的。你也喜欢老师对不对？”老邹看着林萌萌，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林萌萌猛然躲开了。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陪老师一晚上，这些论文的第一作者都是你。哦，对了，这次你来省城的车费我也会给你报销。”
林萌萌震惊了，面前这个一心一意想要骗她的男人就是她一直敬重的教授吗？委屈，愤怒，羞辱，这一切都在林萌萌心头急剧发酵成怒火，她真想给这个老男人一个耳光。她为这些年对他的敬重不值。
而他却继续诱骗她：“萌萌，你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否则我发论文也不会想着你。你知道，以后不管是读博还是工作，发表论文都很重要。”
林萌萌推开他，拉开书房的门就往外走，而这时邹老师突然冲上来抱住她。
“萌萌，你都这么大了，男女那点事也不是不知道。老师真的喜欢你，想你都快想疯了。”他用力抱住她，开始动手动脚。
林萌萌挣扎着用尽全力推开他，定了定心神，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老师，您这样做对不起师母，也对不起您的德高望重。就算您对我有什么别的感情，最好还是发乎情止乎礼。让我走，否则我会报警的。”林萌萌赶紧跑出书房，生怕这个不轨的老男人再次拉住她，强迫她。
她抓过沙发上的包，老邹又拦在了大门前。
“萌萌，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我要回去了。你让开。”林萌萌已不想再多叫他一声老师，连“您”也不想再用。
“既然如此，今天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老邹没想到林萌萌竟是如此不开窍，他叹了口气说：“虽然你拒绝了老师，但仍然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老师还是会照顾你、提携你。”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除了论文，我还有参与编写的书，也能署上你的名字，这样你就有自己的著作了。”老邹实在心有不甘。
“我要走了，你让开。”林萌萌一脸决绝的说，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一看到那张伪善的面孔，她的胃里就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那就再跟老师抱一下吧。”不等林萌萌反应过来，老邹就一把揽过她，用力抱着这个他终究没得逞的猎物。
林萌萌像被火烫到了一样，再次推开他，拎起包头也不回的飞奔了出去。
看着那个仓皇而出的背影出神了半晌，邹教授才摇摇头，叹了口气。林萌萌带来的那盒茶叶正摆在茶几上，他打开来闻了闻，居然是上好的铁观音。他泡了一杯，斜坐在沙发上。
“唉，竟然算计错了。”茶香袅袅，他抿了一口茶，咂咂嘴。他又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联系人“林萌萌”，眼也不眨的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随后他就把那几篇论文给期刊投递了过去，均未署林萌萌的名字。虽然预期落空，但他也没吃什么亏。老邹靠在沙发上，两手无意识的轻轻扣击着，“林萌萌不买账不要紧，还有李晓琼呢。”他自言自语。
他不怕林萌萌把这件事告诉李晓琼，因为他会给出诱惑让李晓琼自己选择。况且过几天不是还有几个本科生来看他么，打电话的那个好像叫王晶，电话里她的意思似乎是她们都想保本校的研究生，因此来找他商量。
来日方长，他失落却未气馁的歪在沙发上，继续思量着自己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