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龙)何夕酒馆第三十章我是来搞笑的
日上三竿,时雨懒在床上,起床不起床,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脑子有点疼,躺会吧!”
时雨又扒在床上,睡起了大觉。
“时雨,几点了,收拾收拾迎客了。”
时雨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出了门看到青铃笑了。
“笑什么笑,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
时雨知道斗嘴斗不过青铃,照起了镜子,张大了嘴吧!
青铃问:“你怎么搞的。”
时雨:“还不是那些无良人,半夜发红包,我等到凌晨四点半。”
“你这又是咋整的。”
时雨问。
青铃:“玩乐呵了,昨天和几个人互相点赞到四点半钟。”
两个熊猫眼对着笑开了。
……
“嘭、嘭、嘭。”
还不到开门的时候,谁啊!
听着猛烈的敲门声,时雨无奈的开了门。
一个黑脸矮胖子瞪着熊猫眼冲了进来,到吧台前大喊:“老板,给老子来杯烈的,最好是他妈的小烧。”
时雨没有动弹,这个人不但粗鲁还粗俗,一口的脏话。
“怎么了,聋啊!给老子上酒。”
这个人喊道。
时雨一个白眼加一个白眼的瞟楞着他。
“这里没小烧。”
这个人根本不在意时雨的态度,他挠了挠像鸟巢一样的头发。
“那他妈来瓶二锅头。”
时雨不动,青铃笑着说:“客官注意文明用语。”
“客官,客官是他妈什么用语。”
黑胖子眨巴了几下眼,说道:“好,老子文明用语。”
“给老子来杯二锅头,别来哪种加香料唬他妈人的假酒,老子喝烈的。”
青铃见时雨不情不愿的,只得亲自倒了一杯递了过去。黑胖子一口倒进嘴中,喊道:“在来。”
青铃又倒了一杯。
黑胖子看着她的黑眼圈问:“妹子,你怎么搞的,被谁他妈打的,跟老子说,老子替你出头。”
青铃也不在意这个满嘴脏话的客人。
“看看你自己吧!”
“我。”
黑胖子照了照镜子。
“我…,”
“我靠些来的。”
他怎算不说脏话了。
黑胖子回到吧台前,喝了一杯酒后掏遍了全身也没找到钱。
青铃笑笑。
“要不微信。”
黑胖子一拍脑门。
“我靠,真他妈的,这记性。”
只见他左掏右掏,七八个手机放到了桌上。
青铃和时雨都睁大了眼睛。
“别这么瞧,昨天晚上和东城那个杜老虎掐架来,从他一个小弟手上抢的,那个家伙肯定是个贼。”
青铃和时雨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黑胖子。
黑胖子一拍桌子,怒道:“我靠,不相信吗,老子还是个修手机的呢!”
黑胖子说:“昨天晚上那几个手机轮番响,老子来了兴趣,什么这锁啊那个锁啊能难住老子吗?老子就轮番发红包,发到半夜时又有个点赞的,老子,啊…,呸。看老子这嘴,文明用语,文明用语。”
黑胖子看着两眼发直的青铃和时语。
青铃想了起来,昨天有几个文友聚会喝多了,还接龙讲故事,最后连自己和时雨都掺和进去了,那之前是有个很鬼祟的人在屋中瞎转悠。
“那后来呢!”时雨问。
“后来我点赞的正高兴呢!有个只抢红包不发红包的小子又在嚷着发红包,我就让他等着,告诉他一会发个大的。我靠,我后来点赞到四点半才想起来,没发红包呢!”
青铃和时雨面面相觑。
“我靠,我是通过定位来到这里的,你们没丢手机吗?”
黑胖子说:“还有那几个丢手机的,牛牛魔王,沙大和尚,猪七戒,法法海海,白白娘子,顾大嫂嫂,累死我了,这些怪名字。比古龙还牛,比还珠楼主还厉害。”
“你们认识吗?”
黑胖子问。
“认识。”
青铃答道。
“那你们叫什么名字。”
时雨:“我周怀安,她金镶玉。”
“什么啊!欺负我没读过书啊!老子社会大学都毕业好多年了。”
……
傍晚时分,时雨照顾好客人,也没有讲故事的,就无聊的玩起了手机。
嘭,一只脚踏在椅子上。
“给老娘拿杯冰镇的。”
时雨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下。
抬起头,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小白脸,老娘脸上开花了。”
“没有,没有。”
时雨难为情的回道。
“那还不上酒。”
“啊!啊!姑娘来啤的还是白的。”
“废话,白的还冰镇呀!”
小姑娘边喝边瞧着时雨,时雨不自在的躲到了青铃身边。
小姑娘哈哈大笑,端着杯子也走过坐在了青铃身边。
“姐姐,这个帅哥是你对象啊!”
青铃嘴里正咬着一瓣橘子,差点没噎着。
“不是的,不是的。”
“哈哈,太好了。”
小姑娘拍着掌喊道。
“小子,有对象了么?”
时雨呆呆地摇摇头。
“那好,老娘看上你了。”
青铃看时雨尴尬的样子,打圆场说:“姑娘,本店讲故事免单,有好故事可不能错过啊!”
“知道,老娘就是替我的兄弟来还钱的,咱们都是讲义气的人,不差钱。”
“你兄弟,谁呀!”青铃问。
小姑娘眨了眨眼,咽了口口水,说:“修手机那个小黑胖子,他叫二楞子。”
青铃看看时雨,两个人笑了,真是名如其人啊!
“我吗!姓花,名字只是个代号,你就叫我花姑娘吧。我找了好几个对象,不对眼也嫁不出去,是个老姑娘了,所以我自称老娘,要是不得劲,你们叫我另一个名字,老姑也可以。”
这个叫花姑娘的小姑娘白言自语的说着,偏偏东一榔头西一杠子,怎么也不象个故事。
“可以了吧!老娘讲的怎么样。”
青铃和时雨有些哭笑不得。
“哦!二楞子的算还了,老娘的还没讲。”
花姑娘皱着眉,然后笑咪咪的对时雨说:“帅哥,再来一杯,冰镇的。”
时雨把杯子送到桌上时,花姑娘还在看着他痴痴的笑,时雨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花姑娘一伸手拽住了自己的头发,往下一扯,把假发扔在了桌上,曾明瓦亮的秃脑袋露了出来。
“看到了吗!老娘是个秃子。”
“知道怎么回事吗!老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花姑娘上学时,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但脾气很是暴躁。据她说,她们家人都是这个德性。上初中,班里多了几个留级生,那是学校中称王称霸之辈,经常以欺霸为乐趣,还号称这个虎那个龙的,以走兽为伍。花姑娘称他们为畜牲,连走兽都不如。这几个家伙弄也就弄吧!和花姑娘也井水犯不着河水的,她看不惯也就装作看不到罢了,但偏偏她装作看不见,人家可不。
一日在操场上花姑娘和这些豺狼碰上了。
“你很拽。”他们的头头邪带着帽子叼着烟说道。
“我不拽,拽着走路的是鸭子。”花姑娘一点也不给那个所谓的老大面子。
“吆喝,还他妈的挺倔啊!”
几个人就把花姑娘围了起来,一来二去的就动起了手。
花姑娘是很倔,但她哪是几个人的对手,最后被按在地上拽着头发拖了几百米,有老师发现了,他们才做鸟兽散,跑了个无踪无影。
花姑娘被送进了医院,身上只是些擦伤,头皮可是受损严重,成了癞痢头。
“那几个王八蛋掏点钱完事了,我他妈就成了这样。”
花姑娘指着脑袋说。
“那后来呢!”时雨听的入神,主动问道。
花姑娘脉脉含情,眼里放光的望着他。
时雨一个激灵,闭上了嘴巴。
花姑娘一边看着时雨一边讲着故事。
“老娘好了后,几个哥哥就想去找那几个小子,那怎么行,老娘是什么人,这能让他们出手。”
那天花姑娘揣着刀,把那个头头捅了十几刀,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家了。剩下的哪还敢追她,都躲了起来。
“那个家伙命还挺硬,没死。那他的下半辈子也不好受,老娘那十几刀也不是白玩的。”
花姑娘说,那家伙的老子还想整她,可她的哥哥也不是善茬,天天到他老子的公司前转悠,最后就不了了知了。
花姑娘那时年龄小,入了几年少管所就放了出来,从此混迹于社会,收了不少小弟,二楞子就是其一。
“有钱就了不地了,有钱就嚣张跋扈了,都是纸老虎,三千年前都他妈是农民。”
花姑娘喝尽了杯中酒,唱道:“饮不尽的杯中酒,割不完的名人头。”
“老板,我还有事,告辞了。”
她对时雨说:“帅哥,我还会来的。”
又转身冲青铃笑了笑。
“老板,故事还满意吧!”
风铃点点头。
“下回老娘把兄弟都领来,给你讲很多很多故事。”
看着两个呆呆地人儿,花姑娘笑了。
“老板放心,不会拆了你的店。”
夜半,辗转反侧的青铃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时,桌上的十几个手机响个不停,她拿起来看看,都是找手机的。
“这些酒鬼,下回半夜发红包,就把他们清出接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