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彦州放火救人
唐簌簌,如一朵在晨露中颤巍巍绽放的百合,她的眼眸里总是藏着深深的爱意。每当顾海潮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那份爱恋,如同初春的暖阳,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她的心房。
她曾偷偷地幻想过与他的未来,那画面中的他们,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交相辉映。然而,那终究只是她心中的一个梦。
“簌簌,你知道,我……”顾海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出口的话语做着准备。
唐簌簌的心猛然一颤,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带来一阵阵的疼痛。那是她心中的预感,却也是她不愿面对的现实。
“是因为……”顾海潮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刺入她的心。
唐簌簌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打湿了她的衣领。原来,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他对她有着深深的同情。她的遭遇,与他年轻时的困境相似,他只是不想看到那如晨曦般璀璨的才华被埋没。
“顾总,我……我真的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吗?”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他,带着无尽的恳切与期盼。
顾海潮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徘徊,带着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递上一张纸巾,声音温和却带着坚决,“我可以给你几天假,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唐簌簌的心像是被风吹过的落叶般颤抖着。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的那份爱恋也随之消散如烟。
漆黑的夜晚,钱彦州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和期待。他驾驶着他的跑车,疾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灯光闪烁,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而此时的秦朗,却并未按照约定出现。钱彦州的内心五味杂陈,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另一边,唐簌簌失魂落魄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她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突然,一辆车在她身旁停下,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拉上了车。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无力地被拖进车里。
坐在车里的马庆,内心其实并不愿意伤害唐簌簌。但是,面对三柱子的爹马由江的威胁和诱惑,他的良心与道德似乎变得微不足道。马由江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并承诺只要他完成任务,就给他一万块钱。这使得马庆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马庆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他疾驰着,希望这场交易早点结束。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小磊那猥琐的身影正在摸索着唐簌簌的身体,他的心脏瞬间收紧,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的惯性让小磊的身体向前冲去,但马庆的动作更快,他一把将小磊从车内拽出,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将他打翻在地。“你忘了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吗?”
小磊被打得有些蒙,他抬起头,看着马庆,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后悔。“我错了,庆哥,可三柱子是个傻子,给他不也是白白浪费吗?”他起身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唐簌簌,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决绝。
“那是他们两家的事情,你给我滚到前面去开车。”马庆又踹了小磊一脚,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的眼神冷冽,仿佛在告诉小磊,任何对他的挑衅都将付出代价。
唐簌簌从沉梦中惊醒,适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眼前是有些熟悉的房间,只是此刻她却被麻绳紧紧束缚在床柱上,无法动弹分毫。她的泪腺像是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滑过她苍白的脸颊,落在一尘不染的被褥上。
“簌簌,簌簌……”门外传来了三柱子欢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他无忧无虑的笑声。他父亲曾告诉她,簌簌来找他玩耍。
唐簌簌在听到三柱子的声音时,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她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恐惧中寻找一线希望。
三柱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不禁愣住。“簌簌,你怎么哭了?我帮你解开。”他的声音带着儿童的纯真与坚定。
唐簌簌无力地点了点头,耳畔传来门被锁上的声音,她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三柱,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三柱子认真地摇头,“不好,我爸说要洞房了,才可以让簌簌出去。”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唐簌簌心头一紧。
她暗暗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三柱子是最听她的话的。
在夜幕深沉之际,村西边被烈焰所吞噬,火光冲天,照亮了半壁天空。村民们纷纷手持工具,急匆匆地赶去救火。
唐簌簌静静地躲在角落里。她的眉宇之间满是坚毅之色。夜色中,她偷偷地用藏匿已久的小水果刀割开了绳索。然而,门却被锁得死死的。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椅子砸向窗玻璃。窗玻璃破碎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尽管手被划破,血流不止,她却似乎并未察觉。
马由江此刻正担心唐簌簌会逃跑。于是他中途折返,恰巧看见唐簌簌逃离的背影。他紧随其后,誓要捉住唐簌簌。然而在一个转角处,唐簌簌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此时,唐簌簌被人猛地拉进一户人家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她惊恐万分,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钱彦州才慢慢地松开手,“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唐簌簌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扑进钱彦州的怀里,寻求庇护。钱彦州察觉到她手臂和手背上伤口的疼痛,急忙拉着她进了屋子。“吴奶奶,有药箱吗?”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紧张。
吴奶奶?唐簌簌的心一紧,这个奶奶在村里被视为怪人,她从小就害怕她。
“没有。”吴奶奶冷冷地回答,“天一亮,你们就赶快走。”
钱彦州不甘心,开始四处翻找药箱。
前天晚上,他看到唐簌簌的下一秒,她被人抓走了,他猜测着和医院遇到的人有关。他焦急万分,一路追赶,却无奈车底盘太低,到了乡下地方就无法前行。
昨天,他遇到了吴奶奶。吴奶奶听说他在找唐簌簌后,二话不说让他上了三轮车。她带着他来到自己家里。
唐簌簌强忍着疼痛,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但她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谢谢吴奶奶,我会带她尽快离开的。”钱彦州收起药箱,心疼地看着唐簌簌。
“你怎么会在这儿?”唐簌簌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惊慌失措。
钱彦州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语气温柔地回答:“我倒霉呗!别怕,我在这儿,你先睡吧!”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和安慰。
吴奶奶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似乎一直在等待着钱彦州的到来。“她已经睡下了?”吴奶奶轻声问道。
“是的,吴奶奶。真是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帮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钱彦州诚心诚意地向吴奶奶鞠躬道谢。
吴奶奶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看着钱彦州,“簌簌这孩子命苦,比苦瓜还苦。你以后好好待她,再也不要让她回到这里来了。”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
钱彦州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理解了唐簌簌眼泪无穷尽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