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在路上旅行杂记

东行漫记 (续四)

2017-04-30  本文已影响74人  无趣爱有趣

(七)冰山与信号山

虽然天公不作美,无法乘船出海,但在twillingate这个冰山之都,我们还是看到了冰山。

告别热情的老板娘,出了餐馆向右、北极的方向。在岛的最高处乌鸦头(crow head),我们与许多游客一起看大海。这些追逐冰山和鲸鱼的人们,来自北美各地。我看到最远的车牌,是美国新墨西哥州的,离此地在五千公里之外。狂风卷着海水拍打着礁石,溅起千堆白雪。

看够了惊涛拍岸,我们去海湾的那一边,在无人的French beach接着看无边的海。这个沙滩连着twillingate的沿海步道(trials)。当我们犹豫要不要离开时,从崖石后面冒出了三个人。她们来自魁北克,开着小巧的雅力士(Yaris),车上顶着一个色彩鲜艳的kayak(皮划艇),很引人眼球。其中一位年轻的妈妈告诉我们,步道的尽头,在一个叫spiller 's 的海湾,有一座冰山。

是的,是有一座冰山,乘着海风伴着海浪从北极而来。郁闷许久的心情,豁然间开阔起来。

狭窄的小道乱石嶙峋、崎岖不平。曲折逶迤的海岸,以各种各样的姿势面对大海,任凭海风的雕刻、海水的冲刷。在每一个转弯,就有一片让人难忘的风景。这可能是我们走过最美的步道了。

因为急着要看前面的冰山,我们没能静下心来欣赏,想起来好可惜。在纽芬兰,有数不清的海边步道。因为海湾、半岛众多,她的海岸线长度超过中国海岸线,约一万七千公里!

我们终于看见了冰山,那一刻、太阳也争气地钻出云层。沐浴在阳光里的它、她、他,在蓝色的海水映衬下,洁白如玉;这个冰山默默伫立在海湾里,没有一点山的威严。其实,漂浮在海里的冰山,只有一小部分 露出水面,它们90%的体积在水面之下。俗话说冰山一角(Tip of the iceberg),就是告诫人们,冰山水很深,是可以埋没泰坦尼克的。我们后来到圣约翰斯市,在东大西洋海边小径溜达时,又看见了一个冰山,那是个大家伙,远远的混沌一片、连着海连着天。

Twillingate海边的冰山

离开twillingate,我们继续向东,抵达圣约翰斯时是正午时分。到了她的港口,停车以后就奔向游船,接着追寻那个“远大的梦想”。

“海洋探索”号缓缓地驶出圣约翰斯港。这个北美最古老的港口,像宝瓶一样镶嵌在纽芬兰岛的最东边。瓶口的一边是高高的信号山,山上的三层城堡,是曾经的烽火台。站在信号山上,向东眺望,大西洋在远处和天际相连;回头向西俯瞰,城市在山脚下绵延伸展。山顶上古老的要塞,现已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在那里,你不妨沿着历史的足迹,回顾大航海时代的点点滴滴。每当危险从大洋来临,烽火会从信号山上升起。这个北美离伦敦最近的港口,是航海时代大国的必争之地。数百年间,许多战舰在炮火下沉没,多少生灵长眠在冰冷的海水里。在这沉寂甜美的夏天,大洋拥抱着蓝天和白云,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摇晃、在阳光下灿烂。远处,一艘巨轮划过水面,白色水线在它身后默默的消失。一切仿佛都是无声的,那飞翔的海鸥们也不曾啼叫。在历史堆集的地方,时间都是静止的。

信号山上俯览圣约翰斯

我们是后来去的信号山,以上只是填充式的回想。而此刻,游船已离开风平浪静的海港,驶进了大西洋。

海边的天气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阳光灿烂,来到大洋就变了脸。太阳躲到了云的后面,风却越来越大。游船起伏航行,完全没有先前的闲适。让人沮丧的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一无所获。按照船长的说法,七月中旬来看冰山是晚了,圣约翰斯的冰山季是四月到六月;而鲸鱼和海鹦的爽约,则完全是毛鳞鱼( capelin)的错,今年的鱼汛比往年晚了两周。鲸鱼和海鹦都是吃货,是毛鱼的忠实粉丝、追随鱼群而移动。总而言之,在所有的动物中,只有船长和他的水手们是准时的。旅游季节来临之际,只要不封港,他们就按部就班地出港。

在游船准时地调头返航以后,除了偶尔贩卖一下啤酒以外,能说会道的船长也沉默了,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这时候,船仿佛颠簸的更厉害了。站在甲板上,海风冷得穿透骨髓,而坐在船仓里却晕得难受。所谓坐立不安,说的就是这个情形吧?前面的信号山,显得是那么的远!

终于回到信号山脚下,风浪也没了,我感受到一种雪夜归家似的温暖。游船缓缓地入港,迎着太阳驶向圣约翰斯。这个有故事的城市,在我的面前渐渐地展开,仿佛是一幅幅色彩鲜艳的水彩画。

色彩鲜艳的圣约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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