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永远都是爱湖北省生活感悟

山花嘴往事(一)

2021-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周风光泽
家乡老屋

山花嘴是一个自然村落,在湖北省恩施市新塘乡,是我的家乡。

我1980年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湖北省中专,此后告别了家乡,在外面打拼,结婚、生子、干事业。2009年在武汉购房安家,屈指一算离开家乡已经40年有余了,90后双胞胎儿子都已31岁了。可山花嘴始终是骨子里挥之不去的乡愁。

一九六二年十月初七,山花嘴周家窝坑一个男娃儿呱呱坠地,那就是我。我的父母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男娃的诞生,让周家窝坑充满了生机,意味着新一代人丁兴旺、枝繁叶茂,看到了充满希望的未来。

我爷爷辈就两姊妹,爷爷有一个妹妹,嫁到山花嘴岩坎下邓家多年没有生育,在一场大病中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我爷爷十三岁结婚,我奶奶贺氏十四岁嫁给爷爷,结婚时以及后一段时间,我爷爷还在读私塾,直到爷爷奶奶的第一个孩子即我的大姑出生后,爷爷才弃学回归家庭,承担起一个作为丈夫、父亲的责任。

我的爷爷小时候是极其受宠的孩子,家里就两个孩子,在那男尊女卑盛行的时代,很显然爷爷作为男孩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虽然贫穷却骄奢的生活。

爷爷和奶奶共生育了五个孩子,即我的大姑、二姑,我父亲、二叔、三叔,我奶奶含辛茹苦、日夜操劳维持这个大家庭,爷爷因小时候一直受宠而养成的习惯,则比较清闲,在奶奶38岁时,她老人家因长期的辛劳致病而英年早逝。

爷爷在奶奶去世后,应该是一下子成熟起来了。毕竟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我奶奶去世后不久,爷爷续弦娶了后奶奶廖氏,爷爷和后奶奶生育一男一女。爷爷娶后奶奶时我三叔还不到十岁,据说,三叔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毕竟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后奶奶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想而知三叔的童年充满了苦难。

爷爷曾经在清江河大码驿林业队工作,沿着清江河放木排,从恩施市清江桥下启航,放木排到宜都,属于林业工人。在san年自然灾害时期,因生活困难,爷爷自己辞职下岗了,和好朋友在马尾沟车沟办了一个面条加工厂,动力全部是水车,也算是先进生产力了。我小时候,母亲会安排我到爷爷开办的面条加工厂换面条,沿着弯槽向马尾沟河里走,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我背着十斤小麦,在爷爷的厂里换8斤面条,一般爷爷会安排我吃一餐中饭,主要吃的就是面疙瘩,挺可口的。去的时候全部是下坡路,回来时又全部是上坡路,去来一趟虽然辛苦,但那可口的面疙瘩也算是丰盛的回馈了。

爷爷还会擀鞭炮,自己有擀橔,擀鞭炮的一整套技术都会,后来这套技术又全教给我二叔了。

爷爷晚年60岁时,开始拜汪先生学做”导师”。在我家乡”导师”是在老人去世后,主持祭祀活动的人,一般是三四人的团队,老人去世后孝家会请导师进场,在孝家灵堂唱诵,念念有词,敲锣打鼓,直到入土为安。爷爷不顾年龄大了,仍然刻苦学习,背经诵读,也不知学了几年后,就出师了,他们自称”督职”,就是可以自己带人,组织团队单独接活。在他老人家满83岁的那年~2000年的冬天,在红土乡赵家村做导师时,突发脑卒中,经抢救无效,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后奶奶嫁给爷爷后,操办大姑、二姑、我父亲、二叔、三叔等婚嫁大事,也算是有功有劳。后奶奶对我的祖祖(爷爷的父亲)却不怎么孝顺,骂祖祖是“老不死的”。祖祖是早年丧偶,一个人拉扯爷爷两姊妹长大,一直未再娶。晚年时一个人一口灶一张床一个人过。粮食由爷爷奶奶供奉,用柴用水都是在我家、二叔家和三叔家随便拿。

后奶奶生育的幺叔仅比我大一岁,少年叔侄当弟兄,我和幺叔一起上学,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高中毕业后我参加高考到武汉读书,幺叔未考上又复读了两三年,终究名落孙山。幺叔擅长文艺,能说会唱,电子琴、唢呐、笛子、二胡等样样会,幺叔在经历了名落孙山的痛苦之后,安心在家乡挥洒青春,后来应征入伍,在队伍里入dang,复员后在村里任支书,服务村民,带领村民修路修桥,解决邻里乡民纠纷。随着社会发展,四叔也进城了,曾经在清江漂流旅游公司干过,后来邀约几个同好干起了红白喜事宣传队,发挥自己能歌善舞的特长。

后奶奶生育的小姑比我小了几岁,也擅长歌唱舞蹈,曾经在乡文化站演出队里作为演员工作了几年,后来嫁到龙家台龙家,目前在广东省汕头打工,其子也有20多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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