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像水墨青花,何须刹那芳华
这些年你在上海,不见面的时候,我们也并非想象的蜜得每天联系。但是,只要你说要跟我聊聊,我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如果开车就停在路边,在吃饭就放下筷子,我会听你说;不管是什么时间。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相识于初一,那个时候我们学校初中就2个班,两隔壁。我们分别为1,2班的文艺委员。每天晚自习前的半个小时,是我们教同学们唱歌的时间。今天你教唱了“青苹果乐园”,明天我就教唱“蝴蝶飞”,一墙之隔,此起彼伏的歌声便是我们最初的默契。然而很久以来,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第一学期的圣诞节,那个时候流行互赠卡片,但通常也都是本班同学间互赠。我意外的收到了你的贺卡,写着:“是因为我喜欢打人的缘故吗?我感觉你好像有点……”
不久,学校组建鼓乐队,我们俩都入选了。想到那张卡片,在第一次训练的时候,我主动与你说话:“明天你准备教什么歌?”你敲着鼓就开唱了:“换大米换大米,换大米呀,换大米,换大呀……米……”我们都笑了!唉,你可是个美女啊,一点偶像包袱没有!从此以后,每次鼓乐队训练,你就从隔壁班走过我的窗前,轻巧小鼓:“换大米,换大米……”我就默契的走出教室与你回合。
爱像水墨青花,何须刹那芳华 初二,你突然转到我们班了(是因为我吗?)那年是毛主席诞辰100周年,学校举行大型演出,我俩终于联手了,搞了一个钢琴演奏+演唱+舞蹈的串烧节目,在那个年代,我们自感这样的节目好牛逼啊!你弹着琴,我唱着歌,跳着舞。我们在最后策划了一个惊喜,在一副巨大毛主席像上绑着氢气球,在节目最后升上天空,我们无数次幻想最后全校师生的掌声、尖叫。表演当天意外发生了,氢气球打的太早了,等到我们节目表演的时候没气儿了,本是飞向天空的毛主席像飘下舞台,砸向了观众席。可是掌声和欢呼声还是响起了。我们拥抱在一起,将排练时的心酸拥抱成了温暖!那个时候你不同于别的美女一样做作,个性率真如男孩儿,不爱学习;而我是典型的“乖乖女”。我们同桌那会儿,你每天从家里带各种水果、零食来给我吃(我们住校,你爸爸是学校后勤处长你住家里),忘了说,是上自习课吃。零食吃腻了,变本加厉到你拖着我,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一个空桌里(那个时候是翻盖儿的课桌),点燃书本烤香肠。桌子盖儿后面,凑着两个小脑袋。满教室烟味,引来了自习同学的不满,我吓得不轻,你面不改色,说,我们熏蚊子呢!可是,我们俩嘴明明就是漆黑的。
高一,你去俄罗斯了,我们突然由那么近,变得那么远。你从重庆过去,我和你父母在送你去重庆的火车站站台上,一直忍着,可是火车开动那一刻泪就决堤了,我像电影里演的,跟着火车跑。那几年,我们没有间断过通信,担心我不会写俄语,临行前,你写了无数张小纸片,俄语的收信地址等,我每次只需要贴在信封上。
2005年,我在小城市的公务员队伍里呆腻了,通过你带给我的外面的世界让我觉得太精彩了。而那个时候,你已经从俄罗斯回到上海,我几乎没有犹豫的选择去了上海,而非北京、深圳。上海很大,我上班和住的地方离你都很远,公交转地铁再公交,每次去找你路上都要2个多小时,但是,我们几乎每周都见面。命运无独有偶,你结婚后,你老公家在离我不到20分钟的地方,这在大上海是多么不容易啊。于是,我们每周就不只见一次了。
你做淘宝,我上班。在很多人惊讶于你在2007年就能够做到淘宝月销10万,我想到的是,我陪你去进货,每人手提两个批发市场专用超级大黑口袋,被公交车司机嫌弃我们太占地方,逼我们提前一站下车。哪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你16岁就离开父母出国留学,也是同学中最早一批在上海买房的;你去过我在上海呆了2年却从来没有去过的经贸大厦最高层,喝过10年前就卖50元一杯的咖啡;你享过别人没享过的福,是因为你吃过别人没吃过的苦。
爱像水墨青花,何须刹那芳华 你的美是来自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保养,你的人生到哪里都精彩纷呈。27年,不管你在哪里,我们每年都见面。每年我在这个机场送你,我们不觉离别,因为每年都会再见。这次,你要去美国了,虽然我安慰自己,我们还是可以每年见面。可是,眼泪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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