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番外-《织越之死》(番外集第七篇)
前言:看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时,织越在我最讨厌的人里排了第二,还在素锦之前。(玄女第一)
之所以讨厌她,因为她打着年少不懂事的幌子,滥伤无辜,比素锦更为可恨。
小狐狸不过是讨了帝君的欢心,便被她扔进锁妖塔,差点丢了命。那若是知道帝君喜欢凤九,她会干出什么事?
织越只会比素锦更心狠手辣,而不会像电视剧里写的那样云淡风轻。
嫉妒之心谁都会有,但可以讨厌,请不要伤害。
所以在文里,会让这个角色施展一下阴狠的才华,然后彻底退出帝君和凤九的世界。
再一次感谢喜欢我的文的亲,祝各位亲身体健康,越来越美!爱你们!
《织越之死》
时间接电视剧结束时。
睚呲族的织越公主在凡间闲逛了三百多年后,终于重新被获准出入九重天。
她的娘亲,为此给合德天妃送了300斛夜明珠。
而她自觉那跟合德天妃没什么关系,是她给青丘白浅报信有功。
托她的太子表哥复活之福,太晨宫的东华帝君没追究她重返九重天的事,不过她后来打听到,东华帝君是急着闭关,才没搭理她。
不能再进太晨宫,她很恼火,大大的恼火!
织越公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父亲是睚呲族的王,无涯,母亲是天族太子的母亲乐胥的亲妹妹乐引。
“哼!”织越公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充分表达了对刚刚从她身边走过的成玉的轻蔑。
成玉头都没回,这让她又哼了一声。
但她不敢冲上去惹成玉,一是四海水君比她父亲官大,二是担心成玉的好友司命再去东华帝君面前告她一状,那她可就再也见不到帝君了。
看着成玉走远,织越烦乱地扇着破云扇,“那个元贞,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那么屈尊降贵地跟他示好,他居然躲她远远的…”她恨恨地想,“要不是帝君下了死令,不许她再出现在太晨宫,她看都不会看元贞一眼的。”
“织越”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她身后唤她。
“谁?”居然敢直呼本公主大名,她心头火气,眼神骤然变得狠戾。
转过身子,是天君的爱妃,合德天妃。
织越骤然换了一个人一般,满面春风,笑意盈盈。
“织越给合德天妃请安”织越语气低柔,行了一个天后才能享受的大礼。
“哎呦,这个小姑娘,行这么大的礼,本宫承受不起呢…”合德心花怒放,嘴里却推拒着。
“娘娘艳冠四海八荒,问鼎天后之位是迟早的事,织越只觉得唯有这个礼数,才配得上娘娘…”织越一派委屈,楚楚可怜。
“这小嘴,是抹了蜜呢…”早已横行六宫的合德只觉得这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手虚扶了一把,受了织越的礼。
“你这是要去看你的姨娘?”合德亲切地问着织越。
“回娘娘,姨娘这两日又有些心疼,母亲便让我来瞧瞧”
“心疼?是想儿子了吧?”合德冷笑了一声,慢慢地往前走着。
“乐胥也真可怜,拼死拼活地生了夜华,好不容易活过来,却让那个青丘的狐狸勾得天天不回来”,合德天妃吃吃的笑着。
这九重天呀,热闹真是一出接一出,连带着无聊的日子,都活色生香起来,真是让她合德天妃心情愉悦。
“那青丘的狐狸,各个都有媚术,男人哪逃得掉。”织越也不知道说谁,语调高了几分。
合德突然停下来,斜着眼睛看了织越一眼,“我听说太晨宫的东华帝君,也被一只青丘的狐狸缠上了,可有此事?”
织越顿了一下,更加楚楚可怜,“娘娘明鉴,那狐狸不但对帝君施了媚术,还谋害织越,害得织越无法再入太晨宫。”
“这么厉害?”合德天妃觉得又一出好戏要开锣,眼睛都亮了。
织越便被请进合德天妃宫里,直到傍晚方乐呵呵地离开,连乐胥娘娘宫里都忘了去。
不久之后,天君为庆祝太子归来,设宴九重天紫清殿,四海八荒有头面的男神仙,都接到了邀约,连魔族七君,都收到了请柬。
天妃合德也借此机会,向四海八荒的女仙命妇发出邀约,摆宴宝月光苑。
白浅和凤九自然在邀请之列。
“姑姑,这宴好奇怪,非得分什么男女,明明是庆祝姑父归来,你和姑父还得分开吃…”凤九摇着请柬,惊诧不已。
从跟夜华东海重逢起,白浅便已尝够了九重天繁文缛节的苦头,听凤九这么说,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便又专心致志看她的话本子。
凤九讨了个没趣,便把帖子一扔,咕咕哝哝地去做饭。姑姑给这三百年来瘦得脱了形,她得给姑姑好好补一补。
宴席之日很快便到来了,太子夜华并未遵从天君的安排,将白浅席位设在女宾区,而是早早的便来接白浅,欲与白浅同席。
白浅假意推拒了一番,便喜不自胜地跟着夜华走了,走前意味深长地对着正在纠结的凤九说,“青丘女君不去赴宴会不会不大好?而且我听说太晨宫的东华帝君正在闭关,百八十年内不会出来了。”
凤九便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番,风风火火地上了九重天。
凤九赶到宝月光苑时,宴会已进行了一半,宝月光苑里莺歌燕舞,一片欢声笑语。
凤九便在门口站了站,快速搜索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迅速地溜到座位上。
青丘女君的座位被安排在门边,距离合德天妃所坐的主座,隔了十几个座位,几乎连合德天妃的样子都看不清楚。
这样的安排,若是司命在,恐怕要给排座位的天官好好上一课,顺便为青丘女君所受的怠慢讨个说法。凤九则欢天喜地地坐下了,心里还感激了一番,因为这个座位,实在太适合跑路。
酒已过了不知多少巡,凤九胡乱吞了几个葡萄,便打量起宴会上的女宾。
没有几个认识的,有几张脸似曾相识,但又喊不出名字。唯一认得清的是乐胥娘娘,正在主宾位上和合德交杯换盏,交头接耳,神态极是亲热。还有曾对她百般刁难的织越公主,此时正带着温婉的笑容,一派端庄大方地坐在乐胥下首的一个贵妇身旁,向另一个公主打扮模样的年轻女子举杯…
没人注意到凤九,凤九放下心来,倒了杯酒,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酒的味道有点怪,凤九便放下杯子,又拿起几个葡萄吃,准备再捱个片刻,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去栖梧宫看看团子。
正机械地吃着葡萄,一个小仙娥来到凤九案前,屈着身子,小声地对凤九说,“您是青丘女君白凤九吗?”
凤九眨了眨眼,感觉有点头晕,天宫的酒劲似乎比老凤凰的桃花醉大一些。
“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故作清醒地回答。
“成玉元君让我来找您,说久没见到您,请您出去一见”
凤九的意识有些糊涂,但还是很高兴。确实很久没见到成玉,她也想见成玉。
她挣扎着站起来,对那个仙娥说,“麻烦你扶我一下,我有点站不稳…”
那仙娥就扶着迷迷糊糊的凤九离开了宝月光苑。
走了很久,凤九觉得肚里翻天地覆,头也胀痛的难受,便跟仙娥说,“还没到吗?我不行了,想坐下来歇一下…”
“马上就到了…”仙娥的声音有点冷。
凤九并没有发现仙娥的变化,她觉得头疼欲裂,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到了!你在这等着吧…”那仙娥把她一推,转身走了。
“啊”凤九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是冷冰冰的石板…她痛叫了一声,头疼得已无法忍受,她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一阵狂风忽然刮起,夹着一股热气扑到脸上…
凤九倒在地上,模糊间,一个火红的身影席卷而来,在她胸前重重一击。
“啊…”剧痛袭来,凤九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凤九从昏迷中醒来时,于是七日之后。
醒来时,看见折颜和姑姑的脸。姑姑的眼睛肿肿的。
“我怎么了…”凤九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嘶哑的,像不成调的二胡。
白浅又哭起来。折颜挥了挥手,凤九便又睡了过去。
凤九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能下床,总算听姑姑说了那一晚的故事,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所谓的成玉想见凤九,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凤九被带到了灵宝天尊的神兽园后,有人便放出了灵宝天尊所饲养的凤凰。那凤凰曾被白浅所伤,对九尾狐恨之入骨,见到已奄奄一息的凤九,立刻就发了狂,不但一爪子击得凤九口吐鲜血,还把她抓到半空,准备狠狠地扔下来摔死她…
“可我没摔死啊…”凤九脸发白,觉得自己实在命大。
白浅怜悯地看着她,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花瓜,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好了,救你的人是青之魔君燕池悟,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只暴戾的凤凰,正准备把拖到半空的凤九狠狠的扔在地上时,茫茫夜空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笛声…
一个吹着风笛的翩翩美少年出现在半空…
后来,那只凤凰不但把凤九稳稳地放在地上,还随着笛声翩翩起舞,像只乖顺的…宠物…
当青之魔君燕池悟抱着浑身是血的青丘女君出现在紫清殿时,满座皆惊。
万幸的是,折颜上神在,这个退隐三界、不问红尘、品位比情趣更优雅的神秘上神,为了白浅上神,委委屈屈地来赴了个宴,结果和青之魔君燕池悟共同救了凤九一命。
下套的人,不但放出了致命的凤凰,还在凤九喝的酒里,下了离魂草。
若折颜不在,三个时辰内,凤九的魂魄将离体,原身将会死亡……
“好狠辣的手段!”白浅一提起便会咬牙切齿。
青丘女君在天君给太子设的回归宴上重伤,天君知道这事他若不查个水落石出,青丘不会放过他。当晚,便派央错去查。
三日后,抓到了把凤九带出宝月光苑的仙娥柳眉。
柳眉一开始一口咬定她是成玉派来的,司命却冷冷的说,一处凡世的洛阳城内一夜之间千花反季开放,他便和成玉一起去查探。成玉这个嫌疑才被洗清。
柳眉见无法自圆其说,便再一言不发。
司命便跟央错索要柳眉,说是帝君之命。央错向来惧怕太晨宫的人,连忙准了,把天君气了个半死,连说“朽木不可雕也…”
柳眉被羁押在太晨宫,几日没听见任何消息,天君放下心来,这案子便拖了下来。
身心健康都严重受损的凤九,经常化不了形,只能恢复成毛色黯淡的小狐狸,白浅怕她躺久了长虱子,便每日把她抱到门前浣花溪边的竹椅上,晒晒皮毛。
这一日,凤九气息奄奄地在竹椅上晒太阳,狐狸洞仙障惊动,迷谷跑去查探,却是司命。
司命带了一些金红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白檀香气,让凤九忍不住想起帝君。
司命怜悯地看着她,说帝君已经提前出关,一定会给她讨回公道,让她按时服药,好好养身体。
凤九很开心,但又觉得事情可能会很麻烦,她虽爱为他人打抱不平,但轮到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也没死。
从狐狸洞里姗姗来迟的白浅便和司命一道,像看傻猴子一样看她。
白浅便告诉司命,夜华也暗中在查。离魂草已有些眉目,愿和帝君一起,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夜,一向不爱吃药的凤九,在姑姑似笑非笑的眼神盯梢下,吞了药丸。
药丸确实有奇效。凤九只觉得有股热力从丹田升起,在全身经络中游走,疼痛便减少了许多。
但凤九还是疼啊,她咳嗽了很久,又翻来覆去地寻舒服的姿势,最终还是变做小狐狸,细细地叫唤着,迷迷糊糊地睡了。
梦境中便舒适多了,她梦见银发紫衣的帝君,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轻轻地顺毛…
她梦见自己一骨碌化成人形,抱着帝君不松手,帝君便吻她额间的凤尾,泪滑落在她的脸上…
她梦见她也哭了,帝君便吻着她的泪,说着“不会再疼了…九儿”
她笑着醒过来。
果然不疼了!
姑姑又似笑非笑地在床边看着她,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
凤九就抱着姑姑撒娇,要吃糖醋鱼…
姑姑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出去,不多时端进来一盘糖醋鱼…
感觉自己饿了很久的凤九,抓起糖醋鱼就咬…
她愣住了…
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糖醋鱼…
她知道姑姑的厨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姑姑却笑咪咪地说,“无妨,无妨,难吃便不要吃了。”
她如释重负…少不得对姑姑的慈爱宽容千恩万谢…
多年以后,她又吃了一次同样味道的糖醋鱼,她才明白,姑姑当年之所以如此宽容大度,是因为,糖醋鱼根本不是她做的…
离魂草本是魔族之物。青之魔君燕池悟便又帮了大忙,追查出离魂草来自玄之魔君聂初寅的地界。
过了两天,司命又来了,又给她带来了带着白檀香味道的药丸,还带来了谋害青丘女君案的结果。
下了狠手,一心置她于死地的,是织越。
为了一举奏效,织越买通了灵宝天尊观里御兽仙童,吩咐他接到暗号,便放出被虐待的凤凰;仙娥柳眉,本是花神宫一名低阶侍女,织越承诺事成之后将她调到乐胥娘娘宫中,升职加薪,柳眉这才铤而走险:最后,织越还怕计划有失,又买通了天宫敬事房的仙官,在凤九的酒里,下了大剂量的离魂草。
至于离魂草怎么来的?睚呲族与玄之魔族本就有商贸往来,聂初寅喜欢动物的皮毛,无涯便捉了二十尾红狐,换来了离魂草。
凤九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织越,只觉得脊背发凉。
“怎么查出来的呢?”凤九记得,姑姑跟她说过,央错查不出来,就不了了之了…
“帝君会读心术啊,柳眉那点微末道行,怎会瞒得过他老人家的眼,小事一桩。
“这么简单啊…”凤九喃喃地说。
“你不想听听处理结果吗?”司命吊凤九胃口。
“处理结果就是,织越罪大恶极,立即处死!
相关涉事人员剔除仙骨,剥去仙籍,打入畜生道,永生永世。
睚呲族无涯、乐引教女无方,罪虽不至死,但纵女作恶,褫夺封地,诛去修为,流放凡世,永世不得重返仙界。
魔君聂初寅,贪婪成性,违反律法,向异族销售毒物,罚日日天雷加身千年。”
白浅得意洋洋地赶在司命之前说了处理结果,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重啊…”凤九从没经历过这些,难免为六界律法之严所震惊。
“那是自然,六界律法乃帝君所订,哪能让这种作奸犯科之徒逍遥法外。”司命也有几分得意,为身为太晨宫人自豪。
“帝君呢?他的修为可恢复了?提前出关是不是不好?”
“小殿下莫要担心,帝君将于明日闭关,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司命说。
司命此后便常往返青丘。直到青丘白浅邀请青之魔君燕池悟来青丘做客,女君白凤九热情接待…
帝君再次提前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