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九 | 自由篇 （6）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回忆~青春
李广茂的忧伤
1.
李广茂不出意外地和陈然打架了，一开始我还隔岸观火，结果没成想竟会引火上身，后来这俩孙子居然死不要脸地合起伙来对付我，虽然我身强体壮，在他俩的猛烈攻击下还能坚持一些时候，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挨了几脚后便只好选择逃跑，留得江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暗暗告诫自己，等他俩落单了，我肯定要打他们俩一个满地找牙。
七月底的太阳异常的变态，跑一会儿身上便都是汗，好在终于把这俩孙子给甩开了，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碰碰凉”里面走，只为能吹一会儿空调，刚才一番激烈的奔跑，简直差点没中暑了。
我站在离空调最近的地方，冷气嗖嗖地往身上吹，心情逐渐舒畅了一些，但一想到刚才被踢了几脚，又觉得很是泄气，从小到大，我还没这么狼狈过，尤其是陈然，跟得了疯牛病了一样，发狠的样子太过凶残，看在李想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不然早就跟他翻脸了。
这还是我俩第一次打架，而且打的莫名其妙，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发堵。
然而让我心里添堵的事儿又出现了，真是躲都躲不掉，我竟然看到了刘雅，她正一脸陌生地盯着我。
“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盯着我，真没劲，不是，就算是有了新欢也不能这么快就忘了旧爱啊，忘了谁给你介绍的陈然，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我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两只胳膊很随意地支起来，眼神尽量保持凌厉。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又跟别人打架了吧？”刘雅终于打算认我，这个瞬间我特想抽她一巴掌。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也太能见异思迁了，不是，这才几天啊，你就跟陈然打的这么火热，你的贞洁观哪儿去了？”我一脸鄙视地看着她，她生气了，腮帮都鼓起来了，我趁机拿起她的饮料，直接往喉咙里灌，这鬼天气，稍微动一会儿感觉嗓子都会冒烟一般。
“梁衡，你能不能小点声，又喝我的饮料，你这人真烦。”刘雅压低声音抱怨道。
“呦，前几天你对我可不是这态度，怎么，和陈然如胶似漆了就开始暴露本质了？”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算我求你了！”
“我想杀了陈然——”我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哼，谁叫你不珍惜我的！”这丫头又开始自恋了。
“你可别多想，我是说因为你的自制力不够，导致李广茂被陈然暴打一顿——”
“我想什么了我，不是，他俩怎么打起来了，到底因为什么？”
“明知故问，都怪你，这俩孙子后来疯了一样联合打我，搞的我也受伤了，现在腿还痛呢！”我一脸沮丧地回道。
“长这么大是不是从来没吃过亏？哈哈嗯，哈哈……”
“去给我买杯冷饮，外加两个冰淇淋。”我一脸郁闷地对她说道。
“又支使我，哼！”刘雅撅着嘴看了我一眼，还是跑去给我买去了，牛仔短裙下的小腿紧致动人，我仿佛看到了青春。
2.
“梁衡，你能别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吗？”刘雅似乎生气了。
“你都好意思穿，为何我不好意思看，你是不是有些矛盾？”我一脸认真地盯着她，她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她还算是个很理性的姑娘。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你也不能那样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人家好心好意给你买冰淇淋，你一直盯着人，很尴尬好不好？”刘雅一脸无辜地盯着我。
“嗳，刚才我看你时，是不是觉得后背发烫，两腿发软，甚至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我一脸温柔地盯着她。
“臭流氓，哼，我得离你远点！ ”刘雅斜着眼看我，一副很警惕的模样。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其实陈然比我下流多了！”
“哼，反正他比你温柔，你不许这么说他！”
“好，我闭嘴，你自己好好寻思！”我一边故作淡定，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反映，终于她忍不住了。
“别跟我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直接堵住她即将要张开的樱桃小嘴。
“你这人真没劲，话说一半就会吊人胃口，嗳，我求你了，你就跟我说说，他到底哪里下流了？”
“真想听？”
“想。”
“你没被他占什么便宜吧？”
“讨厌，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算了，我要走了。”
我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看着她起身，推门，夺路而逃，气势汹汹的模样惹人发笑。
“刘雅呢？”我刚把冰淇淋吃完，陈然就冲进来了。
“走了，刚走没多会儿！”
“你跟她说我什么了？”陈然脸色不善地盯着我。
“你别用这种眼神威胁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我一脸挑衅地回应道。
“好吧，你到底是怎么污蔑我的？”陈然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我也没说啥，就是说你比我还下流！嗯，就这样！”
“操，你真恶毒，没你这样的。”
“也没你这样的，真的往我身上踢，现在还他么痛呢？”
“这是咱俩认识以来你说我最狠的话了，什么叫做比你还下流，我一向都是你的对立面，我呸！”说着他就急忙钻进太阳里去找刘雅去了。
3.
陈然有些失控了，他如此气急败坏，只能证明刘雅被她骗到手了，怪不得李广茂和他干架，换做我也受不了。
刘雅的大白腿此刻毫无征兆地在我眼前来回摇晃，我正陷入一种深层次的幻想之中，李广茂忽然出现了，吓我一跳，瞬间我就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梁衡——我——”李广茂一脸羞愧地看着我。
“你是谁？”我的话直接让他哭了，看不出他还挺脆弱的。
“难道我变形了吗，不就是嘴巴肿了，脸上带点血吗，至于不敢相认吗？”李广茂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刚喝下的饮料差点没吐出来。
“好吧，主要是变化太大，你的脸上何止是血，还有臭汗，头发跟鸡窝一样，脏兮兮的，肯定被陈然按在身下暴虐了吧，哎，你就是不好好听我说话，他一向比较残忍，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
“我哪儿知道他这么凶残，这是谁的？”李广茂眼巴巴地盯着我面前还剩下半杯的饮料。
“我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一副很饥渴的模样。
“嗯，刘雅请我喝的！”
我的话刚说完，他就喷出来了，此刻我很想抽自己，何苦折磨他让自己也遭罪。
“刘雅人呢，我他么要杀了她。”李广茂彻底崩溃了。
“先管好你自己再说，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就算她被陈然给那什么了，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啊？”
“都他么怪你，要不是你瞎出主意，能有这事儿吗，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我跟她交往了快三年，也就牵牵手而已，她和陈然才几天啊，就堕落成这样了，我无法接受，现在我心里堵的难受，不能去想，想起来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李广茂一副受尽欺辱的神情，他是真的伤心了。
“你俩就没亲过嘴、摸摸胸？”我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滚蛋，你嘴里能有点好话吗，我俩接过吻不假，可亲密接触也只是隔靴搔痒，我可不像某些人，脱掉裤子就不是人了。”李广茂气的眼睛都红了。
“李想走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情也很低落，有点自暴自弃了。”我叹了口气。
“她一个电话都没来吗？”
“何止电话，连信息都没有，这个人仿佛消失了一样，你说，她现在在干嘛？”
“你问我不等于白问吗，不跟你废话了，刘雅呢，我要找她问个明白！”
“那还不赶快去追，陈然都已经过去了，你跑得快或许还能找得着，不然，就陈然的花言巧语，俩人整不好又去开房了。”
“我操他大爷的，梁衡，我跟他没完。”
“去吧，该做个了断了，替我好好收拾陈然，我也恨他。”
4.
陈然和李广茂都没找到刘雅，因为这丫头压根儿就没走远，李广茂出去后她就溜进来了，对此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你来啦？”我一脸淡定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就你那性格，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不就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真奸诈，早知道我就不在外面晃悠了，你看，胳膊都晒红了。”刘雅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不停地抚摸泛着红晕的手臂，上面的汗毛清晰可见，我不忍多看，怕经受不住诱惑。
“只要不是小黑妞就行，嗯，那个——你和陈然之间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一脸温和地盯着她。
“你才小黑妞，我也好烦的，烦死了。”刘雅突然起身坐到我旁边，我俩离得特别近，这一刻我竟然有些紧张。
“知道你心情不好，其实你和陈然之间也没什么，换种说法，他很想干什么但你没同意，于是你陷入一种特别纠结的状态里，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这种近乎无耻的要求，答应吧感觉自己吃亏，搞不好万劫不复，不答应吧，又觉得有点遗憾，而且这种失落的感觉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大，甚至让你喘不过气来。”我努力让自己变得理性，果然说到她心上去了。
“梁衡——”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终于知道为何夏雪这么喜欢你了。”刘雅眼睛里都是星星，看得我浑身发麻，这丫头疯起来比大米粥还可怕。
“怎么说起她来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可不是陈然。”
“你说得对，我现在好纠结，其实我知道，和他之间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才会犹豫，纠结，睡不着觉，难过，失落，甚至是沮丧。”
“李广茂说你俩有过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他还说什么了？”刘雅顿时就紧张了，本能地抓住我的胳膊，好像被别人知道她的底细一般难为情。
“他还说接触的不是很彻底，算是隔靴搔痒。”
“无耻，他真这么说的？”刘雅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也没必要骗你，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哼，你也不是好人，我要是李想，就把你看住了，还有夏雪，哎，真不知她怎么想的，都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这话我也想跟李广茂说，他就没看住你。”我不以为然地回敬道。
“别提那混蛋，我俩已经分手了。”
“分就分吧，到了北京总还是朋友，别弄的跟仇人似的。”
5.
这个暑假，刘雅和陈然彻底好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李想，连续打了三个她都没接，心情顿时就沉到谷底，人也变得越发烦躁，尤其是李广茂，一副被人强暴了的模样，看的我越发来气。
“你能不能别住在我家里了，烦不烦？”
“连你也烦我了，刘雅和我分手了知道吗？”
“这句话你已经嘀咕八百遍了，烦不烦！”
“我一想到陈然抱着她就如同万箭攒心，万箭攒心懂不懂？”
“不懂，我也懒得懂，反正陈然都已经得手了，现在他可不单单是抱着人家，他早就开启了解锁模式，比如，摸摸腿，挠挠痒，嗯，剩下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去想。”
“我呸，不要脸的狗男女，我出去散散心。”李广茂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临走时也没忘从冰箱里拿支雪糕，这个瞬间我觉得这人很矛盾，心情都糟糕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吃雪糕。
李广茂走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看了无数次手机，心里越发恼火，连续吃了两个雪糕才稍微好一点，此刻我竟有些理解李广茂了，心里太热，火烧火燎的，不吃点东西转移注意力，简直无法忍受。
百无聊赖，我只好翻看李想的相册，仿佛现在她就在我身边一样，我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与迷茫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我即将要放弃的时候，李想终于来电话了。
“李想，你去哪儿了，我都要崩溃了。”我差点没哭出声来。
“想我了吧，你刚才干嘛呢？”李想的声音是最好的镇定剂，虽然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此刻我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吃了两支雪糕，来回翻看你的相册，无数次盯着手机，刚才差点就要跳楼啦！”我站起来大声回道，像个傻子一样。
“哈哈，你跳吧，快点跳。”李想似乎很冷漠，对我的真情流露一点都不上心。
“李想，我可真跳了，你从北京回来到医院找我去，或者就看不到我了，再见了，我最亲爱的人！”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向窗边走去，这一刻心里思绪万千，几近崩溃，李想真的变了，她不再关心我，不再对我假以辞色。
“怎么还不跳，混蛋，想热死我啊，还不下来帮我提行李。”李想在楼下向我招手，温暖的笑容让我喜出望外，手机啪的一下就掉了下去，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你是有多恨我，竟然用手机砸我，看看，坏了吧？”李想笑盈盈地对我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刚才我都绝望了。”我一脸委屈地回道。
“你这人，羞不羞，快帮我提上去，累死我了。”
李想走在前面，我紧跟着她，刚进家门我就紧紧抱住了她，一开始她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彻底安静了，她身上异常熟悉而又很陌生的味道让我心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三年的时间，一千个日夜，她依旧像当初那样让我心动。
“嗳，能文雅一点吗，我又不走。”她轻声说道。
“好吧，我去冲个凉。”
“快去，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也不怕我嫌弃。”李想故意嗔怒道。
等我回来时，李想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似乎瘦了一些，头发也长了，一对睫毛翘着极为优雅的弧度，呼吸很轻，鼻子上微微出了些汗，我拿着大蒲扇很有节奏的扇着风，她似乎感知到了，闭着眼靠在我身上，不自觉地寻找一个很舒服的姿态，后来索性蜷缩着枕在我的腿上，两只胳膊抱着我，嘴角露出婴儿般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想如此恬静温柔的一面，像个孩子，常年睡在蜜罐里。
6.
李想足足睡了两个小时，她睁开眼的刹那，正好与我的眼神相融，我温和地笑了一下，她斜着眼看了我一下，又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像只小猫，这下我算是切身感受到她心底的柔软，一直以来在我眼里她都是个女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示其柔弱的一面。
“从哪儿找来的扇子，真丑。”李想坏笑道。
“睡醒啦，你可算醒了，不然我的手臂就要断了。”
“哈哈，我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下。”李想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我看到裙子底下一条米白色的内裤，顿时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冲我微微笑了一下就跑开了。
“不许偷看。”李想关上门前信誓旦旦地警告我，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把心思放在摔坏的手机上，算是彻底没救了，开不了机，屏也裂了，我把卡取下来，此刻李想的手机响了，我很冒失地接通了，是陈然打来的。
“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你去北京了？”陈然一脸奇怪地问道，看来他还不知道李想回来。
“嗯。”
“喲，毅力够坚定的啊，跋山涉水这么远，看来对李想是志在必得了。”
“还行吧，怎么样，刘雅还不错吧，被你弄得神魂颠倒，李广茂都气的发疯了。”
“梁衡，你个混蛋，谁神魂颠倒了，看我不撕碎你的嘴。”电话那头传来刘雅的声音，我笑了笑竟不知说什么了。
“替我向李想问声好。”
“知道，我会告诉他你和刘雅的事情的。”
“随你便。”电话挂掉了，总感觉不应该在这么突然。
“谁的电话？”李想出来了，头发湿淋淋的，正一边擦头发一边盯着我。
“陈然，陈然打给你的。”
“哦，你没告诉他我回来吧？”
“他以为我去了北京。”
“那就好，这次回来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李想挨着我坐下来，把毛巾递给我，低着头，我很默契地帮她擦头发，她的身上都是我最熟悉不过的香气，她用了我的洗面奶和沐浴露，她用我的牙刷，连毛巾都是我的。
“你也不嫌我的毛巾不干净？”我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问道。
“不嫌弃，反正早晚都会这样的。”李想仰起头轻声说道。
“李想——”
“嗯。”
“我爱你。”
“我知道呀。”
“你呢？”
“你猜呢？”这丫头俏皮地对我一笑，我心里又有些拿不定她的意思了。
7.
我跟她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关于李广茂、刘雅和陈然之间的情感，李想一直很耐心的听，也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整个过程她仿佛都很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李广茂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接到，后来他给我发了短信，嗯，而且都是在大半夜。”
“怪不得他晚上老是起来上厕所，原来是骚扰你去了，真卑鄙。”
“可我一个字都没回。”
“为什么？”
“我不想听别人的事情，尤其是和我不相关的，我也会累，别人的委屈和抱怨会影响心情，本来这段时间我就好忙的，再加上你又和韩佳倩鬼混，所以我心情越发不好。”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很无耻？”
“是够无耻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和她再来往，你啊，哎，控制不住自己。”
“李想，我——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不是强迫你，只是觉得你老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以后你会很痛苦，我也会，虽然我不怎么在意，可你总要收心，一味地沉浸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里，早晚你会崩溃的，你知道吗，我对你抱着很大的期许，你一定要过的好才行，而且，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好。”
李想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跟我谈及未来，她这次来真的是只是找我，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了，以为她和陈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想想以往挺可笑的，或许从见到她的那个瞬间，她也像我那样，她喜欢我，却故意不说，在对待情感这件事儿上，她一直都保持足够的耐心，她知道未来有多遥远，也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三年的时间，她从来都没表示出什么，我想到第一次骑车送她回家，她抱着我，后来喝了点酒，她便趴在我的背上，那一刻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乐意啊？”
“怎么会，其实你把钥匙交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胡来。”李想装出生气的模样。
“以后我尽量控制，我听你的。”
“不是尽量，是一定，跟你讲啊，你要是那什么，我就找别人去。”
“咱俩现在去找别人吧？”
“还真找啊？”
“李广茂，这家伙疯了，在外面晃悠了好长时间还没回来，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儿。”
“坏家伙，现在竟学会油嘴滑舌了，我真不该什么都告诉你。”李想一副很后悔的样子。
“晚了，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别想下来了。”
“骑车带我？”
“嗯，不开车。”
“算了，还是开车吧，外面太热，我可不想一会儿又去洗澡。”
“你开还是我开？”
“我吧，我带你兜风。”
李想微微笑了一下，接过我手中的钥匙，这一刻她尤为的动人，所有时光里的明媚和美好都仿佛在她身上，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抱得很紧，生怕她消失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