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界迷离（中部）七十九、粉墨登场——八十、心底的痛

七十九。粉墨登场

周容和朱颜在商量方案细节的时候，有一个地方总感觉不周全，那就是怎样让小章亲眼目睹二人的上床镜头，周容说，如果有部摄像机就好了。朱颜说，怎么讲？周容说，我们拍电影，拍完后放给小章这个观众看，看完了他不就清楚了吗？朱颜说，人家都急得上火了，你怎么还开玩笑？周容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再想想。哎，请你们戴主任出马，事情就方便多了。周容就把行动的细节和朱颜说了，朱颜说行，这样就完美无缺了。

当晚，周容和朱颜早早吃过晚饭，来到朱颜的房间，估摸着小章快要出现的时间，周容对朱颜说，我们上床吧。朱颜说，哦，可是我有一点紧张。周容说，紧张什么，我又不沾你便宜。朱颜说，你这样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周容说，快点吧，别把计划搞砸了，那就前功尽弃了。二人都在脱衣服，朱颜脱得只剩下棉毛衣裤的时候，眼睛看着周容说，这样行了吧？周容说，差不多了，你还想脱光了不成？朱颜说，想得美。她一脸羞涩地钻进了被窝。周容把上衣全脱光了，只穿着条棉毛裤，也钻进了被窝。二人静静地躺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时他们听到门外有声音，周容要往朱颜身上爬，朱颜推开他说，干什么？周容说，这不演戏吗？我不会动你的。朱颜说，你睡在我身边做做样子不就行了吗？周容说，演逼真些，效果更好。门开了，周容回过头来看，戴主任走了进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周容再看，她身后没有人，等了会，还是没人，戴主任说，今天人家没来，你们弄得像真的一样，把我也吓了一跳。周容赶紧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朱颜也坐了起来，慢慢地穿着衣服，周容说，真没看到他？戴主任说，我还骗你们不成？呵呵，真难为你们了。周容骂了一句说，这混蛋。

二人穿好衣服，站到戴主任的面前，朱颜的脸红红的，戴主任笑着说，真有你们的，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你们直接告诉他你们是一对恋人不就得了？朱颜说，怕他不死心。戴主任说，戏是演的天衣无缝，可惜没观众看。周容说，小朱，保险起见，明天你约一下他吧。朱颜说，我不，这样的人一点希望都不能给他，等等吧，他肯定会来的。

第二天上班，周容碰到朱颜，对她说，你去侦察一下，看那小子有没有上班？朱颜说，我不去，麻烦你帮我去看一下。周容说，行吧，有什么奖励？朱颜说，事情办成了请你大吃一顿。周容说，除了吃呢？朱颜想了想说，那随你定吧。周容说，行，我好事做到底，再为你服务一次。周容来到小章的办公室，看到那小子忙得热火朝天，正在热情饱满的工作，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和工作带给他的乐趣，一点看不出他心里还装着什么大事。周容看他这样子，觉得他一点不讨厌了，爱情啊，爱情，周容想，你到底是什么？你是给人带来快乐呢还是带来痛苦？为伊消得人憔悴，爱情的伊啊！让人心也憔悴了。

周容向朱颜汇报侦察情况后，突然说，你不再考虑考虑，小伙子人不错的。朱颜说，怎么啦？周容说，接触看看，也许你会改变你的想法。朱颜说，你是不是收了他的贿赂，你到底是来帮他的，还是来帮我的？周容说，反正你以后要谈朋友结婚的，哪个不一样？朱颜怒目圆睁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爱情对待你的婚姻？周容嘴一撇说，哎，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是好心的。朱颜说，好心就和我站在同一战线，还要被敌人拉拢腐蚀。周容摆摆手说，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晚上周容和朱颜按作战计划脱衣上床，朱颜把外套脱了后，周容说，好了，做个样子行了。朱颜不解地看着他，剩下的衣服不知是脱还是不脱，周容也只是把外套脱下后，掀开被窝，坐了上去。朱颜不动，周容说，还愣着干吗？进来吧。二人靠在床头，谁也不说话，空气也僵硬起来。这时他们听到门外有人大声说话，知道戴主任要来了，周容腾身爬上朱颜的身体，他看了一下朱颜，朱颜张着大眼睛也望着他，二人的脸贴得很近，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门没打开，周容和朱颜就这样对望着，这时周容闻到了朱颜身上淡淡的香味，身体也感觉到了她的柔软，他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吻一下她，想吻一下她的头发或是她光洁的额头。

八十。心底的痛

门轻轻被打开了，周容还在遐想这中，一听到响声，他倏地抬起身子，回头看进来的人。戴主任惊讶地叫了一声，他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小章张着惊恐的眼睛，张大了嘴巴，好像被眼前的一幕被惊呆了。朱颜故意从底下探出头来，小章看到了她，他恶狠狠地瞪了她和周容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周容无力地靠在床边，不去穿衣服，只是傻傻地坐着，戴主任说，对演完了，还愣着干什么？呵呵，我都感觉有些残酷，你们太伤小伙子的心了。二人起床后，和戴主任坐在一起喝茶，周容不说话，朱颜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戴主任说，我看应该差不多，你们没看到刚才小章那张脸，都变形了，扭曲了。朱颜说，周领导，为什么不说话？事情成功了。周容看了她一眼说，我在想刚才戴主任的话，我觉得太残酷了，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假如你是小章的话……。朱颜说，别多想了，把问题解决了就行，考虑那么多干吗？周容说，我走了，你们聊吧。朱颜看着他，想挽留他，但看到周容不快的脸和动作的决断，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房间。

周容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可什么都不想看，就连买来还没拆封的黄色小说也没了兴趣，他啪啪啪按着鼠标在屏幕上乱点着。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朱颜闪了进来，她问周容为什么不开灯，周容说，你开吧。朱颜开了灯，她看着周容说，有什么事不高兴？周容说，没有。有事吗？朱颜说，刚才我看到你好像有一些不悦，所以来看看你。周容说，好了，没事了。朱颜欲言又止，她调整了一下，低着头说，你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周容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朱颜说，对不起，我是出于无奈。周容说，都过去了，不要说了。朱颜说，我不想你有压力。周容说，我没有。朱颜说，可是你不高兴。周容说，你是不是想让心痛的人一定要满脸堆笑地对你说，我很开心，我很快乐。朱颜没想到周容会如此激动，她紧张地坐在那里说不出话。周容说，没事了，你回去吧。此刻周容有一种冲动，想把他和夏霖铃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朱颜听，这样他才会感到心里舒服一点，郁结在心里的闷气才会痛快地释放出来。可是他声音一高，把朱颜给吓着了，她怯怯地看着周容，她不明白周容为什么会发火？她想走不是，不想走又不是，左右为难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容说，你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他的声音缓和了许多，朱颜说，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朱颜一走，周容感到了日光灯发出的白亮的光的挤压，那光源源不断从灯管发出，一浪浪向周容挤来，周容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紧，心却越来越空。

星期四，朱颜到周容那里，要请周容晚上吃饭，周容说，说着玩的，真当真了？朱颜说，给我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谢意。周容说，我们还客气什么，算了吧，省点钱当嫁妆吧。朱颜说，嫁妆钱不用我操心的，吃个饭天不会塌下来的，再说这次我又不是单独请你。周容说，我知道，还有戴主任。朱颜说，还有一个？周容说，还有谁？朱颜说，你什么记性？我当你的面答应人家的。周容想了想，摇摇头说，猜不出。朱颜说，夏小姐啊，还说是你的最亲密的人。周容跳起来说，谁说她是我最亲密的人了？谁说的？不要乱说话喔。朱颜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们什么。来，把她的电话给我。周容说，我没有。朱颜说，拿来不拿来？周容说，我没有，真的没有。朱颜说，我再问一遍，给不给？周容说，我没有。朱颜说，我不给我，我没办法了，哼。她快步走了出去，没多久，她又进来了，她说，人家已经答应了，好，就这样定了，晚上我来叫你。未等周容作出反应，她又风风火火出去了。

一下班，周容就被朱颜拖住了，戴主任也来了，周容没办法，只得跟着她们向街上走去。她们没有去以前经常去的那家，而是来到珠江路上，走了好一会，找了一家看上去档次还比较高的饭店。周容说，不至于这样铺张吧？朱颜笑着说，各位领导能赏光来怎么能寒碜不周呢？周容笑笑。在饭店坐定后，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夏霖铃到了，走进房间时，大家都觉眼前一亮，夏霖铃还是那样风韵不减，显得越发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