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L

梅菲斯特三次说我进来了

2018-05-23  本文已影响22人  比如火

友人送给我一块圆石。用一张浅碧色的纸包着。是一块画着金鱼姬的石头。不是的,是龙猫不是吗?友人说。在我的记忆里,这还是去年过年时的事。那天也约在了星巴克。毕竟我家附近只有这一家比较容易看见的咖啡馆。在那之后,还有一次约在了西贝家吧。大约每次见面,都是这二者其中之一的地点。相对来说,友人和我,都不是属于勤快的那类人。

为什么会见面什么的…从15年认识以后,就时不时地开始见面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偶尔也透过窗玻璃朝大街上望去。虽说那里都是些习以为常的景色,不,根本谈不上什么景色,被各色车辆挤满的马路,两侧平板的铺面,撑着伞戴着帽子用手指推着眼镜的路人们,还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总之,就是这些。

从来没见过长大的树啊。我忽然这样想到。今天也是。惟有电线杆不朽而笔直地立在天地之间。我说,现在很少看见电线杆了不是吗?友人提出了疑问。这不大像他的语气。他断然不会这样说话。仅仅出于我个人的爱好。

最近看了祖与占。我说。觉得好看极了。就是三个家伙在一起。就这样。可是好看极了。友人想起这是一部法国电影。应该如此。这样的片子只能被冠以法国。友人说他在看灌篮高手。龙珠超。我回家以后在电视里看见了龙珠超,打开了第一集,不像是龙珠,而像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版本。更家庭一点。

我说还看了芬克巴顿,就是拍谋杀绿脚趾的那对兄弟。友人问是科恩兄弟吗?不,我不记得。我忘记了。但是很好看。友人说看过。在很早以前。后来是错乱了还是怎么的,现实与梦幻。我说是的。谁知道呢。这些老电影棒极了。

我们还谈起北野武和黑泽明。友人说有个阶段一直喜欢大岛渚。我知道那个阶段。那是啄木鸟啄食金属外壳的时候,发出吭吭吭地声响。每个人都会问你在干什么?都是些不在这个世界里的家伙们,然而他们总是在问,他们尝试了解他们不存在于其中的世界。我们在里面,但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需要情绪。你永远需要情绪。友人的目光里,一如既往的热情。他非常温和。他的温和就是一种热情。每次如此。每次见面都如此。这使我很吃惊。我告诉他,记忆里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友人笑起来。或许我们见面比较多。间隔的不够长。

我在想以前。

以前也无非是前两年的事。

这么一番开场白之后。友人和我,各自的,捧着红茶。友人问我喝什么。咖啡还是茶。我说红茶。他去了一会儿。端回来两杯。忘记问你要喝热的还是冷的。所以我买了两杯红茶。

友人接着提起他和他住在安镇的父母。附近有一块挂牌的地。很多老人在那里开垦种菜。我妈在种了玉米,豆角和土豆。你知道吧。无锡有那种又黑又大的鸟。它扒开土把玉米苗吃光了。前几天我妈说,土豆可以收获了,但是邻居把土豆给偷了。

很生活。友人说。他说这很生活。

他自己房子的小院子,也开垦成菜地了。今天早上有一条蛇在菜地里吞吃了一只青蛙。又把它给吐了出来。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青蛙还躺在菜地里。

友人说。

他不知道这些。是他妈妈告诉他的。他出差去了。

我们聊了一些关于民宿。友人关心私房菜。这很不坏。自家收种的味道。我对做菜没什么兴趣。但我想刚从菜地里摘的番茄应该很不坏。住在乡下,可以更深地认识一些人。维持一些更深的关系。

我告诉他,我现在开始学习修复关系。虽然我并不擅长。但我在这样做。这是件好事。友人笑起来。从大东方来看,是件好事。我不太确定。因为周围很吵。我们说的话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我更喜欢在无锡见面。北京,不,北京不太好。我不介意坐地铁。耸耸肩。然后我们下次再见。我问你从这打车回去嘛?不,我等我妈过来吃饭,这两天我在家,就陪老人吃吃饭。带她去吃点鱼什么的。我朝他挥挥手。友人不会骑车。我想着。路边窄小的树上挂满了拍立得。我想仔细地看看,然而身后的车流正使劲地朝我摁着喇叭。谁会喜欢这样随随便便的马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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