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圆形世界
过去我总认为我所生活的世界是线性的,因为日历总是向后翻,人总是向前走,生命总是走向茁壮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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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种线性的认识,我总是患得患失。小的时候渴望生长,因为对世界充满好奇,总是想长大后拥有的更多。当我青春正茂时,我大多的时间都是在校园度过,因此我害怕失去友谊。而当我走出校门,更是深深的恐惧,我怎么才能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互相包容。
后来发现,原来我并不孤单,身边处处可见。因此这种无处安放的焦虑变成了大伙儿口耳相传的时尚。我的朋友们诉说着中年危机,老人们贩卖着被时代抛弃的焦虑,小孩被兴趣班与学业碾碎了最后一丝童趣。我们仿佛从贫寒的历史走出来后又深深陷入了另一种困局,我因此称呼他为文明的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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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医术,故对于这种瘙痒束手无策,他总能在够不到的地方发挥作用,我因此恼火不已。想求助于别人,又担心手无轻重,因此急的上蹿下跳,吹胡子瞪眼。为什么老天爷给了我一副不耐受的皮,又给了我一双短小的手。
直到有一天,我欺骗自己,世界为什么不是圆的?看似我们走的直线,为什么不让他变成圆形,成为回环往复。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宇宙也要变成圆的。秒针,分针,时针。一日一月一年。如果再给年加一个新的维度,新的维度之上再加一个维度。那总能回到最初的起点。
时间没有了意义,仅仅是一个度量的尺子。空间没有了意义,只是生死往复。我因此也没有了意义。哪还有荣辱得失,一切都是回环的循环。我生能怎样死又如何?我只不过是比尘埃还小,比存在还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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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什么得失的焦虑?我存在环境的大多是人为的定义,因此我患上了文明的瘙痒。一旦世界变成圆形,我怎能受其束缚,这瘙痒的褥疮又与我何干?因此我一片沉寂,狂风卷不起狂浪,雷电激不起风雨。
我走在圆形的世界,这文明的瘙痒又或是其中的一步,渴望云开日见,晒走这发脓的褥疮,期待新轮回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