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平凡人生曲折路(1039)
第七部 (150)
第二百零七章
林新成向新老师谈教学工作
李桂梅回杏林岗当小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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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队干部会议结束以后,林新成又把大队干部留了下来,对第二天的工作进行具体安排。一,江水花、许红兵、王超峰和李五义四个人,从去王李庄的路南开始,向南量出东西宽五十米,面积为十五亩的新校址,量出新校址各占八队和二队的土地面积,根据各队人口,算出各队应摊的面积。二,林庆祥去通知砖瓦场,不要再卖烧出来的砖瓦了,而且还让砖场的场长去附近的砖瓦场再联系砖瓦。三,巩建荣通知孟照义和李小柱,王超峰通知杨培亮,明天早饭后都来大队部,他要向他们安排事情。
然后,林新成又到赵少富的屋子,征得赵少富的同意,让王超峰每天晚上都睡在大队部里,以防赵少富夜里有事情要办,自己的女婿,总要比别人与他亲的多。同时让王超峰也通知赵少富的老婆,每天晚上也到赵少富的屋里陪他,有事了好叫王超峰。赵少富想想,反正许红梅不能在这里过夜陪他,也就同意了。
作为大队主任的林新成,事情也只能考虑这么细了。
正月初七这一天是星期一,初八是星期二,这两天夜里都摊林新成在大队值夜班。林新成回家吃了晚饭就来大队了,他先到赵少富的屋门口听了听,听到许红梅还在里边说话,就没有敲门,直接去自己屋里睡觉。许红梅什么时候走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早上,他回家吃了早饭又马上来到了大队部,这时许红梅也正好从家里来了,她没有先去敲赵少富的门,看到林新成正在开他屋的门,就在林新成进屋后,也跟着林新成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也新换了暗锁的门。没有等林新成说话,她就一下子抱住林新成哭了起来,林新成推了推她却没有推开,林新成就问她:“红梅,你哭的什么?"
许红梅抽泣着告诉他,昨天上午,因为她没有听林新成和江水花向赵支书说的什么,使她哥许红兵没有提前得到信息,倒至他没有提前有思想准备,想好如何应对的办法,而在开大队干部会上,被弄得象剥皮兔子一样难看,回去以后,把她吵的不行,流蜡一样,就差没有打她了,并问她为什么没有听。许红梅就把初五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哥,然后对她哥说,“林老师对我那么好,林老师心里那么善良,林老师想的作的都是为全大队的群众,我不想再监视他向赵少富说什么事了。"她哥听后又说,“你不能亲疏远近不分,不能因解了你的难而心软。林新成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上面又有人,弄不好你哥我就会吃大亏,我们以前所作的努力和牺牲就会白费。"
林新成对许红梅说:“以后你该在场听成听了,该给你哥说成说了。其实我和其他大队干部,向赵少富也不说多少见不得人的话,毛/主/席说过,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我们说也无非是工作上的事,你哥不找茬子,我们高兴,如果找茬子我们也不怕。他也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象昨天下午一样。"
许红梅说:“林老师,新成哥,其实,我跟着你上学的时候,也象其他女学生一样尊敬你,喜欢你,只是,我不象比我早两届的孟凡芸是你的妻姨表妹,象吕凤英是你妻子的徒弟一样有关系,没有理由与你有过多的来往,但心里不是不想与你有进一步的亲情。自从与赵少富以后,我甚至想与你……,不说了,不管我哥怎样要求我监视你,我是不会再监视你了。"
林新成说:“红梅,谢谢你对我的情宜,但我告戒你,一,不要对我有不恰当的想法。二,不要因为我与你哥闹僵了,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我只是曾经教过你的老师。"
许红梅紧紧的搂着林新成又哭的更伤心了,他真想把她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向她尊重和喜爱的老师彻彻底底痛痛快快的诉说,但是正如老师说的那样,许红兵是与她一母同胞的亲哥,林新成只是曾经教过她的老师,还没法彻底诉说。
林新成劝她道:“红梅,别哭了,你得赶快去给赵少富做饭,时间晚了他会对你有意见,对你有意见了,会迁怒于你哥。还有,我让人通知的还有人来,他们来了发现咱俩个在我屋里还关着门会有想法,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好。你毕竟还是一个姑娘,我虽然是你的老师,但比你也不大了多少。"
许红梅觉得林新成说的对,便松开了胳膊,擦去脸上的眼泪,开门出去了。
林新成就让自己的屋门开着。
又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巩建荣领着孟照义和李小柱来了,后边还跟着李朝阳。
屋里只有两把椅子,林新成慌忙站起来让两位老人坐,孟照义没有坐,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坐着而让大队领导站着,况且,另一位是逢运动就批自己的原大队支书李朝阳。林新成则扶着他的双肩按坐在椅子上,然后站在他们两个的对面。
孟照义很是激动的说:“林主任,我没有想到,老了老了又能回到学校教学,我很感激大队对我的信任和重用。"
李朝阳则流着眼泪说:“新成,我也没有想到会让小柱到学校当老师。不管谁咋说,小柱到学校当老师,都是你的提议和作了不少工作,我知道谁谁谁和谁谁谁对我的态度,我得来大队当面向你感谢。"
林新成说:“这是大队集体研究决定的。"
李朝阳说:“新成,别说了,我心里明镜似的。"
孟照义接了一句:“我也是。"
林新成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巩建荣,巩建荣笑了笑。
原来,巩建荣在通知他们的时候,把情况给他们说了。
巩建荣今天很早就做好了早饭,早饭过后去完成林新成交给她的任务。她先去本村六队的孟照义家,进了门就高兴的说:“照义叔,我又向你报喜来了。"
过去,别说是大队干部,不是本姓的人,就是普通社员,都是直呼他“孟照义",不带个“这家伙"就是尊敬他的了,从来没有人称他“照义哥"“照义叔"的,自从林新成让他去辅导高中毕业生复课才有了转机,这些高中毕业生们开始称他为“孟老师"了,巩建荣这一声“照义叔"叫的让他吃了一惊,他用不解的目光望着巩建荣说:“巩主任,你喊我什么?"
巩建荣笑着说:“我知道你比大明长一辈,我当然喊你叔了。照义叔,我是来向你报喜的。"
孟照义激动的嘴就哆嗦了,这个巩建荣与自己不一姓,又不一个生产队,她嫁给许大明不久就到学校教学了,年前又上大队当妇联主任了,还从来没有与他说过话,今天第一次来他家,不但称他为“照义叔",还说是报喜的,我家还会有什么喜呢?于是,很不自然的问:“巩主任,我家还有啥喜呀,现利这孩子考上大学,不是早就人人知道了吗?"
孟现利给巩建荣搬了一个小椅子让她坐,并说道:“巩老师,有啥事你就直接给我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