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东海岸八月风光 | 花莲七星潭和太鲁阁
花莲美丽的七星潭
离开台东之后去往花莲,希望赶在日落前到达花莲七星潭。七星潭是个海滩,我早已听说海滩上有很多漂亮的石头,台湾旅游局禁止游客带走一块石头,这让我更加好奇,能让政府这么紧张的石头到底长什么样,难道比钻石还要漂亮吗。
从台东到花莲驾车有两条路线可选。一条是沿着海岸线的台11号公路,一条是蜿蜒在花东纵谷间山间的台9号公路。两条路风景各异,一条是海景,一条是山景。我们很贪心,但是两条线不可能都走一遍。所以拿着地图研究了半天,发现海线和山线之间有一条山路横穿山脉,这样我们可以走一半山线再走一半海线,或是反之。
山路这样的路,当然是留给我来开。没有想到这条路蜿蜒崎岖,大概很少有车经过,道路年久失修。我们也是思维简单,压根没有考虑过如果车坏在大山里的状况。幸好,一路有惊无险,通过整个山脉。
沿着太平洋的海景公路,开车都能心旷神怡,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呢。吹着海风,听着歌,所有的烦恼我都留在千里之外的大陆。
到了七星潭已经看不到日落,天快黑了,我花了十五秒钟装好三脚架,这已经是极限水平,在海边栈道拍了张傍晚蓝色调的风景,还没有来得及去海滩。
七星潭的傍晚有着神秘的蓝色色调,岸边的民居灯光有着暖色色调,我们转了一圈,很快就走完了。路过全家便利店的时候,我和三毛终于爆发了,今晚必须要吃一顿好一点的,于是我们就去了一家有辣椒的店。
晚上我们喝着啤酒,吃着菜,终于可以不用再吃便利店微波炉出品的快餐盒饭了。台湾的南边饮食我们很不习惯,越往北越习惯,直到最后在台北,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品尝到喜欢的台湾味道。花莲民宿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叫做Tina,Tina非常喜欢笑,长得也好看,虽然有点圆润,但给人感觉很可爱。
Tina说,七星潭的鹅卵石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会照耀的反射光芒,太平洋的海水清澈见底。
曾经有个云游诗人来住过她家,第一次到七星潭的时候,面朝太平洋跪了下去,捧着海水,痛哭失声。
我在心里则很不以为然,诗人肯定是因为不能带走这么好看的鹅卵石才哭的吧,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些石头。
仔细回想自己过往去过的地方,除了去新疆白哈巴村的时候,我在哈萨克人叶老板的车里听着哈萨克流行歌曲,看着白哈巴的雪山和蓝天还有金黄的叶子,感动的热泪盈眶。
那是因为叶老板的国产越野车太过破旧,车里的灰尘飘扬起来,进了我的眼睛。
没有想到第二天,台风要来了。真是可恶啊,我在海边栈道上走来走去,台湾海防署的工作人员守在那里,拉起了警戒线,为了安全起见,不让一个人下到海滩。
可是明明一切都风平浪静啊,哪里有危险。工作人员的眼神仿佛一直在跟着我,我背着脚架和相机,犯罪动机实在很明显,现在工作人员就等我实施犯罪跨过警戒线下海滩拍日出的时候及时遏制我。
我曾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种场景,比如我和三毛分部从两边包抄上去,然后把海防署的人员按倒在地,用那些警戒线绑住他,这样我们就可以下到海滩上拍日出了,拍完我们就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
又或者是我们去和海防署人员说说情,告诉他我们来这里一趟很不容易,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如果三毛是个妹子就好了,可以撒娇或者装可怜,说不定就行了,我回头望了望三毛,三毛正在看天,我摇了摇头,实在无法把壮实的三毛汉子和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联系在一起。
最终这些只是想法,没有可能变成现实。人要学会接受遗憾,有缘自能相见。
因为台风来了,海边栈道上的人屈指可数,一群台湾学生合影留念,把青春映在清晨里。他们穿着校服,站在石头上,背着太阳。我相信这样拍出来的剪影会很棒。
还有一对父子,两个人一起对着大海按下快门,他们一高一矮,脸上的神情庄严神圣,仿佛在记录最伟大的一刻。阳光在他们的身上打出漂亮的轮廓。在这一刻,施虐的台风还没有到来,海面上的天空乌云密布,渐渐的挡住了升起的太阳。
学生们的同窗之谊,父子俩的亲情,我拍不到日出的焦虑和失望之情,还有海防人员的警惕表情,在这一刻弥漫在栈道上的空气中,不断的混合,最后都化作乌云,一声叹息。
我对三毛说,A计划失败了,我们执行B计划吧。
三毛说,哪里来的什么B计划。
我说,海岸线这么长,政府肯定不会浪费人力物力都拉警戒线,开车沿着海岸线走吧,总能找到一点空档。
于是我们开着车沿着海边公路走,发现花莲县所有的海岸线都已经拉了警戒线,想钻个空子的念头破灭了,我们也不想去挑战海防署。所以最终放弃了走到海滩上去看看那些美丽的鹅卵石的念头。
既然去不了海滩看海,就去太鲁阁国家森林公园看山。
在花莲往太鲁阁的路上,刚离开花莲不远,在太平洋海边要经过一大片墓地。天阴起来,好像随时要下雨,那些墓地也开始变得鲜活起来,公路要从墓地之中穿过去,胆小的人想来都会立即调头就走。我是无神论者,平生不做亏心事倒也不怕。反而认真的看着那些华丽的墓碑和公墓。
据当地人说,这里埋葬的都是当年修太鲁阁的国民党老兵,修完太鲁阁后,不少老兵留在花莲,娶妻生子。死后都埋在这片面朝大海的目的,清晨时分,光线有些暗,经过这样一片地方,我和三毛一路无语,心里头想着,这些老兵死后也无法回望台湾海峡的对岸的大陆家乡。
这些墓地修的和房子类似,只不过比活人的宅子小上几号。类似于我们在新疆吐鲁番见到的穆斯林墓地,那也是误打误撞开进去的。两天之内,来回几次这个面向太平洋的墓地,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墓地时候的惊悚和诧异。一个人风光无限也好,默默无名穷困潦倒过一生也好,最终化为一座黄土,回归到大自然。
前前后后这块墓地,我们来回经过四次,从第一开始的惊悚,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前后不过两天时间而已。据说勘破生死,也是智慧升级的一个阶段。这让我想起了藏区的天葬,天葬反映了藏族人民的生死观。在藏人眼里,灵魂与肉体最终可以分离,生命的结束也意味着生命新的开始,所以也会有转世的说法。
太鲁阁国家公园的走马观花
太鲁阁是台湾东西走向打通的中横公路最重要的一个节点,东起台中,西至花莲,如果在花莲想去看看阿里山和日月潭,可以通过这条公路过去。1956年,蒋经国动员了1万多名老兵上阵修路,老兵们用原始的铁锤和炸药,花了三年时间终于开通了公路。
这种原始的爆破和施工方式,使得上百名老兵葬身于此,这些老兵参加过抗日清略战争,打过内战,最后却没能安享晚年。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太鲁阁国家公园的特色为大理岩峡谷景观和断崖,沿着栈道而行,所见之处都是峭壁和断崖,连绵曲折的山洞和隧道。
我和三毛把车停在隧道出口宽阔处,带上鱼眼镜头和相机。
三毛喊住我,你看,我们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哦。
我说,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大家都是人类,还是中国人,炎黄子孙。
三毛说,不是,你看他们头上都带了黄色明晃晃的安全帽头盔。
我仔细一看,摸摸自己头上,还真是。
戴着安全帽的游客们,让我感觉一下来到了建筑工地。我和三毛反而与众不同。这种不合群,让人会感觉到一些不安的感觉。但很快我们就不安给抛之脑后了。
原来从山下开车上来之前,要先去领头盔,防止落石伤人。而三毛一路飞车过来,车速过快,哪里知道要戴这个东西。但既然如此,我们也还是没有下山,没有别的原因,一来是因为懒,二来是怕下午之后回来堵车。
8月份的太鲁阁里有些闷热,因为台风要来了。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人,看山看的太多,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匆匆的徒步了几段栈道,随手拍了几张照片。顺便说一句,鱼眼镜头在这里很好用,能尽可能把周围的视野都收入进去。
拍摄太鲁阁的最佳时间是雨后天晴的时候,此刻云雾缭绕山峰。太鲁阁的栈道上可以一览无遗。
八月份正是台湾台风高发季节,这样的月份里,也是暴雨的季节。台风和暴雨总是携手同行,虽然说台风过后的天空特别适合摄影,但这不适合我们这种旅行摄影,无法停留在一个地方等待天气。台湾的风大多是台风,所以台湾这个名字要换换,比如换成清湾,刮着清风。所以取名真的很关键。
从花莲到台北要经过苏花公路(起点是宜兰苏澳镇,终点是花莲县花莲市),再到台北。苏花公路是世界著名的景观公路,沿路都是太平洋海景和峭壁山色,一路美景看到你从此对海景免疫。
当晚又回到七星潭民宿住下,等待第二天到来,希望台风不要来。
花莲风光
太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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