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提问》7 过错的分解/具体化/“奇特的结” 读书笔记

2021-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OH卡执行师

在家庭的日常生活中涉及“谁应该对孩子们的哪些行为方式负责”,“原因是什么?”等问题时,

永远存在着含糊和混乱的状况。

如果他们对孩子表现得忧心忡忡,关怀备至,那么孩子们会指责父母剥夺了他们的自主权。
如果他们把孩子们当作成年人的成年人那样来对待,
提出符合他们年龄的要求,那么孩子们就会表现出自己是个病人,需要关心照顾他们,
也有自己生病这个不利条件,让父母无法指责他们做了什么或不做什么。

对家庭治疗已经有过不好的经验,因此首先应该先界定一下,

治疗师们的哪些措施让其感到受侮辱或者愤怒,只有这些方法手段都被澄清了,才有可能用其他的方式来使用它们。

这么做的目的,首先在于不能把过错变成禁忌的话题。

如果确定谁输谁赢的可能性不存在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玩黑彼得的纸牌游戏了。

父母对孩子们的发展永远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因为他们协同决定了孩子们的生活环境中很大的一部分内容,孩子们越小影响就越大。
但是从系统角度来看,父母仅仅能够协同决定而已。
他们无法掌控孩子,每一个参与者,即便是最小的孩子,对家庭里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拥有某种形式的否定权。
虽然也存在着权力的差异,但这种权力不会永远都握在父母的手里,更不会永远都握在母亲的手里。
因此把过错归咎于父母,这不仅从治疗的角度上看是无意的,而且从理论的角度上看也是错误的。

只要治疗师询问一下当事人,对他们所认为的那种过错行为的具体作用机制是怎么想的,

就会非常清楚的看到,他们所建构的原因是多么的奇怪。

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存在着一些或多或少带有抽象意味的标语,例如“关心过度”,“忽略”诸如此类。

这些口号没有得到检验就立即被当作解释来使用。

通过对它们的具体化,即将其转换到互动背景下的个体行为之中,

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当事人所提供的不由分说的解释里面,存在着逻辑上的漏洞。

心理治疗师在处理过错问题的时候,经常会遇到的困难是,他们过快的或者完全的理解了这些指控,
他们也经常认为涂好的面包,确实妨碍了孩子们独立性的发展。
这其中当然也有关系,谁如果有个人给他涂面包,那他就没有必要自己去涂了。
如果他能依靠别人给他涂面包,那么它就根本不需要去学习如何涂面包。
但是这并不等于说如果他下了决心,他还是无法去学习,
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么他还是能够自己去涂面包。
把一个片面的受害者的角色,加到那个可怜的被过度照顾的孩子身上,这种做法非常成问题。
特别是从治疗的角度来看,这种做法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如果病人把自己看作是他的家人的受害者,那么最终只会把那个被抱怨的模式给继续下去。

按照这样的观点,父母不仅承担着养育孩子的责任,而且还对孩子的其它行为者负有责任。

谁如果把自己看作是某个受害者,那么它只能坐等其他所有人改变。
只有把自己看作是有责任的人,既看作是行为者。那么他才能够去改变什么。
只有把过错放到自己身上的人才能够足够强大,才能把他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会谈的目标之一,就是尽可能的让所有人都成为“行为者”,并且就他们的影响范围进行讨论。

假设性问题能够传递出这样的想法,人们可以用不一样的观点来看待整个事情。

“好”的反面有时是“好意”。
家庭里大多数的悲剧性的纠葛纠缠,并不是由参与者的恶意引起的,而是由他们的好意引起的。
如果治疗师在工作中能够带着这样的假设,即每一个家庭成员的行为,都是以好的意图为基础的。
或者说得稍微温和一些,至少不是以坏的意图为基础的,那么他就可以很容易地保持他的中立或者赢得他的中立,
从而能够与所有的参与者建立一种合作的关系。

所有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代价,如果谁想贪图便宜住在家里,而不需要去支付租一间房的费用,

那么他就必须要付出另外的代价,他必须要忍受他的母亲,

作为母亲的所作所为及他对孩子们表现出的操心以及相应的行为,

但是尽管如此,孩子们还是经常希望他们能够保有作为孩子的好处,

同时也不必放弃作为成年人的好处,这只是个的幻想,在大多数情况下。

每个人在他的成长过程中,都必须要划分他自己与他周围人之间的界限,

这样他才能够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有行动能力的,能够自己负责的生存个体,

在这一过程中,孩子与父母之间的界限划分是特别重要,也是特别困难的,
因为孩子的最初生命里是父母替他们承担了生存的功能。
一般来说孩子们把这些功能据为己有的过程都非常缓慢。
孩子开始自己承担责任的方式和速度在不同的家庭之间,在不同的亲子关系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如果父母心甘情愿替孩子完成很多任务,那么孩子就不需要不能够自己去承担这么多的任务,
这种关系的转变,不论对孩子来说,还是对父母来说都充满的都是充满矛盾的。

像孩子一样被对待,这当然很舒服,但是另一方面这会限制孩子的自我决定,自由影响他们的自我塑造。
在父母这里感觉到自己对于孩子来说仍然还是那么重要,这有时候也是件很令人惬意的事情,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愿意把对孩子的责任给摆脱掉。
“不承担过错”,悄无声息传递出来的一个含义是“有所作为是不可能的”,

所以关键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点上:“谁在什么地方能够施加什么影响。”

患上精神病的原因成了生物学上的,那么谁都不必为此承担过错。

有些解释模式如此处表述的“神经突出的改变”,其实无非就是一种人为的想象。

因为神经突出的改变,无论是患者自己还是他的家人都无法直接观察得到。这一类的构想,会带来深远的结果。

因为每一个解释方案都是从相关的解释里面引发出来的。

在系统治疗的框架下,一个重要的干预方法是引入不同的能够开启新的行动空间的解释。

“然后呢”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凭借自己的推动力,绝大部分人仅仅能够跟随他们的思路很短的一段。
因此一些决定的结果,很少能够被想到最终的一步,所以询问事情接下来会如何进展,
这会开启一个新视角,它往往会彻底改变时间的意义。

体会别人永远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它会带来混淆彼此界限的风险。

父母做或者不做某件事情,其动机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么做对孩子是好的或者是坏的,
如果这种做法是相互的,如果每一个人都试着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其他人所希望的那样去行事,那么就会产生无休无止的补偿。
在交际中就会出现一个奇特的“结”,这样一来“自我”——“客体”之间就会充满矛盾,
并进一步导致再也没有办法能够区分谁到底想的是什么。
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由他所认为的,别人想让他做的事情,或者是他所认为的对别人好的事情,
于是每个人都会感觉到他在关系中所拥有的是一个依赖的地位,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处于一个独立自主的地位。

如果治疗师让当事人对不确定的时间表述进行确定的定义的话,那么它就会变得更小,更一目了然。

“我需要”,“我必须”,“我不能”,这一类的表述永远都蕴含着一个解释模式,
按照这种解释模式相关的人不是一个具有行动能力的主体。
他通过这类表述给别人造成了一个印象,好像他没有自己做决定的余地,
通过实施把受害者变为行动者的策略,将新的选择机会呈现出来,这对治疗是很有益处的。

如果你说了“我不能”,这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戳去了,

就好像是你说“我不能走路”“我不能跑开”,

但是如果你说“我不想”,那么这就是一个决定了,这是一个应该予以尊重的决定。

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个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人们会变得放肆,对父母也是这样,有时候多一些有时候少一些。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把界限分得比较清楚,会说“不”。i

“你虽然想这样,但我自己不想”,但是如果某个时候有了“精神病”这个诊断,

那么就会形成一个圈套,没有人会发现这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正常的步骤,而是立刻就把这当做是病态。

如果大家认为这是病,那么他们就会采取不一样的方式来对待他。

如果你很健康,那么就会让人感到非常受伤,意思是:“噢,他现在这么说,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与此相反,如果把其看作病人,

那么他就可以这么认为:“他根本就不会真的这么想,现在他这么放肆,这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病了。”

因为负罪感,所以会掉进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把自己看作精神病人,那么这就可以解除他的负罪感。

对于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来说,知道这些会让他感到非常轻松:

“我原本就不是这样的,我自己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承担责任,这原本是精神病造成的,所有的都是精神病的错。”

把患有精神病的标签贴到青少年身上,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青少年期是个自我认知,从孩子转变为成人的过渡阶段。
因为在西方社会里没有一个正式的过渡仪式,
所以也无法清楚的确定,对于一个正在成长的人来说,什么时候过渡到到了哪种状态。
所以每个家庭大概都必须要经历一个较长的不确定和混乱的阶段,
父母不知道他们到底应该如何来更恰当地行使他们的责任,
是去插手孩子们的生活呢?还是让自己置之度外??
孩子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应该希望这样,还是希望那样。
一般来说这个过渡阶段的时间总是有限的,
但是如果把孩子诊断成精神病人,那么就会导致人们无法确定是应该把孩子能当做还是来对待呢?
还是当做成人诊断带来的后果,就使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慢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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