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在赵老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老赵从小在赵老眼里,是个“不务正业”、“奇葩”的存在。
老赵学语文还好,学数学时总是不开窍,六年级了才熟练掌握乘除法的运算。要知道,他先前根本记不住乘法口诀表——而别人二年级就能倒背如流了。
赵老举着鞭子,板着脸,强迫他每天念乘法口诀表。然而,老赵阳奉阴违,赵老又是村官,本身就忙,别人一叫,他就撇下老赵,处理公事去了。这时候,老赵就取出所谓的闲书——《水浒传》,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一天看一章节。
有一回,老赵趁赵老去办事,拿出《水浒传》,看第五十三回《李逵斧劈罗真人》——李逵因偷袭罗真人,而被罗真人惩罚的一段:
……一阵恶风,把李逵吹入云端里。只见两个黄巾力士押着李逵,耳边只听得风雨之声,不觉径到蓟州地界,唬得魂不着体,手脚摇战。……
他看得入了迷,不禁拍案而起,叫了起来:“这个李逵,真是鲁莽!连未来同门兄弟的师父都敢陷害,胆大包天,幸好人家罗真人有修为……活该遭罪!”
“什么活该遭罪?”背后当头棒喝。
老赵一惊,书“扑通”掉到了地上。
背后,站着“凶神恶煞”的赵老,正瞪着自己呢。
赵老的妻子,也就是赵婆婆,平日在纺织厂上班,朝九晚五,在厂里住,几乎不回来,哪里有时间照顾儿子?所以,赵老承担管教儿子的重任后,把官场的一套也带了过来——什么都要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老赵因此对赵老心存芥蒂,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懦弱,但是又带着叛逆。
赵老希望老赵长大后学医,因此反对他向文艺方面发展。他经常责骂老赵:“算术都学不好,以后怎么开药方?谁敢吃你开的药啊?”
老赵不服气:“以后还要我开药方吗?我又不想学医。”
赵老大怒:“你敢再说一句试试?你这个木头木脑的家伙!你不学医,以后家人生病了,难道还要你载着我们跑去千里之外的卫生院?被你妈知道你这么说,她还不伤心透了!”
老赵无话可说。在赵老眼里,其他人说的话都是错的。
赵老做梦都没想到,老赵还没上大学,汽车已经逐渐普及了整个村子。
老赵在赵老的威逼下选了理科。结果导致他高考偏科,高考填报志愿,赵老又要他填报医学专业。老赵胡乱填写一通,甚至做好了复读的打算。他心想:如果复读的话,我要自己做主,选文科。
老赵的梦想是考公务员。
没想到,还真有一所民办院校录取了老赵。老赵跟赵老说:“爸,你看学费这么贵,我又考得那么差,咱就不去了吧。”
赵老咆哮:“你都填了志愿,你还不去?小心人家把你列进黑名单!”
老赵无奈,只好进了医学院,懵懵懂懂学了五年,结果拿了个结业证书,单位没人肯要,丢了赵老的脸。
赵老说:“你这家伙太令我失望!走吧走吧,你的死活,我不想管你了。”
老赵心里忿忿不平:要不是你,我也许会前程似锦!
话虽这么说,老赵并没有被扫地出门。不过,老赵在家待业的这段时间,赵老经常动辄对他各种责备。老赵可受不了,开始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他干嘛去。
后来,老赵认识了邻村的李姑娘,两人两情相悦。不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老发现了他们的恋情,于是极力反对。他瞧不起李姑娘,原因是李姑娘出身地主世家,还煞有介事地拿出各种所谓的“证据”。李姑娘因此对赵老怀恨在心,瞬间也对老赵没有了好感。因此,他们俩的爱情无疾而终。
这件事对老赵的打击很大,他想要借酒消愁,却被赵老没收了全部酒瓶。赵老骂他浑浑噩噩,饱食终日,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不说,还责怪他不经同意,擅自娶媳妇回家……总之,说了很多很多。老赵只能像阿Q一样,敢怒不敢言。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