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又来了
野雁开始南飞,它们在空中排列成薇字首领,一声呼唤,它们就开始一起跟着硬核,好似整个世界都充满着它们的叫声呢,即使在夜晚,它们也从不间断,好像有数不完的野雁要赶在寒冬到来之前离开北方。
伦蒂最喜欢看他们在蓝天里展翅高翔的样子了,大大小小的v字形的最前端的是他们的头领,后面跟着排着队总是保持着完美的v字形,伦蒂还挺喜欢听他们清澈流亮的叫声,总有一些野性的自由的东西藏在了里面,特别是进击的的夜晚,你响彻云霄的哀鸣,不免让人们心生感动,这几乎是不可抗拒的,伦蒂也渴望着能够拥有一双翅膀,可以和它们一起自由的飞翔,曼尔德说:“有一句古话说是大雁高飞鸣叫,一切美好如初,可是我却总觉得我们将要迎来一个难熬的寒冬,这些大雁飞得太高太匆忙了,它们在湖面上都不肯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也不吃东西,这样看来暴风雪可能不久就要来了。”伦蒂看着曼尔德,脸上愁眉苦脸的,自己也开心不起来。
还真是不出所料呢,几天以后,在一个平静而又明朗的午后,大雁开始慌乱地向南飞,一片乌云低低地压在西北方的地平线上,开始攀爬,越升越高,突然太阳被遮挡住了一阵狂风,随着呼啸而来,整个世界都被茫茫大雪所覆盖了,当狂风肆虐着,拍打着小屋的西北角时,整个小屋都随着直颤抖,而此时的伦蒂正在一个人独独的呆在家里,她急忙跑到窗边,可是除了茫茫的大雪,他什么也看不见,此时的曼尔德正在牲口棚里,当她听到暴风雪肆虐的声音时,同样快速的跑到了窗前向外望去,尽管现在才只是中午,他却已经给小牛和小马们喂完了晚饭,把小牛的奶挤到了一个小桶里,他还向着里面加了少许的盐,然后再关紧了牲口旁的门,向小屋走去,他前脚刚迈过牲口棚,门前的干草堆暴风雪就迎面而来,几乎是从各个角度保卫式的攻击,不管是朝哪个方向转去,他的脸都被刺骨的寒风猛烈地吹着,他是知道小屋的方向的,可是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外面越来越寒冷,雪花裹着的冰里钻进他的眼睛和耳朵,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明明就走了几步,可是再一次回头时,曼尔德就已经看不见牲口棚了,现在的他正被孤零零的困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里,曼尔德不断的朝着正确的方向,艰难的走着,但是很快,他就发觉他走的路程似乎早就超过了伤口旁的小屋里。
曼尔德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不小心碰到了那两只枪,被他遗弃的小屋那边的旧篷车,尽管他总是迎着风走,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风带到了南边,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了,然后他这次假装发现,现在正确的方向继续前进,可是就在他感觉自己应该走到小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错了,如果他现在就绝望了,迷离了,那么他可能会一直徘徊在空旷的原野上,不是白白送死,就是在暴风雪还没有停止的时候,就冻死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却都淹没在了呼啸的北方中,没有人可以听见,不过他还是要继续向前走一走,不能就这样一直停留在这里,他又往前挪了一步,这次他的肩膀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摸到了一个建筑物的一个角啊!
这是小屋,他们的小屋,他差点就错过了,差点又走进无尽的暴风雪,他用手紧紧的把着墙一点点的向前摸索着,终于来到了后门,刚一开门,暴风雪就将他推了进去,待到站稳,他眨了眨眼,弄掉我站在上面的雪花,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他差点错过的温暖的家,他的手里还紧握着牛奶桶,在他和暴风雪抗争的这段历程中,牛奶都没有撒出去,一看原来是冻上了。
暴风雪,肆虐了三天三夜,曼尔德灾区牲口棚之前,他先是跟着小屋的墙边走到了既有长长晾衣,选择墙角抓着晾衣裳,走到房子的后面,解开晾衣绳,按原路再回到门口,解下晾衣绳系在牲口棚原来的短绳上,这就是他在暴雨中所搭起的晾衣绳,现在只要沿着绳子走,它就可以安全的往返于牲口朋友小屋之间,之后他就每天都会去打扫一次牲口棚,当暴风雪在外边咆哮着的时候,伦蒂和曼尔德正呆在家里,伦蒂在暴风雪中用小棚里的煤炭来维持屋内的炉火,他还用储藏室和地窖里的食物做饭吃,下午的时候他总是一边做针线活,一边歌唱牧羊犬和小猫咪,则慵懒地趴在炉火前的地板上,小吴就这样屹立在暴风雪中,被他们遮挡,狂风暴雪带给人温暖与和舒适,第四天傍晚十分,风渐渐停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肆虐,也不再吹着雪花四处飞扬盘旋,只是吹着松软的积雪贴着地面飞舞,将零散的雪花聚成一个个厚实的雪堆,静静的躺在草原上。
露出雪堆之间的空地太阳,再一次浮着大地,周围闪着白霜一般的亮光,但外面依旧很冷,伦蒂和曼尔德走在外面,看着那暴风雪肆虐过后的荒凉,他们的耳边好像还回荡着暴风雪的怒吼,原来,喧嚣过后的宁静,真的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困惑。
“这也太糟糕了,我敢肯定我们还会听到更多糟受破坏的消息。”曼尔德说,原地望了望路对面邻居家里冒出的炊烟,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已经有三天没能见到这样熟悉的场景了,“邻居家应该是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伦蒂说。
第二天,曼尔德就去小镇了,买些日用品,外加打听一下消息,等他返回家里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南面的窗户照射进来,整个屋子都显得特别光亮,当他卸掉马车,把马牵到伤口棚里,又添了些无味的饲料,回到小屋时,伦蒂帮他脱下了身上的大衣,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那么温馨,可曼尔德却是一脸严肃,吃完晚饭,他便把今天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伦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