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分的兔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简直是太巧了，转载记得注明出处）

记得那天零星小雨，一大早一个人无聊发神经般的坐在西湖边的石墩子上发呆。那时候刚毕业，同学们一个个都搬离了宿舍，有的毕业之前就找到工作一毕业就出去了，有的还继续开着家里的好车满园子转，还有的一毕业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外地女友，不过大多数都是慢慢找工作陆陆续续搬出去的。剩下少数，天天还继续着打游戏睡觉打游戏的状态，继续彷徨的。我就是徨虫中的一员，现在想想都不敢相信当时自己那种不自知的状态。

七月的西湖，是燥热的。每天游客就像蚂蚁一样列队一条条，一群群的在西湖四周忙碌，不想要错过任何一个景点事物，导游也大声叫嚷着，每次都命令般的介绍着附近的美景，看这边，看那边。看到这种场景我总是快步走过，不想让这些课本的东西改变我对这个我呆了四年的城市的印象。而这天不知道为什么失眠，就步行去了西湖边。从学校到湖边走的话三十分钟就到了，可能是因为累，一直晃悠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到那边也就不到四点吧。

这时候的西湖是不一样的，没有白天的那种喧嚣纷扰，远处的小桥安静的躺在湖上，身旁的垂柳懒散的摆动着，这时候大妈大爷还没有起来晨练，只有周围的蟋蟀有一句没一句的哼哼，还有偶尔远处也不知道什么鸟的啼叫。我就坐在那边发呆，本来应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面对社会，怎样找工作，因为累脑子就直接放空了。运气不好，等我反映过来已经身在暴雨中了，我坐的石墩子上面因为没有树一下子身体湿了一半，但也是懒得起身，反正也没啥事情生生病也好吧，自己就索性埋下身体蜷在石墩子上。

“你还好吗？” 耳边传来了一声温柔又可爱的声音，怎么感觉雨停了？晕晕乎乎的抬起头，原来还在下着雨，只是头上多了一把雨伞。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穿了白色的阿迪达斯的运动鞋，一条宽松的浅蓝色的牛仔裤，露出细细的脚踝，浅粉色的T-shirt上面有只大大的白兔子。黑黑的长发带有一点点卷，带着灰白格子的小帽沿堆堆帽，那种圆圆有很多个角的画家的帽子。她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细长细长的身子，圆圆的脸，半个双眼皮的大大的眼睛，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双眼皮，细细的只是从眼睛中间开始分开，一直延续到细细的眼角，好特别但又那么的自然，以至于之后的日子我经常问她双眼皮是不是割的，也每次不例外的换来拳脚相加。她是美女，但不是那种很美或是很惊艳的美的脸，却让我感觉好舒服。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呆了，现在回想那时候真的不是很礼貌，但就是死死的盯住，我就叫她兔子吧，之后兔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之后的几天，我真的生病了，那天回去后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高烧到39度，还好楼里面仅存的几个室友送我去医院挂了几天吊瓶才恢复。活过来的第一天，我发信息给兔子约她出来，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说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她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约她在学校不远处的咖啡厅，那是我当时知道的最好的地方，虽说贵一些但庆幸当时自己还能勉强能应付。也不敢说晚餐午餐，就只能是下午茶了。我早早就在在门口等她，兔子这次穿了亮亮的黑色圆头皮鞋，黑色百折的裤子，灰色的大扇子袖子的圆领上衣，还有身后那个小到我都不知道能装什么的黑色背包，这次是大大蓬蓬的粉粉的帽子，从远远的地方像小学生一样一颠一颠的过来，如果是黑天八成会被当成一个漂浮的粉色气球。“嗨，我来了，你等很久了？”那温柔清脆的声音没有一丝尴尬，好像认识很久的感觉。“没有很久，也是刚刚到，我们进去吧。”

我问兔子要吃什么，她看了看菜单，就选了一杯奶茶和一个提拉米苏。我选了一杯黑咖啡，并没有点吃的东西，因为随便一个蛋糕就是我几天的饭钱。兔子问我为什么约她，为什么几天后才约，不是电影里面第二天就约了吗？问的那么大方反倒让我脸红起来。我故作镇定大方的回答说是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的伞，很有可能就挂在那边了，自己太害羞胆小给自己打气了好几天才能站直了约她。我不敢说我前几天死去活来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么多吊瓶，现在我只剩名字了。她被我的假正经逗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可爱，笑到眼睛合在了一起。我问她为什么答应我的邀约，她没有回答，只是给了我一个微笑，之后她跟我说那是马克思主义微笑。

那次下午茶时间不是很久，聊了一个多小时。兔子小我一岁，四川人，也是和我一个学校的，但是因为家里没钱读书两年就放弃了，自己打着零零散散的小工也可以度日，其间她父母几次叫她回去相亲要找个人嫁了她，每次都是以她一个人偷偷的回杭州搞到全家人不开心来结尾，而她也不是很在意老妈的念叨，自己自在的活着。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话，她说她不吃香菜和葱，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喜欢吃良品铺子，喜欢hellokitty，喜欢粉粉少女心的颜色，她会弹吉它，喜欢唱歌。我坐在对面静静的听着，被她警告了三四次不要盯着她看，也因为问她的双眼皮而被白眼。

我提醒她不要只是说，要吃点的蛋糕，她愣了一下，就见她用小勺子轻轻地刮掉提拉米苏最上面那一层可可粉，放在嘴里面。“我可以勺一小勺你的咖啡吗？我不介意你喝过。”我愣了一下，她的大方变成了有点害羞的尴尬，低着头。我推给她我咖啡杯，她轻轻地从半杯咖啡中拨出一小勺黑咖啡，不多，只是勺子的深度，轻轻地放在嘴里，皱了一下眉头。我正在盯着入神，她突然放下勺子，把咖啡和甜品都推给我：“给，都是你的，你不介意吧，不要浪费。”她又开始讲了起来，仿佛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是接受，于是我无可奈何的吃掉那份提拉米苏。

之后的我的日子变得出奇的顺利，很快的找到了一份薪水还好的销售工作，虽然天天被客户冷眼相对，但面对我的坚持一份份签好的合同也回到我手中。那段时间兔子就在离我的公司3个车站的奶茶店打工，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坐车去奶茶店看她，如果是中午就买片儿川，鱼羹，或者包子给她午餐吃。如果错过了吃饭时间，我也会在远处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有几次被她发现，之后一直就是朝着我的方向白眼。她对吃的不怎么挑，每次都很兴奋的拿着我带给她的食物激动的跳来跳去，吃的时候也出奇的津津有味。也因为兔子那见到吃的就闪闪发光的眼神，旁边的小吃店都很喜欢她光顾，每次都给她很多肉啊鱼啊的配料，她吃的不多却每次端着比其他客人的满的大碗，老板说看着她吃可以帮他们招揽生意，她也就欣然接受。就连我那天跟她表白她也完全表现出了吃货的职业操守，那天当我拿着玫瑰花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的时候，她竟然问我玫瑰花为啥不能换成良品铺子，还逼着我答应以后天天带她吃好吃的，直到我勉强忍住了大笑答应了她，她才接受了我的拥抱。

那是我们第一次拥抱，我抱的好紧，直到她不停喊痛也不想放手。我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抱她的时候心里很悲伤，兔子笑了笑紧接着用尽全力抱住我。“痛吗？”

之后的日子很开心，我们一起吃遍了杭州的美食，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小卤鸭什么的，可使因为是四川人的关系，兔子隔三差五的要求要去吃火锅。我们一直去同一间店，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家火锅店是什么名字。那是一间有二层楼的小店，我们总是挑窗户边的位置坐下，这样可以看到外面，其实外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熙熙攘攘的车流，人群，说话声，叫喊声。兔子跟我说，她喜欢看外面的那棵柳树，摇啊摇啊的枝叶很舒服，柳叶嫩嫩绿绿的很有生气。每次她都会点牛肉，虾滑，其他的就是我点，兔子不喜欢吃菜，我就专门点虾，顺便带点菜什么的。我喜欢看她吃饱的样子，她在那边说着，说着工作，说着生活，而我一样一样的涮火锅，因为这样才能让每件东西都煮的刚刚好，然后捞出来放在盘子里面，不须几秒盘子就空了，我只好去涮其他的东西。兔子说她从来不吃虾，因为我拨壳给她她才吃，我跟她说，以后你见过的虾都是没有壳的，然后塞一只刚拨好的去她嘴里。让她吃菜是最难的，每次都像是教育小朋友一样教育她，费尽口舌她才吃一点，偶尔她也会报复我，专门点半个猪脑给我，然后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大笑。她吃饱了，我就让她给我看肚子，只有圆鼓鼓我才放她走。她太瘦了，总是吃不胖以至于经常的生病。就这样，一顿火锅，经常吃两三个小时，连老板都觉得我们是找地方坐而不是来吃东西的。

兔子喜欢唱歌，喜欢弹吉他，我们下了班就坐车去西湖边上，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唱。兔子唱的好，旁边经常围了一群人听，毕竟一个会唱歌的美女还是很吸引人的，而我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白皙美丽的脸，和她特有的双眼皮，偶尔也有一种这个美女是我女朋友的自豪感。她唱歌的时候很美，很专注的美，歪着脑袋，头发垂下来盖住半个吉他，不像其他人双脚叠加的放着吉他，她永远都是并拢着双腿，像弹古筝一般的样子。我有时候也说她唱歌的时候傻的可爱，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歌词，每次这样说我的胳膊都会多几颗星星。她记不住歌词，只能每次我拿着平板显示歌词给她看。我喜欢看着她白白的手指在琴弦上魔术一般的跳舞，好像并没有拨弄琴弦声音却慢慢从手下飘洒出来。我想学吉他但总是被她嘲笑，有几次她给我机会让我展现一下练习的成果，当我鼓起勇气自我感觉良好的唱了一首以后，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只剩兔子对着我傻笑。

唱完了歌，我们会一直坐在长椅上等天黑。靠着对方的感觉真的很好，她每天上班是一直站着的，那双细瘦的双腿也不知道怎么能支撑她这么久，我把她的腿放在我的腿上，帮她揉一揉，而兔子会蜷起来靠着我的肩膀，偶尔她说肩膀不舒服，我也会用我半吊子的功夫帮她肩膀按摩，每次我都问她舒不舒服，痛不痛，答案就是兔子那满意的笑容，我喜欢这种成就感。之后我们就互相讲着各自上班的事情，琐碎的重复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听起来那么的新鲜，每次都聊到很晚才各自回家，她不让我送她，说她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用我送，只是偶尔几次她心情特别好我才能有幸的送她到楼下，而每次分离我都会给她一个痛痛的拥抱，她给这个拥抱起了一个名字，忧伤抱。因为抱的时候我忧伤，抱完之后她痛的忧伤。我偶尔会问她，为什么第一次邀约答应的这么爽快，为什么她总要喜欢带着帽子，我从没有见过她不戴帽子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好看的头发要盖住很多。她每次都给我马克思主义的微笑，然后调皮的说，不告诉你。我也没有多问。

那天我们同样坐在长椅上，兔子突然转过身面对我，很严肃的问到：“你爱我多少？”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接着解释到：“1是不讨厌，2是有好感，3是很喜欢，4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爱，5是疯狂的爱，会为爱而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我诧异，难道爱一个人需要细分？我回答5。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是5的，因为没有生命，哪里还有有爱呢？而且我也不喜欢疯狂的爱。”她停了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万一我遇到危险你救我失去生命可不算在里面哦，因为个是本能，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对她说：“4.5，我会努力提高我的分数，直到4.9。那你给多少分呢？”“3吧。。毕竟你也就那样，连歌都不会唱”她半开玩笑的说到。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里有些痛。她看出了我的沉默，乖乖的坐在旁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好啦，不要生气啦，你不生气，我就给你3.1，你生气我就给你2.9”。我转头看着远方：“兔子，如果哪天你的分数到4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我带你去旅游，我们游遍世界，吃遍世界。我不介意我爱得比你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没有再看她，因为我知道她哭了，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一晚我没有再转身去看她，因为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样子，回家的时候也是我走在前面拉着后面的她一步一步扯回去的。

之后的一个星期，兔子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回一下四川，也就几天的时间，不用我去送她。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客户讨论合约的问题，也没有多想，反正没有几天就回来了，就简单关心一下，让她带全东西，注意安全什么的，可没想到她这一次回去就再也没回来。

刚开始的几天，我们电话联系着，兔子说她还是住在她的房间，粉红色的房间，花花的墙，还有很多hello kitty，窗户外面也有一棵大树，不过是桂花树，花开的黄黄的很美，一簇簇连成一片。她回去天天有好吃的，都是和她口味辣辣的东西，不过火锅还是杭州那间好吃。她妈妈又给她相亲，这次是个戴眼镜的矮矮的男生，吃饭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吃，唯一夹给她的菜就是一只没拨壳的虾，结果到最后她都没有吃，也不会帮她拿东西。她说她的吉他忘记带过来，很久没有唱歌了，只能听路边的歌手唱，唱得好听还好，不好听的她真想上去抢吉他唱。她说了好多好多，每天一有机会我们就煲电话粥，见不到面，她那柔美的声音更加令人珍惜。偶尔她也会发给我一些她的自拍照，黑黑的头发，白白圆圆的脸，细细的双眼皮。每次她都离镜头很近，显得脸特别大，有时候也会吓倒我，正在聊天突然出现一张大脸在屏幕，回过神来才仔细的放大看她，每次都能让我看好久。她说有时候会忙，慢慢的，我们打电话的次数没那么频繁了，经常用微信交流。我说我想她，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兔子有时候会发生气的大脸照，有时候是撒娇的，她说她妈妈想让她多陪她一下，应该不久就回杭州了。就这样2个月过去了，期间我想过去找她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我还是继续努力的工作，只是任何时候电话屏幕一亮我总觉的是她，然后很快拿起，同事都开玩笑说我是秒男，接电话回信息都出奇的快，我也只是笑笑。再过了一个星期，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

一小时没有收到消息我都觉得很难受，那天整整一天没有任何消息，打电话也是关机的，之后我找遍了杭州兔子所有工作过的地方，最后在奶茶店拿到她四川的地址。赶到四川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走了。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灰色和棕色外墙的楼，兔子家就是其中一间，她家住在7层，我在兔子家门口等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候她的妈妈才从外面回来。那是一个朴素的阿姨，黑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牛仔裤，头发箍着，也是圆圆的脸。我说明来意，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开门让我进去。我坐在沙发上喝着阿姨倒好的热茶，忽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她走了”出奇平静的言语和内容是那么的冲突，但我看到阿姨回身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泪花才转过头来。我放下茶杯握起双手，不想让溅出的热茶洒在地上，努力着让自己保持冷静。惊恐着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我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我还想问更多，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留下吃顿饭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

阿姨做饭的时候，我在她家看了看。她家并不特别，有两个房间，阳台的厨房和客厅是连在一起，中间隔着大大的玻璃门。帆布的灰色沙发，透明的茶几，深棕色的电视柜，上面的花瓶里面还有些半干的百合花。地方不大， 并没有多少家具。我走去兔子的房间。那是一间粉红色的房间，粉色蔷薇的墙纸，hellokitty的窗帘，上面真的有很多hello kitty。粉黄色的学习桌，白色的台灯，桌子上面简简单单的的一些东西，杂乱但整洁。她的床是蓝色的，蓝色的床单，被子，是男孩子的床的样子。阿姨说那是她选给兔子的，希望她像男孩子一样强壮。房间的一个角落，堆满了形形色色的帽子，各式各样的，很多颜色的，但是还是粉色比较多。窗外，没有桂花树。

吃饭的时候阿姨告诉我，兔子是癌症走的，走的时候很开心，没有痛苦。那些帽子是兔子坚持要买的，她不喜欢假发，掉头发的时候就戴着帽子，后来戴着假发她还是坚持着戴帽子，提醒自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这段时间，兔子经常讲和我的故事，虽然才6个月的时间，但她觉得很开心，很满足，也很抱歉。我低头吃着饭静静的听着，临走的时候阿姨交给我一个黄色的日记本，我告诉阿姨我会回来看她的。之后我没有去参加兔子的葬礼，那天我搭最早的飞机飞回了杭州。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躺着。还是那么空白的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很早就没电关机了也没有去充电，每天就逼着自己吃一顿饭。假期的最后一天，凌晨三点，我去了西湖边。

我坐在最初的石墩子上，第一次打开了那个日记本。里面记录了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最后一页，掉出了一封信，粉红色的。

嗨，我来了，你等很久了？你看到这个的时候说明我很开心，谢谢你的陪伴。

现在是回答问题时刻了，你给我听好。

你问我为什么会一次就答应你的邀约，那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四年前的前男友，那是我第一次恋爱，可是他听到我得病就跑了，刚开始觉得你们有些像就想看看是不是一样，我看你那样傻傻的坐在雨里，应该不会跑吧，嘿嘿。你还是蛮不一样的。我喜欢吃可可粉，所以第一次的提拉米苏才只吃那一层，原来咖啡比这个苦好多哦。还有，你也好傻，吃我的口水也不怕得病。还有，就算我是美女，也不要一直这样看我！还有，我的双眼皮，不是割的，不是割的，不是割的！！

谢谢你陪我吃好吃的东西，给我送饭，天天我都是好饿好饿你知道吗？你不给我送饭我早都饿死了，同事小姐姐都是很羡慕我呢。谢谢你陪我骑自行车，我来杭州那么久还没有绕西湖骑过，可是你为什么总是骑那么快，我是女生好不好，累死了啦。谢谢你帮我抓娃娃抓到我喜欢的helloKitty，我知道你花了很多钱很心疼，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要嘛，你没发现之后那个星期都是我主动请你吃饭的不是吗？还不抱我一下？谢谢你在我那天生病的时候一路背我回家，我很重吧，还好你把我吉他一起拿了，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压弦器丢在那边了，对，那个夹子，叫 压~弦~器。谢谢你跟我一起吃火锅，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吃辣，所以我先吃，之后就不是那么辣了，虾滑好吃不？猪脑好吃不？哈哈哈，本小姐，不喜欢吃菜，以后你帮我吃菜好不，不过，那个虾，好吃，那是我第一次吃虾你知道吗？对，还有一个第一次！谢谢你送我花，那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好感动，不过不用有第二次了，下次就良品铺子吧，我要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我喜欢你宠我，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每次喂我饭，帮我把手手擦干净，我就只是啊的张嘴就好了，跟小鸟一样，不过以后不要再让我给你看肚子了，旁边那么多人很害羞，我好歹也是女生啊。我喜欢你没事跟我讲大道理，教育我，其实人家知道错了，不用每次罚我亲你那么多下吧。我喜欢你时时刻刻拉着我，生怕我摔倒或者走丢了，被你牵着食指的感觉，真的很好。那次你护着我去看展览，被别人撞了好多下吧，我喜欢你包围着我的感觉，好安全。我喜欢你给我揉腿，还有你的按摩真的过关，我脖子舒服好多了，不要每次问来问去啦，本小姐说好就是真的好的。

还有，呃。。。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是我的自私，我怕你也跑掉，我不让你送我回家是因为门口都能闻到家里的药味，不想让你知道。对不起那天不辞而别，因为那天小精灵来找我说让我去看妈妈，我就去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多待一会，一会就好，可是我站不起来了。我在四川其实一直都在医院的，对不起没有告诉你，那些照片也是护士小姐姐帮我拍的，脸大吧，哈哈。我很想告诉你，想让你陪着我，但不想让你看到我每次疼的哭，很丑的。

对不起，上次说我只是爱你到3分，因为我怕，我怕我爱的太多很痛苦，像第一次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原来，忍住不爱也是很痛苦的。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爱你超过4分了。

我爱你！

这是第一次我说爱你吧，对不起不能亲口告诉你。你记得你说如果我爱你到4分你就和我永远不分开吗？答应我，忘掉我，不要再那么爱我了好吗？有过你，我真的好开心的，足够了。

ps：HelloKitty 不是猫，你的忧伤抱真的很痛，不要再忧伤了。

好像又下雨了，只不过这次的雨，落在我怀里，我蜷起身子，任凭大雨冲刷。。。。我爱你~ 你如细雨般温柔，润湿了我的肌肤，却不曾沾染我的衣裳，如春风般吹散了清晨的迷雾，让一切都明亮了起来，如柳枝般轻柔的脚步，婀娜但不造作，所到之处仿佛一切都随之轻快，你就是我的精灵，握在我手里，藏在我心里。

不懂过了多久

雨停了？

“你还好吗？”

该说的 别说了

你懂得 就够了

真的有 某一种悲哀

连泪也不能流

只能 目送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 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 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 故事 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 伤感 都是 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 你都不能

陪我到 回不去的 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

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 世界时

你给过我 答案

我感觉到幸福

是看见你幸福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 没有等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