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啥时候的事，怪可惜的。”

几乎是被挤进去的，大抵看到了什么令他悸动，他黑，日常并不为人所注意，这次却确是被挤进去的。

夜里他翻了窗出去，回身还不忘锁了门，收了钥匙。月亮格外刺眼，围栏外的那头猪因饥饿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一双贪婪的猪眼死死地盯着他。

“呸，畜生”。

也不知要去哪里，脸上和眼里只是吵闹着鄙夷。

九根手指在村后的那条黑水河里摸索，粗糙的砂石和刺骨的河水放出血来，这柔软的感觉曾使他无比舒适，今夜也是。他在水里捡拾到一根枯树枝，抬头的时候看到被月亮晒白了的黑水河，他好奇地吹了下，水面就在他眼里闪烁传送，他手舞足蹈了。东边的集市上，卖鱼的已经在刷牙了，一边还因为妻子端来的并不及时的早饭而咒骂着，不久，整片集市就会因叫卖声而重归寂寥。

他再来，又来。

他寻觅。

他捡拾。

他，溺死在水里。

“啥时候的事，怪可惜的。”

别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