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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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7期“味”专题活动。

1.

我住的这一栋楼总共有42层楼，我们家住第四十层。跟着爸爸妈妈来看房的时候，妈妈喜欢靠近天上的白云，每天可以欣赏云卷云舒，过过风轻云淡的日子；爸爸喜欢眼前的一片空旷，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概；而我喜欢的是阳台上吹过的风，清新自然，毫无多余的味道。

要说住这高楼层，景色千般好，但有一点不太好，就是等电梯坐电梯的时候。

虽然因为楼层高，我们这个单元配备了三部电梯，但一层楼有四户人家，每一户人家又有多个人，所以一起坐电梯的人肯定是少不了。

搬进这栋楼的时候，我正读高二，因为离家近，我没有住校。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等电梯。住高层，享受高层的风景之时，就要有耐心等电梯的心理准备，这点我们是早就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为了赶时间，大不了提前出门就是了。

但有一点，电梯里的气味却让我有些防不胜防。

我是对气味异常敏感的人，我妈说我那是狗鼻子，闻啥都那么灵敏。

这不，今早进电梯的时候，我就先闻到了一股大蒜味，肯定是楼上的邻居大妈早上吃了大蒜面条，或者给孙儿做了有大蒜的早餐，浑身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油香的大蒜味道。因为人少，我特意站在离她远一点的角落。

电梯行到38楼，进来了一位阿姨，阿姨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合体的职业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对香水没啥研究，所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只是觉得挺好闻的。

电梯再徐徐下行，不多一会，又进来了两三个人，一个人的身上有着散不去的酒味，虽然不是很浓郁，但这个人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大了，或者是早上背着老婆喝了一口酒才去上班。

一个阿婆进来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了一股驱蚊花露水的味道，这味道我太熟悉了，从小到大，我妈在我出门时没少叫我喷洒。我想她一定是准备到公园里去晨练，又担心会有蚊虫，所以才提前喷洒了一身。

电梯停在20层时，进来了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生，高高的个子，胖胖的身材，身上有一股风油精的味道。这个男生一定是熬夜了，早上起来没精神，所以在太阳穴位置涂了一层风油精，企图唤起十二分的精神。平时我要是前一晚熬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这么做。

此时，电梯里看起来已是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再进来的只能是挤着进了。

最后一个挤进来的，正好挤到了我的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叔叔，头发上应该是抺了头油，我爸抺头油的时候也是这个味。

相比早上的电梯，下午电梯里的气味就没那么纯正了。

有难闻的口气味，有身上的汗臭味，有男人的烟酒味，有宠物狗的异味，有外卖的香味，还有邻居们拿垃圾下楼丢弃的各种混合垃圾味。反正都不是那么好闻就是了。

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要想绕开或者远离这些气味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只能忍一忍了。按我妈常说的话，忍一忍，万事大吉。但其实我发现，戴上口罩也可以隔开一些那种不那么好闻的气味。于是，只要是坐电梯，我便喜欢上了戴口罩。

2.

日子就如这电梯，虽然每天充斥其中的味道都不尽相同，但每天都是有规律地重复着上上下下的行程，就如人们的生活一样，似乎每天都充斥着不同人的不同故事，但其实却又按着既定的人生规律一丝不苟地向前发展着。

我的人生轨迹运行到高三的时候，为了应对高考，我住进了学校，有时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在那没日没夜备战高考的日子里，电梯里的味道早被我忘记在九霄云外。

高考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昏天黑地地玩了几天的游戏。我妈说，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每天熬夜，再熬下去就会变丑女的。我赶紧从电脑桌前挪开了屁股，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那个女子头发杂乱，面色苍白，脸上还冒出了几颗青春痘。

挤掉几颗让我疼得呲牙咧嘴的青春痘，我决定不能再这么浪费自己的生命，我要改掉熬夜的坏习惯，我要运动，我要朝气蓬勃地活着。我立马决定去公园跑步。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我穿上运动服，套上运动鞋，把头发高高梳起成马尾的样子。因为是要出去跑步，所以出门的时候，我没有带上口罩。

我进到电梯时，电梯里空无一人。电梯徐徐地下行到三十几楼的时候，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估计是准备出门应酬的老板，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女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穿着绿衣裳红裙子，一身出门跳广场舞的装备，身上有驱蚊花露水的味道。他们彼此应该是邻居，因为女的在向男的打招呼，男的也随口问她是不是准备出去跳舞。

电梯继续下行不一会又停下，电梯右上角的指示灯显示我们在的位置是十八楼。电梯门缓缓地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理着平头的男人。男人不算高，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脸上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看得出来较年轻，只是就在他进电梯的一刹那，我正好与他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是我看花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睛有道寒光。他很快地把脸转到电梯按键面板，用手摁了一下关门的按钮，然后背对着我站定。因为靠着我较近，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腥味，一股汗味，一股肥皂味。这几个味道是怎样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的，这也让我多少有些奇怪，但奇怪归奇怪，我也没多想。

电梯在十楼左右，进来一位牵着宠物狗的阿姨，狗身上特有的异味，瞬间充满了电梯。我喜欢小狗，但我不喜欢它们身上的这股味。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背上已抵靠在电梯后面镜子上。

那只宠物狗一进来就要凑往那个戴口罩平头男人手上提的袋子，被那阿姨用牵狗绳使劲拉了回去。那男子随即把双肩包从手提换到右肩斜挎起来。这样一来，双肩包离我更近一些，我闻到的腥味和汗味似乎又浓了一些。

此后，电梯再也没有进过任何人。到达一楼的时候，我和那位准备去跳广场舞的妇女与及那位遛狗的阿姨先后出了电梯，剩那俩位男的继续下到地下停车库。

3.

过了几天，我再跑步回来的时候，有几部警车停在我们家楼下，大家都在围着指指点点。我打电话问我妈发生了什么事。我妈说，在群里有人说是二十三楼的一位女邻居被杀了，警察正在搜查现场。

二十三楼？杀人？我心里一惊，随即想到那个平头男子。他虽然是从十八楼进的电梯，但他那道阴寒的目光，还有一股奇怪的腥味，让我印象深刻。此刻我想起来了，那腥味确实是一股血腥味，只是那时候我不愿往这方面去联想罢了。

我赶紧在电话里压低声音告诉妈妈我可能见过凶手，妈妈让我先别声张，她叫我赶紧回家。

我不明白妈妈为何不让我马上告诉警察，但是出于对妈妈的信任，我便听从了她的话。

回到家，爸爸也在。他们详细地询问了我见到的情景，特别是当他们知道我还和那个男子对视一眼的时候，更显得忧心忡忡。

我问他们，为何不能告诉警察？妈妈说，你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万一被那坏人知道是你告发他的，难保不被他上门寻仇。现在咱们最应该做的事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越好。

爸爸相对镇定一些。他想了想，说：”咱们也不用那么紧张，凶手又不知道我们知道他是凶手，只要不举报，应该就不会有事。再说了，电梯里也有监控，警察会很快抓到凶手的，我们就不要瞎担心了。“

最后，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在警察询问的时候说漏嘴，只要咬住看不清那个人就可以了，其它不用说太多。

果真，警察很快上门逐一询问，我就按爸妈教我的去说。电梯里的影像太模糊，何况那天那平头男人还戴了口罩。除了找见那天一起进电梯的几个邻居，那个平头男是何许人，警察始终查找不出来。但警察也有个初步推断，那个人也可能是先在23楼杀了人，然后从楼梯走到另一个楼层进入电梯。这么说来，这个平头男人的嫌疑最大。

这件事很快上了当地的新闻，并且迅速在网上发酵，出现各种版本的传说。有说俩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因爱不成而生恨；有说男的是入室盗窃的小偷，因被发现而杀了主人；有说是男的与女的有钱财的纠葛，一怒之下，男方动了杀心；还有说男人是冷血杀手，拿了钱财替人消灾。杀了人之后还能把现场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甚至洗手池上的水笼头也被他细心地擦试，不留任何作案的指纹。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官方的消息也只是正在调查中，让民众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

只是没见有凶手落网的消息。这让我多少有些担心。一想到凶手那道阴冷的眼神，半夜我都会吓得睡不着。

4.

高考的分数很快出来了，在全区的排位靠前。我爸妈说现在学医出来最容易找工作，当医生的也不容易失业，建议我学医。为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爸妈一致同意我填报外省的学校。最后我被外省一所不错的医科大学录取，专业是临床医学。

我怀着跟大多数刚进入大学的新生一样的心情，高高兴兴地去报到，在学姐们的帮忙下把行李拉到宿舍，认识了新的舍友，新的同学，憧憬着未来几年校园的美好生活。

在这个优美的校园里，虽然功课也不比在高中时轻松，但是在这里有我喜欢的同学，有我喜欢的老师，甚至饭堂里也有我喜欢的伙食。所以在学校我过得非常开心。

第三个学期的时候，我甚至交到了一个男朋友。他喜欢打篮球，每次一打篮球回来总是一身的汗臭味，但只要他一冲过凉，就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这个时候我就喜欢凑到他面前，使劲地闻他身上的这味道，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他这样讲卫生，很好，继续保持。他也说我是狗鼻子。他还说，有哪个男生没有汗臭味，只不过洗了之后暂时会被沐浴露或者香皂肥皂味所代替，一会出汗还是会臭的。

在咱医学院，学生只要有渠道，每个假期都可以申请到医院实习。我舍友萌萌妈妈就在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上班，她说可以带着我们宿舍的姐妹一起去实习。

我们的第一次实习是在大二的暑假，去医院的那天，我们各拖着一个行李箱，一起上了一辆的士车。因为兴奋，因为期待，大家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住我下铺的雨涵向我调侃：“你男朋友会不会担心你被别的帅哥给俘走？”

另一个舍友田恬接话：“这点都不放心，咱跟他分了，医院里有的是医生帅哥！”

我佯装生气的样子，朝她肩膀手捶了一下：“你那么喜欢医生帅哥，叫萌萌妈妈帮你介绍一个。”

萌萌接过话头：“你还别说，我妈说他们医院有好几个单身男医生呢，人长得帅，医术又好。到时我让她给你介绍一个。”

田恬作出一脸花痴状：“真的，真的，让阿姨别忘了也挑一个好的给我，我就把那跟屁虫给甩了。”

跟屁虫指的是她的小男友，跟我们是同班同学，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每天到哪都跟着，恨不得24小时都粘在一起。这次要不是萌萌只争取到了四个实习名额，他准会跟来。

我笑她：“得了吧，你甩了他，到哪再给你找对你那么好的跟屁虫。”

大家嘻嘻哈哈地一路开着玩笑，很快就来到了附属医院。

医院的科教主任带了几个护工来接我们，给我们安排宿舍，又给我们各种相关资料，让我们先熟悉医院的情况，还有各项规章制度，然后又交待一些注意事项，把我们安顿好就走了。

5.

令人期待的实习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我们与别的医学院的实习生一道，除了接受上岗前的培训，还要加强专业方面的培训，上过培训课，还要轮换科室跟着医生们听诊，誊写病历，跟着他们巡病房，有时还要帮着护理人员打针输液，比在学校的时候过得忙多了。

一天，正值我们休息，我正打算约了萌萌出去跑步，于是高高梳起来马尾辫，换上了运动服和跑鞋。但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萌萌说要去急诊室一趟，然后再陪我一起去跑步。

就这样，我穿着一身运动服跟萌萌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医院的急诊室。萌萌去科室工位找一些资料，她要我在外面等一会。我发现右边手术室的灯正亮着，大门紧闭，我还没进过手术室，见门上有一块玻璃，便好奇地走近旁，试图透过玻璃窥视里面的动静。玻璃是磨砂玻璃，当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的眼睛与我正好对个正着。一股寒光刺过，突然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这情景似乎在哪里遇到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腥味，一股汗味，一股肥皂液的味道随着他离开带起的一阵空气留在我的鼻腔里。顿时，我想起两年前电梯里的那一幕，瞬间呆若木鸡。

萌萌正好从旁边科室出来，估计看到了我脸色的变化，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反问她是否认识刚刚走过的这个医生。

她说：“认识呀，他叫王磊，是这个附属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师，人长得帅，据说还是单身呢。”看着她一脸花痴的样子，我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我找了个理由，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打电话给我爸妈，我爸妈可能在忙，没有接听。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应该是我多心了，世上不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

我跟萌萌说自己突然有些不舒服，让她自己去跑步，我先回宿舍。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内心的波澜已经逐渐平复下来。因为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我决定先不告诉爸妈，不仅远水救不了近渴，还无端让他们为我担心。等他们返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就没提起这事，而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让他们放心。

萌萌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说了，她的妈妈也在这个医院，她应该多少了解这个医生。我打定主意先告诉萌萌我的怀疑。

“王磊是杀人狂魔？”听完我的介绍，萌萌惊跳起来，嘴里也忍不住嚷嚷。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叫她千万不可声张。好在当时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听到她的叫声。

我知道这肯定令她难以置信，毕竟王磊的好形象在她心目中早已先入为主。后来在我的一再安抚之下，她才平静下来给我出主意。好歹我们也看过几本侦探小说，另外高中生名侦探柯南也曾经是我们共同的偶像。商量了一番之后，我们决定先从萌萌妈妈嘴里打开突破口。

6.

萌萌的妈妈是这个医院的护士长，她跟大多数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一样，喜欢到处帮人张罗对象，院里凡是单身的医生在她们脑海里似乎都留有个人履历。当我们问起王磊的事情时，她以为我对他感兴趣，于是就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她知道的事情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我们从她那里也就知道了王磊前些年处了个网恋对象，是个南方人。据说之前假期他经常去到姑娘的城市去玩，但这两年好象没见他往那边跑了，大家都猜他们已经分手了。像他这么优质的男医生，医院里有不少人想给他当红娘，但他总是吱吱唔唔地不领情，所以很多人也就死了那份心。

这两年，他似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中，所以业务能力越来越强，很快就得到领导重用，年纪轻轻的就让他当主刀医师，还别说，他这个人沉稳，细心，手术从来没出过差错。

我问王磊的前女友是不是在N市。萌萌妈妈想了想，说：“对，对，对，当时他还说如果我们去那里玩，他可以给我们免费当导游。”

她还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姑娘伤他太深，前两年他虽然也算不上太爱说话，但也还能跟我们偶尔聊一聊，这两年却愈发地沉默了，总板着一张脸，大家都不太敢跟他说话了。”

我和萌萌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等到只剩下我们俩个人的时候，我和萌萌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真相很有可能跟我们想的一个样，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终我决定告诉我父母。我父母听完我的猜测，叫我先不要去上班了，先回学校住一两天，他们去警局报案。毕竟这个时候，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处在危险的境地，他们不能再像原来那样置之不理。

在没有警察介入之前，我们在医院里也不敢声张，只是和主管实习的带教老师说学校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回去处理，需要请假两天。

那天恰好有些忙，下班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和萌萌回宿舍收拾好一些随身的用品，出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天已是蒙蒙黑。我们在路边随手招停了一辆的士，朝学校方向开去。我们学校在郊区，离附属医院还有六七公里的路程。的士司机把我们送到学校门口，把我们放下时天已全黑下来。

因为离开医院时过于匆忙，我们还没吃晚饭。萌萌提议去到学校旁边的另一条街吃东西。去那条街需要走过一条行人较少的路，当时路灯昏暗，除了偶尔相拥走过的一两对年轻情侣，再就是我们俩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我突然感到莫名地紧张，神经绷得紧紧的。正在这时，有一道车灯直刺过来，随即一个小汽车朝我们疾速驰来。

因为当时我的精神高度紧张，我立即意识到可能要出事，于是我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萌萌往路边推倒，随即我也往旁边闪躲。那辆小汽车呼啸着从我们身边蹭过。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俩就会被它撞飞。

萌萌从地上爬起，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尘土，一边冲着那疾驰而过的小汽车大骂。我叫她别骂了，因为我大概能猜得出那辆车是谁开的。好在有惊无险，我们除了擦破一点皮，身体并没别的大碍。我们怕他撞人没有得逞不会善罢甘休，赶紧一路狂奔着离开这条小路。回到学校也不敢再出来吃饭，而是各自泡了一包方便面就解决了温饱问题。

好在现在的警察局办案效率高。第二天，我们市的警察局与这里的警察局取得了联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王磊带走。经过调查，事情很快真相大白。正如我们所推测的，前两年，王磊与他的网恋女友因为第三者插入的问题大吵了一架。王磊那天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杀了女友之后，他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用肥皂水洗了澡，把身上的带着女友血渍和他自己汗水的脏衣服换下，塞进了他的双肩包，出门从二十三楼走到十八楼才进入电梯。

一切似乎都在他精心地设计中，不会有任何的纰漏。但他万万没想到，当时电梯里有一个有着狗鼻子一样对气味异常敏感的女孩子捕捉到了异味。而且在两年后，这个女孩还与他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成为一个医院的同事，同样也以狗一样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他犯案的蛛丝马迹，最终凭着这些蛛丝马迹把他绳之以法。

正像名侦探柯南说的一样：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是能够随意剥夺的。不要逃避，没有谁是可以逃避得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