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1本书《梦里水乡》
至今我已出31本书,从今天起每天介绍一本我的书,刚好一个月时间。
我的第一本书叫《梦里水乡》,借用了一支同名的歌曲。这是苏州文联的一套丛书,这是其中的一本。当时我拿着一叠报纸找到评论家亦然,惴惴不安地问,可以出书吗?他说,可以。所以,亦然老师是我写作的导师。这本书有苏州文联副主席吕锦华作序,她与亦然还到我在乡下的农楼察看,吕主席拉着我母亲的手说,老妈妈你养育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序言说,坤元的家就在田野上,一条小河贴着他的家门,登上小楼,一望无际碧波连天的农田便映入眼中。风是透明的,不带一丝杂尘,阳光似乎更明亮也更柔和了,有月的夜晚……这是一片美丽的土地,这是坤元拥有的一个得天独厚的领域……
今天我写到这里,我的眼晴湿了,因为敬爱的吕锦华老师己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好怀念她啊!
书后还附有姑苏晚报记者刘放写的跋巜田野耕夫》,此文收在他一本很畅销的书里《给少女的一百把钥匙》。
此书收入的《夏日情趣》收入巜苏州散文选》一书。
此书于1996年有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一晃己有二十年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在青春的时候,我留下了自己的脚印,我的这一本书就是我青春的印记!
青春真好!
我的第1本书《梦里水乡》《黑面汉子的追梦之旅》,作者刘放,此文发表于2016年1月10日《姑苏晚报》:
旧书重读《梦里水乡》,真有点恍若梦里的感觉。
这本散文集,是渭塘文友蒋坤元的第一本书,出版时间为整二十年前的1995年,其时,我们都还是刚过三十不久的年龄,根本不知老之将至为何物。我一直记得与这个拎黑色人造革包的黑面汉子的第一次见面。这个包,也许是质量欠缺,或者包中货色过于沉重,供手拎的双条拎带破出了里面的白筋筋。那包里,有他推销的村办企业产品,也有他熬夜写出的作品,还有一包好香烟。香烟是他与需要见面的人见面时派发的,是一种客气的感情投资,拉拉关系,套套近乎,营造融洽点的氛围;同时也坦诚表明,是有事情有求于对方。但如果对方不会抽,他就嘿嘿一笑,用指头将抽出一半的香烟重新压回香烟盒中,说,自己也是不会抽烟的货。村企产品是什么样子,他没有从他的黑色人造革包中出示过,不知其子丑寅卯;作品是一定要拿出的,那是用钢笔在方格稿纸上写就的小文,一次拿出三五篇,但每篇的字数大都不盈千。这些短稿,就是这部书的源头。
这个黑色人造革拎包,也是一个如今资产上亿的企业家的源头。
企业家资产上亿,在苏州有很多。但企业能做到这么大,二十年中又笔耕不辍,还相继创作出版了近三十部书,他可能就是吴中独一份了。
《梦里水乡》十万字,分九辑,分别为“水乡风情”“乡野趣事”“水乡人物”“乡里乡外”“那年那月”“写给孩子”“回眸军旅”“人生偶拾”。再写几个文章的标题,也许更能见水乡中的水和乡:《放野火》《看瓜棚》《摸蚌乐》《打柴谷》《罱河泥》《做双抢》《挑土方》《摇黄粪》,都是一些只有乡野才有的物事,用朴实的白描,平实的叙述,不事夸张地写出来,对业已逝去的存在表达深深的留恋和追忆。这些短章,对于城市长大的人也许吸引力不大,但对于从农村中走进城市的人,就显得亲切不过,仿佛是吃到儿时那不施化肥农药的蔬菜,还有就是柴火烧出的米饭,遥远的乡风乡情,扑面而来,让人动情得鼻头发酸,想躲到一边轻轻饮泣一番。远山远水的故乡,你好吗?坟草青青的亲人,你好吗?
在这本集子中,还收有我应邀写的一篇跋文,题目叫个《田野耕夫》,就是感叹这个勤勉的黑面汉子的不易,并表示赞叹。他如戏中“提篮小卖”一样的小打小闹,书写自己的小农营生。
如今再翻翻书,看看其中的文章,的确稍嫌稚嫩浅显了;但没有这个稚嫩浅显,就没有他今天长篇小说的厚实厚重。他早期的文章,似乎就是为今天的写作在积累素材。看看身边人,有许多当年写作的势头不错,但赚钱去了,或者凭几篇文章获得赏识而从政了,就不再写了,或不屑于写了。有道是“人一阔脸就变”,起码,这些不再写作的朋友,没有风吹日晒之苦,也告别熬夜劳神之累,面孔上大约是洗净了乡野的泥土特征。只有当时才华平平的蒋坤元除外。
“追梦”,是近年的一个“显词”,出现频率很高。至今仍面黑的蒋坤元,可是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追梦了,追他的“梦里水乡”。如今看来,他应该可以归类梦想成真。
我的第1本书《梦里水乡》我的《梦里水乡》一书出版后,当时苏州日报副刊编辑阿米写了一篇文章《一片真情在笔端》,此文发表在1996年12月12日《姑苏晚报》,全文如下:
《梦里水乡》是一本散文集,说句得罪人的话,散文这东西原本我是不大愿意读的。前几年的许多散文中,艳词丽句太多,写的东西离生活太远,读来令人生厌;有的散文几乎成了俗套:写到桔乡必定是“采桔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从桔林深处传来,老大爷乐哈哈地说,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读这样的散文简直就是一种受罪。散文当属文学一路,但据行家言,这东西很讲究个真,能给人留下印象的散文无一不充溢着感人的真情。曾听一位学者说,散文其实是最难写的,因为它编不出来,内心没有那份真情,没有那份对生活的热爱,没有一点“梦”,甚至没有一点“糊涂”,即便写出了散文也索然无味。
蒋坤元的这本《梦里水乡》散文集并非都是佳作,作者毕竟初登文坛,操笔日子不长,文章中有的只能算平平之作,但他有自己的特色,他以农民的淳朴,写出了不少带有乡野气息又充满真情的好文章。如《我是一个坏爸爸》、《黄山女孩》、《车票》、《憨坯与指导员》、《晒场间的三八线》等等,这些作品读来都亲切得很,也很有一点乡里人的幽默味道。曾有人读了董桥的散文后放言,散文大家已不太写身边的事了,大约是散文读得不多的缘故,我总以为身边事读起来有味。《憨坯与指导员》是写夫妻之间的琐事,会写的蒋坤元把它提炼出来了,琐事一跃成为一篇耐读的散文;《我是一个坏爸爸》、《背菜花》等篇也是这样,就我而言,宁可读一篇文采一般但生活趣味很浓、感情真挚的文章,而不愿读文辞华丽、超凡脱俗的所谓散文。蒋坤元黑汉子一个,望去像粗坯,但有的文章却写得十分细腻,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深沉的味道。《黄山的女孩》便是一例。此文写了一对未曾谋面的青年男女之间的文字交往,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和略带悲剧色彩的结局,让我们读后感慨唏嘘不已。可见蒋坤元文章的“戏路”还蛮宽的咧。
蒋坤元很是勤奋,据他言眼下两天不写点什么就“浑身难过”,但其自卑感似乎也很强,见面时一口一个“我是农民”,曾有一次在一起“大碗喝酒”,微醉后满脸通红的他大谈起“远大抱负”来,那模样真够可爱的。愿他永远留住这一份天真,愿读到他更多更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