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红玫瑰与白玫瑰》三：自己选择的“门当户对”，跪着也要走下去

2018-04-26 本文已影响2人爱用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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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上期讲到，振保不顾苦苦哀求他的红玫瑰娇蕊，表面上用“父母之命，朋友之情，道德规范”为借口，与之断绝关系。实际上却为了保全自己名声地位，和锦绣前程。

本期他将要在相亲中遇到单纯正派的大学生，白玫瑰孟烟鹂，随后与之结婚。这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结果反而会将他的人生，逼向崩溃……

壹

初识

看到孟鹂小姐的时候，振保就向自己说："就是她罢。"

她父亲过世，家道中落之前，也是个殷实的商家，和佟家正是门当户对。小姐今年二十二岁，就快大学毕业了。因为程度差，不能不拣一个比较马虎的学校去读书，可是烟鹂是坏学校里的好学生，兢兢业业，和同学不甚来往。她的白把她和周围的恶劣的东西隔开来了，像病院里的白屏风，可同时，书本上的东西也给隔开了。烟鹂进学校十年来，勤恳地查生字，背表格，黑板上有字必抄，然而中间总像是隔了一层白的膜。

门当户对，听话乖巧，也许就是每对父母心目中的理想媳妇了。可是娇蕊曾指出振保隐藏的一面，他也是贪玩“好吃”的人，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处处隐忍克制自己。那么他真的会对一个这样素白如纸的女人，产生爱的冲动吗？

对比他初遇红、白玫瑰的两种截然不同反应，从他的对话中“就是她罢。”，显而易见是没有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的，只是勉强接受地点头。反而是初识红玫瑰时，单单是溅了点肥皂末子在他手背上，也不肯擦掉它，感觉像有张嘴轻轻吸着它似的。

贰

由爱转乏

烟鹂因为不喜欢运动，连"最好的户内运动"也不喜欢。振保忠实地尽了丈夫的责任使她喜欢的，但是他对她的身体并不怎样感到兴趣。起初间或也觉得可爱，她的不发达的乳，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自己的手心。后来她连这一点少女美也失去了。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了之后，她变成一个很乏味的妇人。

振保这时候开始宿娼。

一个男人所需的不仅是伴侣这么简单，房中之事，双方一冷一热，直接导致了振保对其性趣冷淡，转投它处。一旦连最基本的夫妻关系都冷淡下来，他们日常生活的琐事，能够互相扶持，处理得当吗？

叁

寂寞无语

烟鹂得了便秘症，每天在浴室里一坐坐上几个钟头——只有那个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做事，不说话，不思想，其余的时候她也不说话，不思想，但是心里总有点不安，到处走走，没着没落的，只有在白天的浴室里她是定了心，生了根。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肚子，白皑皑的一片，时而鼓起来些，时而瘪进去，肚脐的式样也改变，有时候是甜净无表情的希腊石像的眼睛，有时候是突出的怒目，有时候是邪教神佛的眼睛，眼里有一种险恶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地，撇出鱼尾纹。

因为烟鹂曾经对八岁的女儿诉冤，导致振保暗地里生气，把女儿送往学校住读。家里更是悄无人气。少了诉苦的对象，发泄的渠道，烟鹂从心理到身体产生病变。而她居然也安于借便秘为借口，独自地度过寂寞时光。便如守活寡一般，自生自灭。

肆

红杏出墙

振保很知道，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以后，当着人再碰到她的身体，那神情完全是两样的，极其明显。振保冷眼看着他们俩。雨的大白嘴唇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喷着气，外头是一片冷与糊涂，里面关得严严地，分外亲切地可以觉得房间里有这样的三个人。振保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瞭望着这一对没有经验的奸夫淫妇。他再也不懂："怎么能够同这样的一个人？"这裁缝年纪虽轻，已经有点伛偻着，脸色苍黄，脑后略有几个癞痢疤，看上去也就是一个裁缝。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消亡。烟鹂没有像《白鹿原》里的冷秋月失心疯，也没有像红玫瑰那样敢于写信要求离婚，而是选择了振保意想不到的——偷情，而且是跟一个卑贱的裁缝，振保感到被强烈的羞辱。与自己房事冷谈的妻子，居然会选择跟自己外貌和地位巨大差距的裁缝偷情。

伍

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