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姐帮我改文章
作家沈嘉柯说过:拥有写作能力和说话能力的人,凤毛麟角。会写或者会说,是极其高级的能力,足以令一个人成为佼佼者。会写又会说话,则是顶级能力,畅行天下。
很不幸,我不但没有这两项能力,我还有“病”。我写文章时如果哪句话不满意,哪个词不满意,我就会把自己困在这里,再也没法往下进行了。我写《轻鸿》时就是这样,明明提纲我都列好了,大结局我都想好了,仅仅是“晚风入弦,斜阳如唱”这个短句,就把我置于死地了。
我逐字逐句逐段求助了晓寒姐。比如这段:
“晚风入弦,斜阳如唱。二人顺着千年粉河堤走了二三里地,傍着槐树林,一周围短墙,青砖灰瓦,绿槐阴里的人家便是李轻鸿家。李磐远远地后面缀着,看李六爷进了轻鸿家的院门,他进了旁边的槐树林。”
晓寒姐是我在简书最喜欢的人,从来不好为人师。但来自一个被困之人的求助,她每次都提刀纵马来救:
“晚风入弦,斜阳如歌。二人顺着千年粉河堤、傍着槐树林走了二三里地,周围青砖灰瓦、短墙丛立,绿阴深处便是李轻鸿家。李磐远远地后面缀着,李六爷进了轻鸿家的院门,他进了旁边的槐树林。”
这样一改,我也说不出哪里好,但我读我自己写的感觉很茫然,读晓寒姐写的感觉很沉醉。读我写的我困在原地,读晓寒姐写的我沉醉到飞起。这就是文字的力量吧。叫我生我就生,叫我死我就死。
刚刚我又看到作家沈嘉柯的一段文字:
夜来幽梦,心无旁骛走在草长莺飞的时节,风中哼着几十年前的歌,林中觅蝉,赤脚摘荷,不亦乐乎,正想着同学们都已经去学堂了,自己怎么还在旷野外晃荡呢?忽而醒来,已是鬓白中年。
孟山人嗟叹“欲卧苦无资”,我亦然。少年闻蝉,是听不懂蝉在天地间的凉风怅鸣的。中年再闻蝉,半惊半悚半由之,还顾岁月晚,昔日同窗空。
沈嘉柯老师的文字风格,正是我喜欢的文字风格。这也是晓寒姐的文字风格。我说我一看这样的文字风格就激动亢奋莫名。感觉活着真好,真开心。谢谢晓寒姐的救助。真的,写作美极了,人间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