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冬天的晚上

这故事会让人流泪。

丈夫瘸腿，脸上有疤痕，妻子侏儒症。因为妻子喜欢小孩，所以他们在一个冬夜是晚上去找人家看看领养孩子。而这段路仿佛走了一生。

他们对彼此的爱是内在朴实的。妻子想要领养小一点的，这样就可以从一开始就习惯他们的残缺而不会害怕。丈夫想要领养大一点的孩子，肝硬化让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他希望他走后，小孩可以帮她做点事。

假如，在他们身上很多假如，而这些假如令人心疼。假如丈夫是健康的，他会爱上她吗。假如，丈夫可以活久一点……面对种种的不可能，他们很平静：我就是这样儿，你也就是这样儿，这就是真的。

“我要是死了，活着的亲人一定也好受不了。你呢？”“我？我也是…”

这是他们的绿洲，他们凭这个在沙漠中走，还有，他们相互是对方的港湾。

最后，听到别人说，谁会想把小孩给两个残疾人养。他们假装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的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回去。

而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是史铁生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