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母爱，荡漾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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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旁观者，也许不能直接将情感带入一段往事。对于这件令我感触颇深的故事，我也只能尽我最大努力将它描述出来……

（1）

大概二十年前，住在我家附近有一户小康人家，那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双方父母均在乡下老家。所以这对夫妻过着令人羡慕的二人世界，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自从那个女主人怀孕之后，经常来我家找我母亲唠嗑，因为我母亲比她发不了几岁，且平日里宽宏大度，她也就将我母亲看作大姐，常来常往。

后来我得知，那个女主人名唤柳彦，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经过自己的努力，和朋友经营了一家理发店。

丈夫闻俊，一个工厂普通工人。本身想辞工和柳彦一起经营店面的，但柳彦觉得做生意进账不固定，时多时少，闻俊好歹每月拿死工资，可以照顾家里吃喝。

从怀孕后，柳彦减少了去店里的次数，常在我家和母亲取经，好等孩子出来时，不那么手忙脚乱。

十月怀胎九月生，柳彦在一次与我母亲买菜路上，突然破了羊水。母亲着急忙慌的找人借电话，却不小心拨通了110。还未等母亲反应过来，110接警车就及时赶到，柳彦也就成了我们那里唯一一个坐警车到医院生孩子的……

行事如风的柳彦，由于产道窄小，分娩时有些难产。耗时一个晚上，柳彦最终还是忍着剧痛将孩子生了下来。听到大夫喊的那句：凌晨五点，顺产女婴！柳彦叹了口气，放心睡去。

因为难产，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有些缺氧，大夫们忙着给孩子急救。两天后，孩子才算恢复正常。

经历如此不容易的产程，向来火爆脾气的柳彦，只要面对孩子就没了脾气。再难受，也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微笑。因为她要让孩子天天见到最美的妈妈……

月子里，老家婆婆来帮忙照顾了柳彦母女，但多数柳彦还是亲力亲为。因为老家不能没有婆婆，等婆婆走后，还得她自己带孩子。所以她要提前适应这种生活，不断的喝难喝的催奶汤，一天一宿不能睡个好觉给孩子喂奶，孩子拉了尿了立刻换尿布洗尿布。一个月下来，柳彦很好的保持了孕前的身材，从未发胖……

（2）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柳彦不能完全放弃店里的生意，同时也要顾着孩子。无奈之下，和闻俊商量着回老家，把父亲接过来。

柳彦的母亲早年逝世，父亲一人将柳彦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养到如今的为人妻母。所以柳彦将父亲看作特别的依靠，大概这辈子，就是连闻俊也无法与父亲的地位平级！

柳彦将孩子送到我母亲手里，托母亲帮忙照顾一天，她要回老家接父亲来。

孩子刚到母亲手里，便给母亲一泡味道浓郁的黄金，害得母亲只能换掉那身新买的大花衣。

柳彦无奈笑道：蔓蔓，乖乖，不要弄脏阿姨，不然妈妈打你小屁屁！

这种语气，这种话语，若不是亲眼见到，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从柳彦口中出来的！

看来做了母亲，是可以完全性改变一个人，从里到外的……

柳彦走后，据说路程很顺利，很快就接到了父亲。不过在刚出家门不久，路过山下的一个小凉亭，柳彦总感觉不对劲。

从余光中似乎瞟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直觉促使她过去瞧瞧。这一去，将父女俩吓了一跳。

在小凉亭中，有一个十分显眼的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粉粉嫩嫩的，头发上的胎垢还没有去除。只是这嘴，怎么还被胶布封上了？

刚生完孩子的柳彦，对这种初到世间的婴儿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直接上手抱起了孩子。柳父慢慢的，轻轻的，撕开了孩子嘴上的胶布，还忍不住骂道：这是哪家杀千刀的爹妈，生了孩子不想养，那就送人啊，为何还封住了孩子的嘴，是成心送孩子死啊！

柳彦也是不经意间流下了眼泪，正好打在孩子的小嫩脸上，同时惊醒了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好，还能哭，能哭就代表孩子健康！柳父感慨着。

柳彦抹去孩子脸上的泪，不知那是孩子哭出来的，还是她流下的。或许都有，这娘俩的泪，融合到一起了……

孩子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饿了？

被父亲这么一提醒，柳彦毫不犹豫的撩开自己的衣服：来，宝贝，使劲吃！

（3）

柳彦和父亲经过一番探讨，最终决定——将孩子抱回家！

这一路父亲都在犯嘀咕，本身小两口刚有孩子，生活过得紧巴巴的。这又抱养一个，闻俊能同意吗？

到家之后，柳彦首先抱着孩子和父亲赶到我家接闻蔓蔓。见到莫名多出来的一个婴儿，母亲疑惑万分。

母亲接过孩子换尿布，听着柳彦讲述孩子的来路，不由得一叹：若这孩子是被亲生父母扔出来的，那一定是因为这是个女娃娃，她家里重男轻女，扔掉这个，好生下一个，生出儿子为止！

是的，母亲在换尿布的时候，发现了这是个女婴……

柳父痛心说道：什么儿子闺女，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个思想！就冲他们的畜生行为，这辈子也生不出个带把儿的！

听过柳父的责备和母亲的怜悯，柳彦毅然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不过柳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等闻俊回来后，真的很难交代这件事！

闻俊的意思是虽说刚刚当上父亲，对任何孩子都心生怜爱，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何必费心费力收养呢？何况家里经济并不宽裕，哪来的精力再养个外人的孩子？

丈夫的说法也有道理，柳彦突然冒出过一丝犹豫。可这时孩子突然无由地哭起来，柳彦立即过去抱起孩子，查看尿布，喂奶，都无法治愈孩子的哭闹。

柳彦情急之下，习惯性地唱出了经常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渐渐的，小娃娃在她的怀里安静下来，并起了睡意。

或许，这孩子是被抛弃吓坏了，稍不留意就容易惊吓。在情感上，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

柳彦看着慢慢熟睡的小人儿，刚冒出的那丝犹豫迅速被埋在心底。这个孩子，她一定要收养！

在丈夫那里，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孤儿院是好，但那里有那么多孩子，院里的工作人员哪能像个妈妈一样，把每个孩子都照顾过来？孤儿院，只是让孩子能活下来，而不能让孩子得到应有的快乐！

柳彦的倔强脾气闻俊不是不清楚，既然她如此坚定，那就应了她吧！反正现如今还有老丈人过来帮忙，大不了先费几年钱，等这孩子稍大了点，就把她送走！

（4）

说出来的话容易，做出来的事，却包含了太多情感。

一年一年又一年，两个小姐妹一起长大，先后脚开始学说话，叫妈妈，叫爸爸，叫姥爷。

柳彦给那个女婴取名为亭遇，意为亭中相遇。

对于亭遇的身世，柳彦从未隐瞒过。她大大方方的告知亭遇：你是妈妈捡来的！

母亲很不解柳彦的做法，既然要收养，就应该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为何要将亲生的和捡来的分得这么清？

对此，柳彦的解释是：周围的群众都知道我抱了个孩子回家，即便我对这件事做出隐瞒，万一日后孩子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的身世，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要是这样，还不如我从小就告诉她，你是妈妈捡来的，但是妈妈爱你！妈妈不爱你就不会养你到大！

这就是柳彦，行事做派都与常人不一。她让孩子明确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给了孩子莫大的爱护，让孩子对抱养这件事看的淡如清风。

后来有次我亲眼目睹柳彦与孩子的相处，亭遇那时候还小，充满了儿童应有的天真。对于自己的身世，她也会有疑虑：妈妈，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是妈妈生的，我就是妈妈抱来的？生我的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啊？

柳彦微微一笑，蹲下来与孩子平视：因为你的亲生父母有很困难的生活，无法给你优越的条件，所以把你放在小亭子里，等待有缘人遇见你。这不，妈妈就是你的有缘人，妈妈把你抱回家，和姐姐一起给妈妈做女儿……

我不是教育专家，但这种解释，在我看来，很让人舒服，至少摆平了孩子内心的疑惑……

时光飞逝，转眼间，亭遇和蔓蔓都上了大学。女孩子的心思逐渐起了变化，两人有争吵，有妒忌，有矛盾。在柳彦的努力下，都轻易化解。她们是学校少有的姐妹花，感情牢不可破！

（5）

噩梦来时，从不会给你打招呼：

那天晚上，柳彦因生理期提前回了家。蔓蔓课后又跟同学出去玩了很久，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出了同学家门，刚想起自己的手机忘了带，于是折返。

在楼梯间，蔓蔓背后突然有个庞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同时迅速困住了她的手脚，并拿拖鞋狠狠拍打她的太阳穴部位，直到将她拍晕。

随后开始他的畜生行为，蔓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犯，保留最后一丝清醒，拼了命的坐起来。

男人见蔓蔓意志力顽强，索性放弃这个猎物，连拖鞋都忘了拿，仓皇逃窜！

不久，从楼上跑来熟悉的身影，是蔓蔓的同学：蔓，你怎么了？你妈刚才来电话了，我才知道你手机落在我家，怎么一出来你就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

蔓蔓依偎在同学怀里，一言不发，只是无声痛哭！

同学将蔓蔓送回了家，柳彦见到这样的蔓蔓，第一感觉就出了不幸的事。

接过蔓蔓，柳彦也没有多问，只是紧紧抱住了她。

闻俊向同学问清真相，同学也是含糊不清，只说蔓蔓也许碰上了流氓……

第二天柳彦将蔓蔓交给亭遇，再三嘱咐照顾好蔓蔓。随后跟着警察去往蔓蔓同学家的监控室，调去前一晚的录像。

那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干干瘦瘦，留着八字胡，一看就是流氓面相。

柳彦拍下来这个禽兽，拿着手机去蔓蔓同学家，询问是否认识他？

同学畏畏缩缩，回复：这个，不是我们小区有名的痞子么！

柳彦迫不及待问清那个禽兽的资料，同学说：这是个无业游民，常被警察抓起来，据说抢劫、强奸、吸毒、赌博都干过，最近也是刚被放出来的！

他在哪儿？

平常在小区外面的网吧住。

我去找他！

这一去，果真在网吧里见到那个流氓。仔细对比照片，确定了就是他！

柳彦上去就把流氓一拳打扣在键盘上，随之拽着流氓的头发使劲扯，反复磕在电脑桌前。

见此场面，周围的人立刻报了警。流氓缓过来一点就从座上站起来，只是晕晕乎乎，像喝酒一般站不稳。

你，你哪来的疯婆娘，敢打老子？

我哪来的？你奶奶我是专程来替你爹妈教训你的！

又是一拳，柳彦将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打趴在地。

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竟被打出血，流氓忍不住骂了出来：背后袭击算什么本事，有种光明正大的打，老子打得你去见你爹妈！

姑奶奶我先送你去见你爷爷！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柳彦竟把大汉拽起来拉扯出去，当着街上路人的面，指着他问：昨晚你都干了什么？你敢说吗？你有脸说吗？我告诉你！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为了供你强奸的！敢动我姑娘一下，老娘我阉了你！

趁流氓还没反应过来，柳彦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要害，并嚷嚷着：老娘废了你！省的你再去祸害人家姑娘！

流氓捂着要害站不起来，柳彦还想上去补两脚，再抓起他的右手，冲周边的路人嚷道：砖头呢？刀也行！就这只手碰的我闺女是吧？老娘砍了它！

柳彦将他的手平放在地上，狠狠地攥着拳头砸在他的腕子处，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闹剧从警察到达后才休止，柳彦和流氓一同被带进派出所。审问的时候年轻的小警察对柳彦说了句：他属于强奸未遂，只碰了下闻蔓蔓，您把他打成这样，是不是有点狠了？

柳彦气呼呼地回应：什么叫只碰了下我闺女？你闺女的私密处能随便让人摸啊？你这小伙子说话太不负责任了吧？难道只有在他把我闺女祸害了之后我才能揍他？

旁边的老警察帮衬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说，您现在是出手伤人，要付法律责任的。万一人家咬着您不放，您不是也讨不到好吗！

他想告我他随意！大不了老娘陪他坐监狱！死我也要拉着他！再说他想告我，我还要告他呢！把我闺女害成这样，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知道哭，哭累了就睡，睡得还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就害怕，这些我这当妈的看在眼里，我心疼啊！柳彦说着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6）

流氓嚣张了那么多次，还是头一次遇见柳彦这样彪悍的主儿。碍于自己是犯罪在先，也没脸告柳彦。于是柳彦无罪释放，第一时间便赶回家看蔓蔓。

在家听妹妹念叨妈妈的做法，蔓蔓终于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感。

见到着急忙慌跑回家的妈妈，蔓蔓紧紧抱住柳彦，痛哭流涕地喊了很多声妈。

柳彦憋住自己的眼泪，坚决不让孩子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亭遇也上去抱住了妈妈和姐姐，并活跃了这种气氛：妈，您真厉害！要是我，肯定不敢冲上去，您这是为民除害了啊！

柳彦抹去蔓蔓的眼泪，笑嘻嘻地回应：那当然，不厉害，怎么给你们俩小鬼头当妈！

这下一家四口又回归以往的欢乐，柳彦一点点的，追回了蔓蔓的笑容。这个爱笑的女孩，真美！

此后，二人找到了合适的伴侣，蔓蔓嫁给了同事林武。在婚礼当天，柳彦夺去了闻俊上台讲话的机会，目光只锁定在新婚小两口身上：

林武，我要你记住，以后你是我儿子，是我家的一份子，不许你见外，也不许你欺负我家闺女。蔓蔓生下来的时候是难产，脸黄黄的，所以我给她起乳名叫小黄豆。现在小黄豆也变成大红花了，我也老了。

还记得小黄豆的第一声啼哭，我等了足足两天，等她真正哭出来的时候，我笑了。我的女儿可以活下去，我一定想办法把她养的白白胖胖。那个时候，我受的苦，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所以林武，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小黄豆，你必须给我重视，必须比我还要爱护她。不然我就使出我的武力，让你感受一下你妈震慑江湖的力量！

（7）

亭遇嫁了个异地的老公，远嫁的女儿，本身就是娘家的牵挂。临行前，柳彦抱着亭遇，久久不能松开。

旁边的媒人小声提醒：吉时已到，别耽误喽！

柳彦不舍的放开手，感慨一句：和小时候抱你的感觉不一样，这一抱，你就是别人家的闺女了！

亭遇终是忍不住，跪在柳彦身前：妈，对不起……

柳彦摇摇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嫁的远近，都随缘分。妈不怪你，常回来看看，不方便的话，妈去看你……

亭遇：妈……

柳彦：走！

柳彦哆哆嗦嗦的吼亭遇，眼泪却不争气的砸下来。

亭遇走后，柳彦一下倒在闻俊怀里，不舍的大哭。

多年后，蔓蔓的孩子出生，柳彦跟着忙前跑后。除了喂奶，一家大小的事全包揽过来，简直越活越有劲儿。

满月后，亭遇也快到预产期。柳彦和闻俊商量着：虽说亭遇那边有公婆，但闺女生孩子这事儿，妈妈不到场，闺女多没面啊！这阵子你就在家帮着蔓蔓，我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闻俊答应了，他知道柳彦在想什么：一方面，亭遇远嫁，不能常和娘家联系，如果娘家在大事上不出面，亭遇在婆家就没了地位。另一方面，多长时间了，柳彦想闺女了！

亭遇也选择了顺产，她想感受一下妈妈当年生孩子的痛，虽然柳彦妈妈不是生她的那个人。

生完之后，亭遇紧紧抓住柳彦的手，眼角含泪，声音颤抖：妈，谢谢您！

柳彦像小时候一般摸摸亭遇的头：傻孩子，谢什么！

其实在我结婚之前，您就找过李涛谈过了吧？

是！我怕他欺负你，特意把他叫来嘱咐他！

妈，谢谢……

（8）

哎呀亲家，别给孩子掐奶头，孩子会发乳腺炎的！

亲家啊，别用尿布了，不吸水，孩子尿了也不舒服，换纸尿裤吧，我掏钱，多买点！

亲家，我做了八宝粥，您也来喝点……

看着柳彦忙来忙去的身影，亭遇不免有些心疼。生娘不及养娘大！这个妈妈，为她操劳了太多！

结婚后第一天晚上，李涛就抱着亭遇说：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妈，虽然是养母，但她尽到了生母都做不到的责任！

亭遇一脸茫然……

早在结婚之前，定了婚期之后，柳彦就私下找过李涛，严肃地说了一些心里话：在定下来婚期的时候，我哭了不少次。以前你们恋爱是恋爱，她还是我闺女，以后你们结了婚，她就不止是我闺女了。你们生活在一块难免会有摩擦，如果她做的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我来数落她，你不许骂她更不许打她！我的闺女只能我来教育！

你爸妈那块，你也要照顾点，亭遇是个好孩子，懂得孝顺，但从小到大被我惯的，少不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你爸妈要是看不惯，你帮亭遇说道说道，这孩子，心眼不坏。如果你爸妈不能接受我闺女，早点把她还给我，我的闺女，我可以养一辈子！

她虽然是我抱养来的，但我对她和亲生闺女有一无二，我从未对她动过一次手，所以我不希望她嫁了人了，反倒过不上好日子……

听着李涛复述的那些话，亭遇心里暖暖的，也冰凉凉。当初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妈妈，哪怕不嫁人了也在妈妈身边。可缘分来了以后，什么远不远嫁，都顾不上了，只想不要错失良缘。只是这良缘保住了，离妈妈远了……

经过和李涛反复商量，最终决定——搬回柳彦妈妈家！

亭遇的公婆身体不好，加上地里有活，也顾不上帮忙照顾孩子。索性回去让柳彦妈妈带，年轻人还能出去工作挣钱！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打得柳彦措手不及，拍了下亭遇和蔓蔓的脑袋，骂道:你们这俩不孝女！我好不容易能过上安逸的老年生活了，你们还生了个孩子玩，还把孩子交给我带，嫌我不够累啊？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乐呵呵的抱过来大孙女，嘴都合不拢了。

尾声

柳彦这个人，怎么说呢？累！太累了！生一个孩子，样两个孩子，边带孩子边玩了命的挣钱。年轻的时候没闲着过，老了更加忙碌。一个老爹，一个老伴儿，两个女儿，两个女婿，两个孙女。一家老小都指望柳彦东奔西跑，换做谁都有累的时候，可柳彦，从未听过她嘴里喊累！

或许柳彦比任何人都感觉到累，只是一看到这大家亲人，也就顾不上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