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二月尾巴

2019-03-03  本文已影响0人  晏祈楚

他说:不在乎,离开也就没有太大难过。

那是挺久前一个朋友和我说过的话,当时是用在他身上,还是用在我身上,我记不大清了。

清晨四点半醒来,一直没能再次入睡。杂七杂八的念想,光怪陆离的画面,不成定数,又各有规律。

从虚幻的江湖里一路叫嚣着转向现实,坐在摇摇晃晃缓缓启动的公交车上,望过青色麦田和白色河塘,跌坐在与司机相临近的位子。

车子走了一站又一站,我没看得清开车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从哪里上车,又要踏上哪个站牌的灰色石板路。

凌晨五点半又看了一眼时间,微信消息里有人发来的询问和晚安,并没有回复。把头从被窝外缩进被窝里,把身子从左蜷缩换成右蜷缩,还是压制不下泛在喉管的咳。

从前夜憋湿了眼眶的干呕到昨夜卡了嗓的浓痰,我还有闲心摸摸自己的额头,期待着大病一场,好以此作为正当理由去往一座陌生的城市。

手掌偏凉,可惜了额头比指腹还凉,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闭着眼听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铃声,还能动了脑去分辨那是高中还是初中。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五点半的时候楼下小卖部的卷闸门开始发出尖锐的声响,我眯着眼看了两条扣扣看点推荐的视频和两条新闻。

六点的时候窗外泛白,是对面中学楼道里的灯光,我妈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开始去厨房做饭,我的脑中竟然一直忍不住默念着她的来电歌词。

六点三十五闹钟开始响,伸手摸了里衣在被窝里穿上,然后抱着胳膊等待着贴身暖热,顺带摸了摸头上的橡皮筋,以免起来着急慌忙。

四十分开灯,四十五穿鞋子梳辫子,听见我妈叫了我两声,没听清是要我喝药,还是要我吃饭,或者什么都没有。

洗脸刷牙出来,家里一片安静,拾掇妥当在七点中学部的又一个铃声里开门下楼,顺道塞上耳机不闻风声。

公交车上一路摇摇晃晃,红绿灯口停下的时候就又像回到了那个梦,只是顺序颠倒,从逐渐热闹了起来的现实开始转向那片混沌着的虚幻江湖。

明明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又好似一日三餐不得解,做不了神仙,也就没法辟谷来戒了这口腹之欲。

想到了很早前认识的一些人,以及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莫名地就出现了那句话:不在乎,离开也就没有太大难过。

二月尾巴,一周一个小循环,以此始,以此终。

等到明天就是三月,只是信纸上写下的故事,怕是要断在这月末,再没有后续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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