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抽烟

《学抽烟》

秦妈是一位成人培训老师，给工人做出国前的安全培训的。她的学生小的有十九、二十，大的也有五十多岁。因为秦妈特别细心，安全操作和理论知识都要求的很严格。所以那些大老粗的工人开始有些叫苦。但是秦妈有一爱好，喜欢种点蔬菜。没事了就跑到学校后面的地里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顺手摘几个长熟了的黄瓜和几把青菜，留着带回家做饭用。后来学员也盯上了这片地。放学了去摸两根黄瓜带着就回家了。有时碰见秦妈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秦妈到很大方，还说这些男人们顾家，知道帮媳妇从外面拿菜了。学员们愿意拿菜，更愿意听秦妈这样的赞美。一些年轻人也就从秦老师改口叫了秦妈。

秦妈有一个儿子叫黄粱，她丈夫在外地包了工程常年不在家，她就自己照看正在上初中的儿子。早上把饭做好，叫儿子起床。晚上也得赶紧回家做饭，等儿子吃完了再洗衣服，收拾家务。生活平淡，秦妈也忙得不亦乐乎。

黄粱下午放了学就回到家等秦妈下班，听着秦妈的训斥关上电视回屋写作业。等妈妈做好饭，妈妈会喊他“饭好了！出来吃饭吧！”

他看电视的时候吃饭特别慢，所以能不能看电视都取决于此刻秦妈的心情。不过写完作业以后，出了书房。秦妈就已经准备好了各样的水果摆在了茶几上。然后两人看着电视，说说笑笑。到了十点，秦妈就“诶呦，该睡觉了！”然后一把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黄粱中考考的不错，直升了本校的高中部。上了高中以后黄粱在家的时间变少了，每次下了晚自习回家都已经十点多了。回到家秦妈已经备好了洗脚水，擦脚毛巾，连床都铺好了。看着黄粱一步步的做完睡前工作，最后看着黄粱上床关上黄粱房间的灯说一句“晚安”，这才算完。

有时黄粱躺在床上以后就会想，自己一直非常幸福，不管妈妈吵自己也好，这样过分的爱护也好。他总能感觉到妈妈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强硬，也早就开始依赖这种结实的安全感。

刚开学的时候大家还不认识，那些老实一些的学生还嫩的出水。他们一般不轻易张口，最多只是向自己的同桌询问一下老师留的作业，或者课程的安排。不过慢慢的他们也开始在私下里闲聊，聊自己曾经的学校和一些见过的好玩的事情。还有那么一小帮人，总是能快速的吸引对方，他们在班里隔着老远就朝另一个人大声的喊着一些脏话，然后冲到一起扭打两下，又大笑着分开。

他认同传统的育德标准，更渴望那些让人羡慕的同学关系，曾经的四处逢源让他现在不大自信。黄粱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跟他们在厕所里学会了抽烟。

在学校操场，高低年级的班级都在上体育课。初中生还在训练中考的体育项目，高中生没什么事干，老师也下达了自由活动的指令。

黄粱跟一伙男生进了厕所，享受抽烟带来的存在感。他在他们面前做出放肆的姿势，讲着让人难为情又不得不笑出声的故事。大家都抽完了烟，他还在讲，因为讲的太过瘾了，他又点上了一支。老师走到他后面，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掐着脖子把他滴溜出去了。

在厕所门口，老师的脸气得通红，指着黄粱的鼻子骂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