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自己世界的我
有一句话叫沟通是连接彼此的桥梁,也有一句话叫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我的大概就是证明两者最好的典范。
也许我是不善言词以及人际关系的经营的。早些时候刚接触古风圈,以文会友,以诗互动,诗词歌赋,积极参与其中,想着和团队一起将社团弄上正轨。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或工作,或是学习,或是写小说,于是群里走的走,沉默的沉默,已再难复旧时之景,也再难寻当时之境。直至如今群中已再无人言语,自此过往种种便深埋心底,不作他想。现在想来,如今的沉闷暮气,大概是满腔热情都已用在当时了吧。
我是个内向且带着自卑的人,虽也有身高的因素,但主要在于儿时的一些经历以及生长坏境的影响。毕竟我不是个好孩子,很小的时候常常偷家里的钱,不是学着人家去上网或是其他,只是给女孩子买零食或是给自己买玩具亦或者被人欺负被人欺骗。
我亦不是个好学习的主,初中毕业便想罢读的我在父母的安排下继续着我的学生生涯,只是仅仅不喜,然实则性格影响并无什么主见,当个差事了了。
自上高中后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该说是为赋新诗强说愁还是少年人模仿。大抵是见多了陆翁“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痴情难诉,秦少游“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长情相守,也见了容若公子“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后主“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物是人非。少年人正值青春之际,正是爱幻想,为附新诗强说愁的年纪,于我而言,更是陷了进去。
平日里除了看刚接触的网络小说,便是诸如《简爱》《 悲惨世界 》(当时只是当个故事在看,并不适合少年人看),莎翁的《十四行诗》也在其列,犹记得最初从一部漫画《云海之上》初见这些话语“对天生的尤物我们要求蕃盛,以便美的玫瑰永远不会枯死,但开透的花朵既要及时凋零,就应把记忆交给娇嫩的后嗣。”那种由衷的喜爱。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梁宗岱译版)大抵是源于所见所感,于是乎随笔而作,一首两首胡诌的诗词写满了我一个日记本,只是在一次旅途中遗忘在了住宿的地方,偶尔想起还是有点可惜。后面有了手机也喜欢写在备忘录里,但因摔坏已不知换了多少,当时所想,今不得知,只能无奈叹息思忆一二。我想我现在记录自己的生活情感,大概也是找回我的曾经吧。
少年时的我也曾幻想成为故事的主人公,各种奇遇,学识能博冠古今中外,余光中老先生所言太白,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我心甚是向往。
(电影截图,李白)大概那时便喜欢堆砌华丽辞藻,甚至抱着本古汉语词典琢磨着生僻字,但见优美话语便情不自禁抄写下来,见到奇文妙句便自收藏,纵然行文之时显见引用。如同小孩遇到一时欣喜的玩具,只是买来放着,我也只是一时惊奇,脑中并无存稿。然自己只是空想,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而书籍已堆满灰尘,笔枯墨涸,我也知道我败在了懒字上。
上学的时候很喜欢自习课,甚至当时觉得晚自习前的45分钟用来自习是学校最明智的抉择,虽说后面都用来写作业之类的了。
我初中大多数摘录都是自习的时候写下的,及至高中,大学,学校发的课外书,具体书名已是模糊,只是记得我第一次看川端康成的《伊豆舞女》,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以及《巴黎圣母院》,《呼啸山庄》等等,做过最荒唐的莫过于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照着阅读简爱,但那也是在未曾用电子产品观看之前了。
大抵是电子小说看的太多,乏味了吧,个人觉得电子书只适合消遣,漫无目的一目十行,不适合细细品味,没有书籍那种厚实感和石墨的幽香。我想起当初翻阅《山海经》,探寻种种奇珍玉石,怪兽诡植,为之拜服的情景;想起来了鲁迅老先生笔下悲哀的祥林嫂,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的刘和珍及当时懵懂活泼的少年闰土和老实拘谨的成年闰土,或是幼时沉浸在《汤姆索亚历险记》,《一千零一夜》的时光。
大概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溜走吧,只是岁月在我身上终归留下了痕迹。
现在想想故时品阅过的书籍,好似记忆被网络小说冲洗,留下的只有只言片语,所以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文化人,毕竟所学所看已归还知识海洋。
我不善与人沟通,这是与我相熟的人的共感,尤其是在亲戚眼中我大概是很内向的人,以至于我的母亲开玩笑道找个跟她一样性格的人当老婆,外向且能经营人际关系,只是年幼的我一直不孝地觉得我的母亲是“母老虎”,而我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不善言语。
只是我更不如双亲的是我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说的好听叫混,说的不好听叫胸无大志,浪费时间。有时想起“努力的最大好处在于你可以选择想要的生活,不必随遇即安。”这句话也只能苦笑一番,若是再怨天尤人,实不足取也。
而我一直疏于现今社会,曾经的聊天软件QQ,已久未曾找人聊天,现在的微信亦无甚好友,也不曾想找人说些什么话。曾经谈笑晏晏的朋友可能早已没了联系,称兄道弟的亲戚也很少来往。我犹记得幼时邀邻伴友恰赏莲花,采摘莲蓬,自制弹弓兴致勃勃去打飞鸟,亦或少年时一起登高爬山,说着古有竹林七贤,今有桃园六仙(恰逢桃花正盛)之类调侃的话语。
也许是成长了,也许一直在自己的世界,我不曾对人说过这些,因为太过矫情,我不可能对一个我喜欢的女子去说“你不是我的唯一,但我的眼中只有你”,或是文雅的道句“余光满满都是你,亿万星辰不及你”,“这世上珍贵的东西总是罕有,所以这世上只有一个你”,亦或是来句“我的世界很小,恰好只容得下你,你可愿意停留片刻”,这又显得太过浮夸,不如“诗人喜欢远方和流浪,我偏爱你与人间烟火”这般脱俗贴近我的想法。
我记得小时候的梦想,没什么高大上的夸夸其谈,我曾想一人隐居山林,仙鹤起舞,清风抚琴,百灵伴奏,群山来和,后面因为听多了诡异故事,想到了蛇虫猛兽,哪来资金让自己衣食无忧。心中便打消了这般想法,大概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想逃离现实吧,现在想来,隐居山林的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图源网络,侵删)我的世界很小,交际的圈子也不大,往往到了哪,离开之后就没无联系,上了高中,初中同学没了联系,毕竟初中还没玩手机,上了大学,高中同学又没加好友或是互留联系方式,当时我并未用QQ,出了大学,大学同学也没几个互相联系,大概是懒于交际,所有的热情只在刚刚接触QQ的时候绽放过,当时活跃了一阵,甚至加了不少漂流瓶好友。
实习离开后就没再联系一起游山玩水的同事,只是偶尔看到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学设计的,绘图的,投资的,或是结婚生子的朋友圈,老实说内心并无甚感触,大概只有在午夜梦回或是醉酒时才会勾起思绪,就像初恋的甜与涩,暗恋的无奈窃喜,平时不会去特意点醒自己,总是怕应了那句“别总是来日方长,这世上回首之间都是人走茶凉。”
我们总是说站在顶端的人是孤独的,其实如我这般碌碌无为,躲在世界的一个角落的人,何尝不是寂寞的。恰如昨日与姐姐的一番对话,“你的恋爱经验太少,女孩主动点,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其实没什么感觉,好像就只是我刚好需要,她刚好来到,只是有点不舍,就像我一直说我不是个好人,不知道什么叫爱,我要的只是个陪伴的人。”
我不算多么难懂的人,但也不是那么好懂,这并不矛盾,只是大纲与小节的区别,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可能知道我总是在想什么。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所幸我的世界不曾拒绝人,换个新的环境,又可以和三两好友谈经论玄,畅饮人生,道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后记:说了太多,大概算是自我安慰吧。以后想想又别是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