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樂日记25:爱的滋味
今日起,我要写一个乡村孤女的真实故事。这位孤女的命运,跌岩起伏,飘忽不定,令人羡慕,令人惋惜,又令人同情。
我将以“爱”为主题,来书写她从辍学放羊、爱无国界和嫁人为妻的前前后后,点滴往事如烟如风……
(一)放羊娃
天空,湛蓝湛蓝的,好美啊!层层如棉花的云朵,时不时地飘过她那似花容又有点干燥的面颊。这位十三四岁左右女孩,躺在野草上,仰望天空,一双像星星之火的小眼睛眨着云朵,似乎在找云朵说话。确切的说,她正在向老天倾诉着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以得到老天爷的佑护。她的身边几米开外的树荫下,七八头羊正在低头吃草,不时发出轻昵的“咪咪咪”声音。
女孩叫小彩,是位孤儿。一岁多,被父母扔在别人的屋檐下,后被好心人收养至今,生命得以延续。因养父家境原因,她被迫辍学,以放羊为生。
日岀而作,日落而归。小施每天一大早就从住在山边的石屋里,手拿一条麻绳做的鞭子,赶着一头老羊和七头小羊上山吃草。这叫放羊。
每天放羊干活,十三四岁的小彩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老气些,脸上的皮肤干燥如枯叶,额头冒起了丝丝皱纹。但她那双机灵灵的眼睛,亮如星星,圆如猫眼,往往会给人留下一副山村人朴实、可爱的好印象。
夏日的午后,是小彩最甜蜜的时光。她可以借助羊在吃草的机会,躺在树荫下软弱的野草地上胡思乱想,或做个好梦。
“这是我的语文书,你怎么可以把它拿走了呢?……”陪随着一声“哼哼哼”的紧促声,正在做梦的小彩,被这只老羊的叫喊声吵醒了。老羊被一只野兔所惊,小彩的梦被老羊唤醒。小彩扰一扰眼睛,才发觉自己又在做梦。她不甘心放羊,不甘心被迫辍学,更不甘心自已的童年时光就这样被消灭。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着自己被生父拋弃、养父收留的往事,她的嘴角不免露出一丝笑容一一那是无奈的笑容,是一粒原来可播种在泥土上如今放错在岩浆里的种子。不能怪养父养母狠心,这么过早的就让她辍学放羊,如果没有他们,我现在……小彩想到这里,立即起了身,把几头羊赶到另一处草地上吃。
放羊的活儿,对勤劳肯吃苦的小彩来说,习惯了就好,就不会觉得有多累。于时,她的脑子一有空,就会去想念学校读书的情景,想念和同学跳橡皮筋、跳绳的事。
读书时,小彩虽然学习嬉嬉哈哈不认真,但当她遇到没有书读时,却格外的珍惜校园生活。想起这三年的读书时光,点点滴滴都是回忆,都值得怀念。小彩翻个身站了起来,伸一下懒腰,揉一下脖子,看着羊儿正在吧唧吧唧的吃着草,眼神时而迷茫时而亮光。迷茫的是,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总是缺乏些什么,又说不岀什么东西。好像自己孤儿的身世一样,迷离不清一一我的父亲母亲为什么会抛弃我?亮光的是,几只小羊依偎在老羊身边,乖巧又可爱。
放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像看不清对面山峰的姿态。日子一久,小彩觉得自己过得很陏闷,很无趣。整天陪着羊儿转,不是在山上转、草地上转,就是往家里来回的路上转。和沉默的羔羊一起,她仿佛也变成了沉默寡言的羊,一只腿上受了伤的小羊。
小彩从三年级辍学开始放羊,已有半年多时间了。在荒野里,每当她感到寂寞无聊时,就会不由自主地跟学着一位阿婆跪膝拜天的样子,嘴里也不停地唸叨着“上天保佑我,上天保佑我……”至于保佑什么,她说不出也说不清。
(未完待续…)
2022.1.17
图文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