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杀死了青春,一起逃跑吧(3)
傍晚的时候,老港到大理了。
老港是晁哥大学同学,是我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朋友,但是刚一见面我们就相谈甚欢。老港只背了一个背包,挎着他的摄影装备,简简单单而来,大理只是他为了与晁哥一起见一面的中转站,与我们一起短暂的度过两晚之后他就要飞往新疆,完成他的旅途。
在民宿接上刚收拾好的老港我们再一次重返大理古城,准备。从苍山门进入,此时的古城在夜幕的笼罩下渐渐陷入沉寂,路上的行人少了几分,路边的商家也拿出了闭店的木板。我们感到疑惑,传闻中的大理夜晚不应该是失意的歌手唱着民谣,酒吧里大家举着酒杯畅谈着远离城市的快意,酒桌上趴着几个买醉的人,街市上一番灯红酒绿的模样吗?怎么今夜如此安静?
我们在石板路上走了很久,找了几家酒吧都没有开门,晁哥忍不住了,发起牢骚,
“今晚怎么回事?大理不欢迎我?那我走?”
我拍了拍晁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去问问那边那个编头绳的阿姨。”
我快步走了过去,简单聊了两句恍然大悟。
晁哥看我一番顿悟而又略带落寞的归来,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看看日历,今天几号。”我说。
晁哥打开手机日历,看完日期更疑惑了,
“6月7号啊,怎么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高考啊,笨蛋,全城为考生消音,酒吧这几天都不开。”
晁哥一脸难以置信,两个眉毛狠狠地扭曲,瞪大了双眼。
大理古城里有初中有高中,很多学生就住在古城里,我们来的时间不太走运,恰好遇上一年一度的高考。
正当我们扫兴踏上归途时,看到一条小路里开着一家小酒馆,从门外望去,里面只有两桌有客,没有背景音乐,酒馆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客人们的交谈。
我们走上二楼,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古城里的房屋都不是很高,二楼看去能看到很多房屋的瓦顶,洁白的墙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银光。我抬头看向月亮,大理的月亮感觉触手可及,也要更明亮一些,古城除了这家小酒馆和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路灯还亮着,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月光的领地。
晁哥开了瓶酒给我们倒下,舔了口快要溢出来的杯沿道,
“敬毕业。”
是的,今年也是我大学本科生涯的结束,本来计划好的毕业旅行因为疫情的出现全盘打乱,即便我无数次告慰自己天命不可违,但依然会为自己的毕业季感到遗憾,若不是疫情,此刻我可能正在洛杉矶享受着圣莫尼卡的落日余晖。
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醉意也慢慢上来了,我和晁哥叙着这一年未见的旧,老港和晨儿给我分享晁哥大学的囧事,当我正要用晁哥青春往事作为回报告诉晨儿时,晁哥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喝多了就会脏我,不能让他随便说话”
我一把挣脱,开玩笑的说:
“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都要爆出来,除非你给我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