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蓬蘽开花◎朝思暮想

记录3月8日去超市花絮。自疫情以来，这是第一次与超市零距离相见，空空荡荡，货架上物品丰富，几乎不用排队。

满满当当食物垂挂我们的手臂，绕着曲线，经过麦德龙铁围栏时，忽地撞见蓬蘽。可那一刹那，开白花的蓬蘽我并不能确认其名，单从它的形状，一下牵出童年时的记忆。花谢结果，颗颗空心红果挂满枝，和缩小版的草莓几乎无差异，所以被称为野草莓，但我们叫它“苗”。车子还没来，我心头被蓬蘽牵着，于是匆匆跑去，横拍竖拍，用“形色”查询完毕方才满意，车子正好驶来。

等车拍蓬蘽前，站台处一前一后来了两个男人。肩头分别挂着蔬菜，梅豆、洋葱、蒜苗……挤在一块。其中一个借用一圆木棍，扛着两头蔬菜，衣服上各自残留着异物的痕迹，蔬菜的水分隐隐约约渗入其中。惊疑中，我的目光与思绪对接：他们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细一看，果然，他们的衣服皱巴巴的，肩胛处甚至如皲裂的肌肤，皲裂处如碎花，纷纷翘起，作腾飞之姿。

一上165路车，忽地被《爱是一种信仰》淹没，在前头刚坐定，同时上车的这两个男人急忙抛出洪亮的聊天声，像是不甘于沉沦于这流动的旋律，急欲跳脱。两种声音彼此格斗，终于搅成了一锅混沌不清的汤。

我什么都不曾听清，我只想着以前的蓬蘽那一颗颗红色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