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散文故事

楠与灿

2018-12-27  本文已影响26人  南柯王

  她存在着,我怀抱里的温暖似乎从未散过,隐隐留下一丝余热,它不时的提醒着我,强迫我回忆起那个夏夜,回忆起她。软糯的脸,微凉的在我胸前移动的小鼻头,以及那淡淡的却刻入灵魂的体香。夏夜的明眸啊,你去哪了呢?我不知道。

  如今,只能以我昏昏沉沉的脑袋来回忆她,回忆起那些死去的时光。她的面貌已然模糊起来,可那娇小身影曾经的存在却完全的不可辩驳。因为自失去她后那仅存的怅感,从未放过我。

  模糊而暗淡的印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是春季。她的名字很好记,灿。她当时就和那年春天的太阳一样明媚。她是一个少女,这似乎没有必要再加赘述,但我必须再重申一次,她是一个少女,如同春日阳光的少女。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少女。

  我的名字叫楠,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那个现在已经成为了废墟的老教室,那时我是第一次踏入那个学校,我看见她看着我,眼睛里是笑,纯净的笑。上午的一块阳光透过我打开的门照在她的半边脸庞。我在她身旁坐下,她佯装收拾东西,我也佯装收拾东西。我是有些慌乱的,但当时并未起那个念头,你知道,我那时还是个孩子。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了,非常值得怀念的老时光,记得过了几天我们就熟识起来,然后就是平淡的学习时光了。我记得我还用我的镜子偷偷看她,当然这就是烂大街剧情了。这些不用赘述了,我和她之间是自然而然的,不知道何时发生,又忽而结束的。若让我写出一切,我是做不到的。但我们曾经合写过一个故事,这点倒是可以说给你听。

  我写,楠独自坐在一只小舟上,在大海上飘荡着。天气阴冷,在这大海上楠什么也望不见,终日坐在船沿,海水冲洗着脚丫。灿写,她出生在一片汪洋的底下,人们随波摇摆,终日晃晃荡荡。偶尔还要挤在一起呆滞的望着前方。灿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无比喜欢太阳,在她眼里的太阳,是一片耀眼的光斑,每日投下古怪的斑斓。

  她认真学习的样子可真美,如果说我还记得什么叫美。午后凌乱的发丝,在阳光下留下一丝丝小小的阴影线,好像素描。她的脸对着课本,略显单薄的背略略弯曲。我有一种炽热的冲动,想抱住她,紧紧抱住她。然后呢?我没有考虑然后。如同飞蛾对焰火莫名的渴望,我的复眼流露出着迷的幻惘。

  楠写,有时候他觉得冷,因为海面上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而水下是不能进入的,因为他不是鱼,要溺死的。有时候心里好似一片荒芜,布满了冰凌和偶尔吸入的凉凉的海风。灿写,她出生自海洋,却渴望天空,她觉得天空很好,很大。可是她不是鸟,离开水面就无法呼吸。可她惧怕海下那丑陋的潮热,有时她就会在起伏的人群中无所适从,害怕而无力。

  我们在一起了,自然而然的,我把她抱在了怀里,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可以大胆的嗅她发丝的气息,和脖颈生命力的味道。我不知道如何珍惜她,有点手足无措,好像粗手粗脚的农夫得到了宝珠。她也充满体谅的,害羞的纵容着我的探索。

  楠写,那天他在海面上眺望时,突然猝不及防的,发现海面下有一个影子。渐渐显露出一张惊艳的面容,下面带着红色发丝,红色瞳孔,还有红色的嘴唇,动人的躯体。这些东西,一起涌上了楠的小船,楠的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灿写,那天她出于某种隐秘的指引,决定往海面上游去,后来迷了路,于是便看到了这船。她看见一个怪模怪样的少年,警惕的看着她,于是她就爬上船来。企图与他交流。

  灿是一个纯真的少女,我所不知道的是,她是否真的喜欢我,如果说我可以任意抚摸她的背,再者说我可以对外宣称她是我的女友,那么这些可不可以说明她喜欢我呢?或者说,爱我?她狡黠的心思,我看不透,但我抱她时她笑的很可爱。我很喜欢逗她笑,像微裂的花苞,那种生机与美。她从来是那么善良,那么纯真,令我无比想保护,接近。

  楠写,自灿到船上之后,他再也没觉得冷,灿像一个小小的太阳那样散发热力,如果他感到胃痛,就会把灿抱在怀里,灿也喜欢这样,楠会给她讲故事,讲在这大海上的莫须有的见闻。灿与楠常常会一起坐在船沿,看着太阳,海水,还有远处模糊的地平线。一呆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这是夏天,暑假的气息已经可以隐约嗅到,蝉鸣,水汽,以及冰淇淋。但现在学生们还是勉强耐着性子,都俯身写着什么,写完这些,再过上几日他们就将要有梦想中的自由。未来是好是坏呢?我们都不会去想的。当学生们晚自习在写那些什么同学录之类的东西时,我和灿都没有可写的东西,我们在操场上走着。

  楠写,这日子可真是美好啊,只要他抱着灿,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还有明媚的比太阳还要真实的笑容。他们的心离的那么近,都在跳着,从未有过这么真实的生命的感觉。灿写,当她被楠抱着时,就从来不会担心其他的事,那些人群早已经不重要,她早就不再需要他们。她唯一希望的是,她将被一直抱着。温柔的楠,一直与她在一起。

  那个夏夜,我们没有说很多,我第一次吻了她,依然把她抱在怀里。倚在怀里的娇小身影,把她的头埋入我的胸口,我摸着她的头发,抱住她的肩。这样坐了好久,直到我的衣服被夜露浸湿,睫毛上也挂上了一些。我晃晃似乎已经熟睡的她,她惊觉了,我也一阵心悸。我想再抱住她,但她站起来,低着头对我示意,然后就离开了。我没有追上去。

  楠写,灿像一条真正的鱼那样,再次滑入了海里,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拥有她,再也无法亲近的抱住她的身体。她再也不是他的了。灿写,楠的船本来就不属于她,她也许只能路过。她知道这是终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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