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
二零二零年,庚子年,我二十三岁,这一年好像并没有给大家一个好的开头。无聊时我总是在想,是不是鼠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象征,所以才让二零二零如此多难。
写这篇文章,是因为这几天的心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梦魇的次数太多了,
耳边凄惨的尖叫,四肢却像被人压住一样动弹不得,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感觉自己是一个傀儡,被看不见的恶魔控制着,恐惧,无助,挣扎,然后打开灯,颤颤抖抖的半夜无眠。
突然间就想到了你。
你曾说过:“如果以后你害怕了,哪怕半夜,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但是,那些难过到让人窒息的事情,越来越不愿意找人诉说了,因为我知道安慰别人是一件尴尬且痛苦的事情,活的越来越明白了,人却越来越不开心了。或许吧,在生活面前,我们都是一束光,它照在镜子上,反射出去成千上万束,每一束都有自己的轨迹,从反射点到目的地不尽延长。每个人都想让自己的光延长一点,再亮一点,我们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去照顾别人的感受呢?
几年前,几十年前,或许我们都是那个受了一点点伤就到处给别人看,诉说自己委屈的小姑娘。后来啊,就算是被扎的千疮百孔,也不肯在人前吱一声疼。
你看,我们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穿着爸爸妈妈的衣服幻想着自己是小大人的孩子了,但是现在的你还如那时快乐吗?
今天看了你的微博,内容不堪,却又让我嫉妒。突然就明白了,你就是现在的我,曾经的我就是现在的他,你厌恶曾经的我正如我厌恶现在的他,幼稚、叨扰、愚蠢却又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可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吗?可笑至极。
在二零一九年末,我做了一篇非常不想做的总结,写完后至今我都没有再看第二眼。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每一天都是风云变幻,要说这一天的跨度有多大,就像早上我还兴高采烈的想着吃什么饭,晚上就被叨扰的深夜无眠,躲在厕所里偷偷的平复心情。一帧又一帧,我熬过来了,但其实,怎样才算熬过去呢?年份不过是机械的把日子分割,过了二零一九,二零二零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今天男神给突然给我发消息了“再半月就惊蛰了,二零二零会变好的,继续加油,有空回学校看看”。很突兀,这句话孤零零的显示在我的聊天界面,我突然不知道回复什么了。
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复读那一年太苦了,退学,上学,又退学,被衡中的老师嫌弃,我麻木了,身体精神都麻木了。“丫头,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待着吧”这是我到班里听到的第一句温暖的话。“我在,我不走,你说完我也不走”这是我做题做到崩溃你陪着我时说的话, 那一年,独自在外地求学的我,孤独无助,所有的温暖都是你给的。
那时候太苦了,苦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落泪。
你们给的温暖,一句话,一个动作,我至今还记得,但是请原谅我不会表达出来。
己亥末,庚子春,华夏大疫,始于鄂,万人染疾,举国惶恐,道无车马,万人空寂。
气象预报说二月中旬,又将迎来一场高强度的寒潮,再过半月,惊蛰,春雷始响,草木蛰虫初醒,赫赫炎炎,疾终隐,举国欢庆。
我在等,等你,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