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个野花

文／圈圈

上午陪家人去逛菜市，我充当车夫。很遗憾的是在综合菜市门口没有看见卖花的阿姨。上周在这里买的鲜花又便宜又新鲜。回家插在瓶里效果也还不错，第三四天，几朵粉红的月季都舒展开了。

从菜市回来。我奉命去叫奶奶过来吃饭。到她的小院里看到有大丛开好的月季。好多花都枯萎了，像脏兮兮的抹布倒挂在枝头，剪下了一支，清除掉那些枯萎的残花；另外在外面的路边剪了几枝奶浆草开出的小黄花，像小雏菊似的，只是茎杆真的很细。

回家拉上了小侄子来玩，坐在院子里慢慢边修剪边往大玻璃瓶里插花。先把那根满是细刺的月季枝干底部的刺剔了剔。用桑树柔枝在瓶里简易圈了个托子做固定，把高度不够的月季花枝插了进去，这下子刚刚合适。两朵正在怒放的花红得逼眼，其它的花骨朵也参差不齐，仿佛还有一场繁华盛景等着向我展示。

之后便开始一根一根插黄色小花。被小心剪除底部枝叶的花枝也显得蛮精致的。这个过程份外小心，每一枝花杆都是那么地脆弱，稍稍用力便会断折。尖部的小黄花朵倒是柔嫩又妖艳的样子。若是剪去顶端一两朵长绒毛的老花，断折的花茎立即渗出一小点乳白的奶浆出来。因为手指碰到了月季花的细毛刺，没挤出来，用水洗过还用嘴吸了吸伤口，尝到了苦味。当然是奶浆草的味道，我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尝过的。

最终因为黄色显得太零星，又和小妹去外面找了一圈，发现不远的停车场边开了一片浅黄，许多白色的蝴蝶正在上面翩跹飞舞，阳光洒在明艳的色泽上，微风也正在吹荡，感觉好不热闹快活。我们赶紧飞奔去采花。可惜近看发现草丛边有一些垃圾，那些花高高低低，有的长得又乱又细，必须慢慢地挑选，轻轻地剪取。

大姨父过来看我们在采花，说：“可挖两棵栽家里去。”近看来，发现这花就是普普通通的野草花，笑咪咪地走开去。最终我采好长长的一大把，再一一插到刚刚的玻璃花瓶中去。作品完成，马马虎虎。

放在小桌上欣赏一天，月季花还勉强可以支撑，小黄奶浆花显然已经度过了它的鼎盛花期，朵朵黄花变得更小更细；有的索性合拢了花瓣；更有的小花变成了蒲公英的小绒团，如云朵似的轻盈的白，一吹便会飘下碎絮来。今夜待它们静静地安守客厅，明天，不知道还会憔悴成哪样呢？

如此短暂如此柔弱的生命，也有生命的绽放时刻。那一刻遇见，共度几个时辰，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