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是气活我了

白姑娘在沈王刀的怀里啜泣。
沈王刀虽外形略阴柔,但骨子里比男人还要男人。
最近他也有点不开心,为什么呢?
自己身为大将军府股肱之臣,大将军麾下最得力的江湖硬手,最近却越来越不得大将军的芳心,近来江湖上又来了许多年轻人、由七杀楼主“生杀予夺”欧阳杀带队训练、部署下一个“四大名徒”。
江湖上没有人能永远十八岁,可是永远有人十八岁。
新老交替,权力更迭是自然之理,只是沈王刀不能接受这个节骨眼退隐。
这其实不能全怪𣸣血大将军。
自己身为首徒却屡番办事不力,七年来全本的乱斗掌气问天七十二招还是没有取到手,铁三字被雷缺击断腿,方家兄弟还是没死、比武也因为无面人搅和非但不成,反而折了“铁马冰河”陈百通……
秘籍、杀凶、老刀、茶园火灾……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是成功的?
想一想自己也渐渐没有刀劈泰山,斩断湍流的信心了。
这些如果都可以咬牙忍住的话,那么就算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摈弃了意气的男人。
这些如果都可以咬牙忍住的话,那么还有一件事。
特别“特别”的一件事。
这件事如果还能忍住的话,那么他简直连男人都不算。
这件“特别的事”就是眼见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骑在身下娇喘、呻吟、叫春、眼看着她被赤裸地抱在肚子上、汗液与爱液交融!
这件事难道能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得住吗!
即使是乌龟、懦夫也得骂两句。
可是沈王刀却不能,他砸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白姑娘原是沈王刀的苗族同乡,白姑娘父母早丧寄居沈家,苗家大寨里,从小沈王刀除了练武以外就是整天与白姑娘待在一起,私塾的孩子都编起二人的俚曲了。
“沈和白、情浓来、看情人、唯沈白。”
成年婚后,白姑娘曾怀过一个孩子,不慎夭折,自此沈王刀更看重与妻子的感情。
沈王刀十八岁前,他与刀眠。
沈王刀十八岁后,他与刀、白共眠。
他们一起睡了十九年的觉,吃了十九年的饭,呼吸过对方十九年的呼吸,他们面相甚至越来越像,不是说朝夕相伴互换唾液,会面相越来越像吗?他们便是如此。
这是融入骨血里的爱情,不容一丝一毫玷污。
可是,自己的妻子居然被别的男人搞了。
孙宋思冲她说一句淫秽之语,就被沈王刀断根处死。
而这个人居然直接搞了她,他却无动于衷!
而且身为江湖一闻丧胆,武功,地位尊崇的将军府大师兄居然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搞自己妻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亦师亦尊的𣸣血大将军。
三天前,午后大将军府邸天威堂,他看到了𣸣血大将军骑在了自己妻子的身上。
沈王刀拔刀。
他不能拔刀。
他必须拔刀。
不,他绝不能拔刀,他一刀劈向院墙,半丈厚的巨石院墙被一刀斩裂,他看着裂痕,心中也对𣸣血大将军有一道更深的裂痕。
“王刀,我是喝多了,喝多了,这么办,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沈王刀“哦”了一声,深深对𣸣血大将军作揖。
白姑娘已赤裸着下身,已虚脱昏迷。
九公主道:“沈王刀,我家将军看上你的黄脸婆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
沈王刀又“哦”了一声,轻轻背着妻子,慢慢离开大将军府邸。
𣸣血大将军只说了两个字。
“糟了!”
九公主狡黠一笑:“沈王刀乖得像兔子一样,大将军何必放在心上。”
𣸣血大将军第一次感受到危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况且沈王刀不是兔子,铁三字断腿后,大将军府除了我,没人可以是他的对手,你说我喝了酒怎么就管不住裤裆里的二寸东西呢!他要和我离心离德可就糟了!”
九公主打包票,虽然她的包票往往没用。
“沈王刀不会的,你看他老婆被别人玩,连个屁都不敢放。”
𣸣血大将军遽然单手捏着九公主脖颈提起,九公主顿时脸色红白青乱变,眼球翻白,倒别有一丝韵味。
他把九公主骑在身下,狠狠玩弄:“告、诉、你!你没听过勾践的故事吗?越王后被吴国伍子胥献给使臣一夜,勾践居然连问都不问,后来勾践返回故国,起兵吞吴报仇的时候,他恨不得杀光所有人!所、有、人!”
𣸣血大将军“唔”了一声,满足地倒在九公主的赤裸的香肩上,他精疲力尽。。
九公主意犹未尽,却不敢要求,只能问:“你是说沈王刀可能是勾践,他没有立刻发作,是为了以后更厉害的发作!”
𣸣血大将军闭着眼,似在回味道:“唉、都怪我自己!怎么喝了些酒就想干那事了,平时我的酒量并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