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生活（四十一）

总有例外 稻草覆盖下安然无恙

1

即使一个人尽量做到舀菜差不多都一样，有时也未必能做到，都属正常现象，无意识造成的，我也不会因为一次这样，心存芥蒂，问题是我才来几天，两次了！而且都是有意识的，上学时去食堂打菜，窗口一站，气场强大，又多又好那是必须的。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虐待，不弄个景她瞧瞧不行。

2

后村有个女人，看她言行举止穿衣打扮走道架势，有点傻，以前见过她领着一个四五岁五六岁的小男孩，若干年过去，男孩长大了，长得高高壮壮地，也有点傻。在车间里干杂活，挣得也不多，吃饭都看出冒傻气，一顿饭至少吃七八个馒头。车间里干活的另一个人，心地善良，特别聪明，会干活，做事周到得体，尤其让我佩服的是很会调教这个男孩，既有爱心又尊重他，从来不会因为这小孩不会干活没有眼色和分寸歧视他。

吃完饭，几个女人在这孩子旁边数算他吃了几个馒头，车间那个男人说，他自己拿了两个，别人又给了一个半，一共吃了三个半馒头，不多。他真有意思，说得一本正经，就像真的。为了维护这男孩的自尊。因为他确实吃得太多，连他自己都觉不好意思，我看见他吃了七八个。有时还能吃九个。

有时这小孩站在不远处，有人谈论傻不傻心眼多少的问题，我就提示，小点声，如果让他听到，我相信他会很受打击，很受伤。

我对邻座的人说，这样的孩子，说到底是苦命人，我们应该尽量善待他。

3

昨晚想把炉子生上，这样今天文杰回家屋里就很暖和了，但是文杰告诉我，今天上午去学校，从电脑上学英语，关于语音阅读方面的，以后放假前每个星期六上午都这样，所以他就不想再回家了。

我说不回就不回。明天，我过去。

早晨起来和了一大块面装起来，，绞肉机绞了棵白菜，把水挤出来，放薄膜袋，冰箱里拿出来一点肉馅和肉，把一块姜和一把葱一把香菜装好，去墙东稻草底下拔了芥菜，长得不大，就拔了好几个，在家用擦子擦好，因为爸爸那的擦子擦出来是圆的那种。这孩爱吃闷辣丝子。

装了一些花生米，准备炒个脆皮花生，要用一点白糖，就去买了一包，装上一点点，还买了一瓶黄豆酱油，看见爸爸那有一瓶老抽，那色呀，瘆得慌，不屑用。其实，爸爸那好像白糖有好几包在写字台抽屉里，也不屑用。守财奴的东西最好不要给动。

走在西大街上，路两边海棠树上果实累累，几棵太多的照得光线很暗，就删去了。顺手摘了有一捧，带去给老爸，老爸不爱吃水果，偶尔可以吃个山楂什么的。爸爸的爱好可笑之极，在我小时候，林业上苹果品种很多，比如国光，金帅，红星，红玉……都比较好吃，爸爸唯独喜欢吃那一种干面的最没有正经味道的卫锦。海棠经过霜冻干面干面的，看见爸爸饭后真得吃了一个，问他好吃吗？说好吃。

我又装了六个红富士给文杰，去到就赶紧和馅包了一点，炉出来，锅放一边，又给老爸用肉馅炒了一小盘芹菜，做下酒菜，然后用小盘给老爸盛上几个，文杰回来了给盛了一大盘，其余地我吃了。问老爸，包子好吃吗？说好吃。

其余又包了不少冻起来了，文杰可以自己做了吃。炒了脆皮花生，闷好辣丝子，然后给文杰洗了一大盆衣服。坐沙发休息一会看了会手机，又做了晚饭，正洗白菜，小妹从地下室看见我的车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给文杰买了箱牛奶放地下室，不提上去了，给爸爸看见会想怎么没给他买，爸爸还有很多。还说吃我的地瓜的事，其实，我的地瓜之类愿意给她们，从不会想怎么着。问她白菜贵吧，说八毛。八毛的话还值当，下次给小妹带点去。

放上一点肉，一些丸子，粉条，白菜做了真不少，够他们吃好几顿的。

回家的时候五点四十三分，街上又是万家灯火，此一时非彼一时，此时的心情特别轻松，这孩自从住校，学习进步了不少。我这跑路也只是偶尔有限的几回了。

4

今天是二十四号，去干活了，十二点出来吃饭，看见漫天飘舞的雪花，冷风嗖嗖地刮着，庆幸自己昨晚把过道的白菜拿了屋里去盖上毯子了。下午回来，先把炉子生起来，然后，上墙东把没起的六棵白菜拔回家，没成想掀开薄膜一看全部冻透了，就放弃了。刚抽出的井水洗菜不凉，竟然冻住了，昨晚盖上的大袄早不知道刮哪去了，又去看看自来水龙头也冻住了，好在我昨晚有意识地储备了一些。本来是想今下午回家把龙头和井好好包裹一下的。

吃完饭，文杰和我通电话，我说明天过去，这孩说天太冷不用我去，自己今晚炉的包子，上次我去包的，明早还够了，吃完早饭去听英语课。

不管天气多么冷，我一定赶过去。只要穿的厚一点就行了。冰箱里还有一点排骨，还有一条上次人家给的一条熟的鲤鱼，带去给他们炖个汤。

再带点肉馅萝卜白菜面，路上再买块豆腐。还有路过镇上还要去书店买一本书。

5

二十五号星期六上午天真冷，穿上厚棉衣，戴上棉帽子围巾又来到城里，一进门，爸爸说，天这么冷，还来什么。难得说这么句关心的话。赶紧问爸爸，吃饭了没？爸爸有时十一点就早早地吃午饭，还好，说没吃。

赶紧切萝卜豆腐香菜葱姜做馅，面在家里已经和好了的，一会做出豆腐卷，又赶紧做了一个菜，爸爸喝了一点点酒，只吃了半块，去年冬天，一次吃两小块，爸爸最近不怎么爱吃饭。

吃过午饭，我又做包子馅，白菜在家里用绞肉机已经绞好了，包了不少冻起来，然后把文杰该洗的衣服用洗衣粉先泡上，这里有个小洗衣机，文杰说他自己用洗衣机洗。家里排骨就还有四块了，现在猪肉又便宜了，十二一斤，这排骨还是肉贵的时候买的，把排骨放高压电锅里炖，还有一点萝卜豆腐的馅，又做了一锅豆腐卷。排骨汤里撕上几个白菜叶，盛了两个大碗里，对文杰说一碗给姥爷，一碗给他，把四块排骨又红烧了一下，我对文杰说，你吃三块给姥爷挑一块最好的，因为排骨不多，汤比较淡，但是也还很鲜，用炒瓢葱花炸锅，放一点白菜，又添上一点早盛出的放白菜以前的排骨汤做了疙瘩汤，这样的疙瘩汤很好喝，爸爸说不吃晚饭了早早躺下了，盛了小半碗，拿了汤匙，给爸爸送过去，爸爸爬起来坐床上，全部喝了。如果我不做，爸爸晚饭肯定什么都不吃了，爸爸真的需要一日三餐有专人给他做饭，这么大年纪了，哥哥天天送饭，活窜活跳还累得不得了，爸爸什么好吃的都不缺，生活却没有质量，经常吃不到新鲜饭，舒服的饭。冰箱里，盘里碗里一样一样的东西，都是爸爸吃剩的，不爱吃了又不舍得倒，再吃就不新鲜了，什么也是刚做了好吃，但是，爸爸没有那样的脑子格局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不是孩子们不孝顺。

我把一切活儿做完，天又黑了，回家时又是万家灯火。

天冷了，看我家的大闲肉黄猫，小黄狗，小狸猫它们抱团取暖。

抱团取暖

小狗的块头真没黄猫的大，三个小狗胖胖的，刚刚都送走了。我抱起小狗往门外走，小黄狗跟上来，我喝一声，小黄狗就站住了，真听话，还拍了一张图片，看小狗的眼神好忧郁啊，一定心里舍不得。

6

元旦孩子放假，赶上星期六星期天共三天假，不去干活了，在家好好做饭，早早把孩子带回家的衣服洗完，孩子说这回做的水饺特别好吃，做的馅用的木耳，胡萝卜，白菜，鸡蛋碎，肉馅，还有这次磨的面筋道，捞的麦子起得恰到好处。

星期天去赶了个集，买了一些好吃的。星期一帮孩子收拾好，给爸爸带点吃的，送孩子坐公交。

7

又到了星期天，文杰上次回家说好了这星期不回来，我今天没去干活，在家绞好白菜胡萝卜，和好面，带上肉馅去给文杰和爸爸包水饺，初八是文杰的生日，每年都意思一下，买个鸡吧，这孩也不亲，想不出买点什么好了，到了镇上，买了个烤鸭，虽然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偶尔吃一次，孩子还是喜欢的。至于大蛋糕，我也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穷人的孩子过生日没必要买那不实惠的。

去到爸爸不在家，哥哥带他去医院看病去了，还是上次住院时的老毛病，胃不太好，拿了些中药，下午爸爸躺沙发上不住地哼哼，很不舒服吧。明早哥哥送稀饭，中午，我告诉文杰给姥爷下水饺吃，明天我去干一天活，星期一我再过去，给猫狗鸡多放点食，尽量多住天，好好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