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脏碗

每年的今天，人如陀螺，按部就班地转。

每人一只放菜的碗，趁我搬凳子的空，婆婆放我面前一只脏脏的碗，我睁大眼睛看着碗，并且注意到大猫果然没在楼上，儿子赶紧把碗拿去厨房，刷干净递给妈妈，并且抱歉地看妈妈的脸色，我还给儿子一个尴尬笑。

大猫上楼后，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气呼呼地告婆婆一状。

好多年喽，每年都这样。

今年，她还是她，我不再是我。

我快快地做完所有应该做的事，快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不在一起。

有些事，勉强不得。

日子好久了，我依然做不到“以德报怨”。虽然貌似如常，那些皱皱巴巴的情绪，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叠成小小的模样摞起来了。

诸如“来都来了，大过年的，多大点事，都不容易……”，这话我也会说。但我记得郭德纲的“那些不明白什么原因就劝你一定要大度的人，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因为……”。大过年的，我就不说全乎了，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