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糕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阿姨笑着缓缓走来：“晓瑜，原来你在这里。”

嘶……脑子有些混沌，她在跟我说话呢，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赶快回答才是！

她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啊，是张老师，严厉又慈爱的张老师。

张老师又亲切地对我说：“我很喜欢晓瑜，快跟老师来呀，小朋友们都在等着呢。”

老师喜欢我，真开心呀，好喜欢这种感觉，好想跟她走呀。但是为什么，总觉得脑子里晕晕的呢……

——“晓瑜！快起床！”

是妈妈！这么中气十足，再不起来，妈妈要生气了。

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坐到餐桌前，一边吃早餐，一边简单向妈妈讲述了刚才的梦境。

“张老师？”妈妈疑惑地问道，“是你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张老师吗？”

“是呀，好久没见了，梦见她感觉好亲切呀！”我高兴地回答。

“当年张老师可喜欢你了，既不会太溺爱，又不会太严厉，教得好极了。可惜只带了你们一年，她就到了年纪退休了。”妈妈语带怀念。

我有些艰难地回忆：“从前张老师总爱跟别的老师打羽毛球，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想她。”

妈妈笑着说：“傻孩子，现在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张老师可能已经……”她的脸色突然有些变了，“难道说，她已经……那她在梦里找你，是想做什么？她要带你去哪里？”

我呆住了，思路有些跟不上。

妈妈的表情不太好，像是生气又像是严肃地交代道：“如果你再梦见她，千万不要跟她走，知道吗？要是跟她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还是不太能反应过来，只知道点头。

妈妈转过身，又开始念叨：“不行，不能让你再梦见她，我明天就到山上去求一道符，或者问问朋友该怎么办。”

唉，关键时刻，我的脑子怎么就掉链子了呢？思考的速度好慢呀。对了，小学的班级有个微信群，群里有同学们和后来的班主任，但是为什么没有张老师呢？张老师当年也是很潮的呀，跟大家关系都很好，又爱学习新事物。妈妈是说张老师可能已经去世了吗？这么多年没见了，为什么我会突然梦见张老师呀？老师想带我去哪里？

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妈妈真的好关心我呀，还说要帮我求符呢。我心里很感动。

不对，妈妈从来不信这些，也从来没有求过符，怎么会……难道说……

我有些发抖 ，虽然明知道恐惧在这种时候毫无帮助，但人的本能反应哪有那么容易克制。

又来了，是梦中梦吗？要逃吗？逃去哪里呢？逃有用吗？我不知道。

我对“妈妈”大声说出心中的疑问，一片大雾笼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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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醒了。头好疼，可能是午睡时间太长的后遗症。天都黑了。我沉默地翻了个身，感受大脑慢慢恢复运转。这场梦，大概在不久后也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