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 刘家两兄弟
4 客人
华家庄,华家兄弟两人搀着母亲,手里提溜着老黑,奔着那面由三米高铁丝网组成的农舍去了。
惊蛰看见母亲偷笑了,想来心情不错,这不正是问出了久久藏在心底疑问的好机会:“妈,问你个事,你先答应我肯定会回答。”
华莹莹脸上的笑意渐渐逝去,转而皱起了眉头。小儿子虽然看似撒泼赖皮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华莹莹早已心领神会,知道儿子想要问什么。
华恒瞪了弟弟一眼故意埋怨道:“妈不想说就不要问,还先答应你,你不就是想问修这篱笆墙做什么?”
惊蛰不忿:“别老拿那副你啥都知道的表情来训我!”华莹莹眼瞅着两个儿子要掐起来,“行了,就你们俩心里那些小九九,还在老妈面前唱戏!想知道问你们老舅去。另外他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电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响起来。
华莹莹接通电话,惊蛰抢先:“喂,老舅你啥时候来了,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做!”
“不愧是舅舅肚子里的蛔虫,我过会儿就到,菜随便整,华恒我要吃红烧鱼!”
惊蛰气了声,很不高兴。
华恒咧嘴偷笑大声回应:“吃鱼得要提前一天预约!现在不赶趟!”
“那就现在做上,晚上再吃!还有姐你干活悠着点,别累着了!”
惊蛰吵嚷:“舅,你不知道妈刚才就昏……”
华恒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拜拜老舅!”华莹莹一把夺过手机,轻踢了下惊蛰:“就你嘴快,开门去!”
两人扶着老妈坐到葡萄架下,惊蛰顺势把老黑仍在阴凉处:“哥,你做饭我去捞鱼!”
华恒在厨房嚷声:“给妈倒杯水!”噗通一声,惊蛰已经跳进了池塘。
华恒端杯水走出来,嘴角看着弟弟羡慕不已:“妈,你看他净会找偷懒的活儿计。那哪里是抓鱼,不就是为了图凉快!”
华莹莹看着老大没来由觉得心里很安慰,从小到大,恒儿就很懂事,处处让着弟弟,心里叨念等他们念完大学,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他们,那样自己也就轻松了!“华恒,随便做点,拌个凉菜、弄个西红柿鸡蛋凉面就行。”
华莹莹看着小儿子在池塘里扑通扑通的游了几圈,不一会儿,便拎了个大白条回来。鱼放桌上了,我去冲冲圈,喂喂水。
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母子两人盯着道路的尽头望去:“妈,老舅来了!这又换了辆车,好像是大路虎!”
华莹莹:“这车不是你老舅的,他穷的叮当响恨不得从我手缝里扣点,哪有钱换车!”惊蛰明白了,大概是老大的同学,车子看来霸气!
“哥,你麻溜点,吃饭的主儿都来了!”
滴~滴滴!华惊蛰不情愿的站起身,打开大门。“哥,你同学来了!”
惊蛰光着上半身:“你是大宝哥?车不错啊!”
“那是,我专门让我哥送我来,就是为了让华恒涨涨见识!华恒呢?”
“做饭呢!车子开进来呗!”
“哥,吃完饭再说,反正你也没啥事!”刘大宝也是丝毫不见外。
四人端坐在葡萄架下,刘大宝介绍:“阿姨这是我哥,大军!在部队当兵,这次趁我放假,特地休假回来看看!”
大军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铁血的气质蔓延开来,身上穿着身运动衣,却显的一点都不休闲。
惊蛰的嘴秃噜个不停:“大宝哥,你知道我们班小军不?”
“满小军?”
“对啊,我们班的扛把子!”
刘大宝的哥哥正在喝水,听到这里不由的笑喷了出来。
大军擦擦嘴点头致歉,示意惊蛰继续说,当哥哥的对于弟弟的校园生活很是感兴趣。
“满小军每次欺负人,都说我亲哥是三年级刘大宝,刘大宝那是我们中学的旗帜,领头人,扛把子中的扛把子!你们要是能揍了刘大宝,我就叫你们声哥!”
华恒笑着从房里出来:“我和大宝放学,路上总被人堵,原来根都在这儿!满跟刘也不一姓!”
刘大军瞪着弟弟:“看来你在学校混的不错!扛把子之王?”
大宝哆嗦着腿:“哥,那都是谣传,瞎玩瞎闹,人家李志文才是正统的皇家部队!惊蛰是不是?”说完给惊蛰使了个眼色。
惊蛰偷笑你也不过如此:“他们都被揍红了眼,哪管得了是不是一个姓,只听到亲哥两字。”
大宝咳嗽了下:“惊蛰,李志文你要说说他!”
华恒也打岔:“面好了,吃面!”
惊蛰:“那先吃面!我边吃边说!”
大军环顾一周瞅着菜地、鱼塘、猪圈、鸡鸭鹅应有尽有:“阿姨,这么大块地地都是您一个人打理的?”
华莹莹:“哪能,这不还有两个孩子呢!”
华莹莹望着眼前这块十多亩地圈成的庄园,心里埋怨那个死性怎么就不回来呢?华恒端坐在一旁从母亲的脸上察觉出了这丝淡淡的忧伤。
人民医院食堂,志辉叼着半个鸡腿,没来由的打个喷嚏,心想这又是谁在说自己个。
小柯端着盘子四处观望,奔着老同学走过去:“志辉啊,刚才谢谢你啊!”
“这么客气,不像小柯教授的作风,是不是有什么事!”
“真的是,啥事情都瞒不过你,咱俩下午去趟屠宰场!”
“为了那只狗?”
“是也不是!”
志辉纳闷这还跟我买起官司来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了!”
小柯急眼:“你这人孩子都上中学了,还这么幼稚!我本想你人高马大,遇见狗了也好帮我掩护抵挡一番。”
“感情是让我充挡箭牌,那主任不是说狗被敲死,埋了吗?”
“那个会活……”嘴巴刚吐出活字,便意识到那里不对,最后吞吞吐吐道:“这里说不适合,关键现在我还没有确凿的依据,等你去就知道了。”
志辉大概懂了,小柯拉着自己过去,一方面视为了互相照应,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我当个知情者,想要把我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