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散文哲学之光

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

2018-07-09  本文已影响53人  戎茜RongXi

      十年前,我参与创办了《苏打》这本电子杂志,也由此结识了Surie。在我们第一期杂志里,她的名字后面还没有“e”,而我也还以“马格”这个笔名示人。关于那些时日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个时候的冬天很冷,夏天很晒。

      这个世界很脏,然而,我们选择回击这个世界的方式,就是更加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爱能发电吗?”长大以后,我一度以为,我们曾经狭隘的存在于自己的世界当中,是没有办法超越自身的局限性的,是没有办法将宛如困兽的自己带出困境的。但时过境迁,当我再打开《苏打》杂志的时候,不仅是为自己的青春感动,还发现,我们之所以会将自己深陷于困境当中,是因为爱这个世界到无法自拔。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蜜蜂的刺,一用即丧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一用则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

      “爱能发电吗?”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我们开始用这个嘲笑台湾的某些事情。我并不是要谈论具体的事,只是从这发问,听到一丝凄凉。当这个世界都不再相信用爱能够变得更好,当这个世界飘满钞票和铜臭味,还有爱吗?

   有的。

      十年弹指一挥间,我用别别扭扭的字体,写了一份并不是很美观的答卷。这十年里,我工作、离职,又去求学。体味了拼搏工作和失落流离,拿了一个迟到的学位,但最终没有考上研究生。陷入自我否定和精神困境,直到前些日子,我还在害怕这个世界。每个人都穿着光鲜、自信非凡、可以说不负责任的话,随便对付着这个世界。直到前些日子,我差点就走向了冷嘲热讽的那条路。

      直到我又读起了加缪。“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 世界本身就是荒谬的,但世界的荒谬是无法使我们直接自杀的。面对这样一个荒谬不安的世界,我们在精神上经历了一次次的濒临死亡,直到我们心甘情愿去凝视本身毫无意义的生命。这生命没有被赋予进步、上进的意义,只是存在。直到我们仍不愿意屈服于自己本性中的丑陋和不完美。直到我们重新相信竭尽全力走脚下的路,一步一步。

      之前有一位年长的人说过类似这样的话:“我们这一代人,没有那么爱这个国家,也没有这么爱这个世界”。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爱能发电吗?”

能的。

      这是十年,我为《苏打》,为十年前的自己交上的一份初心未变的答卷。我再也不惧怕这个世界,再也不惧怕自己。

  Comme si cette grande colère m'avait purgé du mal, vidé d'espoir, devant cette nuit chargée de signes et d'étoiles, je m'ouvrais pour la première fois à la tendre indifférence du mo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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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Surie一起搞了这期纪念稿件,让我们一起,努力生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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