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

愈深愈怕,愈勇愈坚

2018-05-29  本文已影响0人  书倩
愈深愈怕,愈勇愈坚

不知为何,突然明白,“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的深意。其实很多有事情,只有等你有了一些学习与了解之后,你才会真正明白其中的深意。尚且这深意还不知是不是真正的深意。而这“深意”就像褒禅山的非常之观一样,既险又远。

愈深愈怕,愈勇愈坚

在现代作家之中,自己最爱的,也是最为崇敬的是杨绛先生。在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的读了她的作品。她的散文平淡从容,而又意味无穷。不着一字,尽得风流。静下心来慢慢体味,如一汪汩汩的泉水,不紧不慢而又平平淡淡,泉水所到之处犹如一抹甘甜,留在心间。或许是处于对杨先生的偏爱,钱先生也慢慢进入了我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杨先生文章里的默存实在有趣,加之在此之前零零星星的翻过钱先生的文章。所以这次就选定了钱先生,来讲给大家听。

在讲之前,有很多人催促我,讲课的材料,你准备好了吗?我对与这些,只是笑笑告诉他们“作为一个话痨,无论在哪里,都是无所畏惧的,想讲,现在都能说给你们听。”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说这些狂傲而又无知的话。或许是凭借着读杨先生的书,对钱先生的了解吧。其实当时我并非没有在准备,因为当时还在读钱先生的散文集《人·兽·鬼》,还流连在杨先生的喜剧与文论之间。

当然我也在收集更多的跟他相关的一些资料,他的传记,书籍以及历年留下来的纪录片。这些资料像是屋檐下一滴一滴的落水,又像是黑幕之中一粒又一粒的星辰。一点一点的攒缀着。但后来发现,了解的越多,自己反而感觉越来越迷茫。说迷茫也不够准确,只是知道了自己的深浅,愈发的羞愧起来。或许我现在还有些羞愧,对于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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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钱钟书,最重要的是他的小说《围城》。很久之后重读《围城》,发现想要把它讲好实属不易。它的含义,人物,语言,与画面都值得你细细的去体味,去揣摩。

关于“围城”的含义,我一直对杨绛先生的解读有很大的误解,“围在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于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如果是这样的,那与钱先生在序里提到的“在这本书里,我想写现代中国某一部分社会,某一类人物。写这类人,我没有忘记他们是人类,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围城》写的最出彩的部分就是描写“这类人”的。难道是杨先生是出于对锺书的保护?毕竟这是一本“忧世伤生”的书,并非什么儿女情长的小家之作。在那个并不宁静的年代,保护之说也未尝不可。但后来在再一次去琢磨,再加上翻到温儒敏教授的论文《<围城>的三层意蕴》,我发现,自己错了。它的真正含义正像是杨先生所说的那样。再说些狂傲的话,知锺书者,唯有季康也。“围城”之解,可谓精妙。

关于书中的人物,自己还要再去细细琢磨的。只是感觉人物并非虚构,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在身边,虽然自己并没有处在一个那样的圈子里,但是自己总是会把书里的世界和自己所在的世界混为一谈。但杨绛先生在文章《记钱钟书与<围城>》中,清清楚楚的解释人物的出处,虽没有一一解释,但也确实明白它只是一部虚构的小说。或许这也是《围城》留给我的一个结,等待我慢慢去解开的吧。

读其语言,常常在不知不觉之间哑然失笑。语言风趣幽默,但并非简单的风趣,简单的幽默。细细琢磨就会发现深意就在其间。《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中提到钱先生的《围城》时写道“《围城》的底蕴是悲剧,基调是讽刺。钱锺书讽刺艺术的独特性在于,它是以高智商和丰富学识为基础的,因此他的讽刺的语言就是一种精致隽永,使人会心微笑的书面讽刺语言,充满着趣味性和知识性。读钱锺书的幽默文字,仿佛是在和隐藏的作者玩智力游戏,如果学识不足,见识不高或阅历不丰,便往往不能完全领会他的讽刺性寓意,只能简单地一笑了之。”或许我就是他们所说的只会笑笑的人吧。语言除幽默风趣之外还附有丰沛的想象力,一人一事在瞬息变幻之间,于此类似的意象和思绪便会跨越古今中外,汇集与笔下,喷涌在笔端。

愈深愈怕,愈勇愈坚

我常常想,50分钟是否可以把一个人,一本书,说清,讲透。也常常依凭着自己年轻人的朝气,觉得这并不是一件难事。但真真正正的去做时才发现,并非容易之事。于此,我愈加的羞愧,愈加不能原谅自己。况且我又选择了一个如此重要的作家,实在是羞愧难当,久久的不能原谅自己。

但当我看到曹文轩在《草房子·序》的话,“有时,我几乎要与一些文字过不去了。但最终我还是放了自己一马:能在那是就将东西写到这个份上,也就不错了,何必太难为自己。”况且如此智慧的老子都没有把“道”说清,只是说“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或许我也应该向他一样,放自己一马了。当然这不免有些阿Q精神和狡辩的意味在里面,但对于自己现在的学识水平和人生的阅历,也只能这样了。或许我也可以,以此作为我的一个突破点来做。

当然钱先生给与我的不仅仅是这些,更多的是他的好学,他的人生智慧。然而这些便凝聚在《管锥篇》、《谈艺录》、《宋诗选注》等等的皇皇巨著之中,更含蕴在《写在人生边上》,《人·兽·鬼》等散文之里。

当然钱先生生前不希望有人去考究他,也不希望有人去考究他的作品,就像他说的,你如果吃到一个鸡蛋特别好吃,你何必非要认识哪个下蛋的母鸡呢?如果钱先生知道我这样说他,不知道他又如何去看呢?这些暂且不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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