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先进篇11-22.23

11.22[传统为11.13]闵子侍侧，誾誾①如也；子路，行行②如也；冉有、子贡，侃侃③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译文】闵子骞站在孔子身旁，恭敬而正直的样子；子路很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温和而快乐的样子。孔子笑了，说。“仲由这样子，不是太过死板了吗？”

【老彭有话】在孔子的身边，闵子骞一副恭敬率直的样子，子路则是一副凛然无犯的模样；再看冉有、子贡，则是愉快、健谈的样子。孔子非常高兴，说，子路这样子，不能总是这样过于死板。

这里“死”不是“死亡”的意思。否则怎样牵强也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好模好样的，孔子怎么会说子路会不得好死？这与说话的场景不对。再者，孔子虽然经常不留情面挖苦子路，但也还没有毒舌嘴到当着子路的面说，你不得好死，这不符合孔子的性情。

因此，这里的“死”，只是普通人话中“死板”、不活泛的意思。子路是那种直肠子的人，出苦力可以，但说到“通达权变”，就不是子路的长项了。所以孔子笑着说，子路呀，你就是学（装）的太死（板）。这才象孔子在说话。

【注释】①誾誾：和颜悦色的样子。②行行：音hàng ，刚强的样子。③侃侃：和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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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传统为11.22]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  兼人①，故退之。”

【译文】子路问孔子，是听到命令就马上采取行动吗？孔子说，家里有父亲、兄长，怎么能不和他们商量就去马上办呢？

冉有问孔子，是听到命令就马上采取行动吗？孔子说，对，听到命令就马上采取行动。

公西华说，子路问“是不是听到命令就马上采取行动”，您说，有父兄在，先商量。冉求也问“是不是听到命令就马上采取行动”，您却说“听到命令就马上行动”。这样我就不明白了，所以我想斗胆问一下原因。孔子说，冉求胆子小遇事退缩，所以我要鼓励他。子路胆大鲁莽，所以我要让他缓一缓。

【老彭有话】我们可以把这一章的讨论作为孔子“因材施教”的范例，但更多的在这里，还是应该看作是孔子从侧面对自己弟子的评价。

【注释】①兼，加倍。后以“兼人之勇”形容一人抵得上几个人的勇气。如《汉书·韩信传》：“受辱于胯下，无兼人之勇，不足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