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生与死,花朵不过枯与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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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以纸媒获得知识和信息的时代,一碗碗免费的“心灵鸡汤”在虚拟空间中传播。
我们的身边甚至多了一些面目模糊的禅师,他们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说着妙语机锋的话语,为微信里面凑热闹的人们打开了禅宗世界的一扇小窗。
这某个特殊的日子里,簇拥在真花与假花之中,看到绅士的男人和柔情的女人品花香解花语,莫名地我就想了“枯“和”荣”这两个暗示花开花败宿命的字眼。
人生不过是生与死,花朵不过是枯与荣。
隐隐地,我感觉这两个字有禅意,但是我不敢枉议,因为我不懂也不了解“禅”,而现如今的人们却总是让禅语来答疑解惑。
part.1
药山禅师在庭院打坐,身旁坐着两位弟子,一位叫云岩,一位叫道吾。药山忽然指着院子里一枯一荣的两颗树,先问道吾:“那两棵树是枯的好呢,还是荣的好?” 道吾答道:“荣的好。”药山再问云岩:“枯的好还是荣的好呢?”云岩答道:“枯的好。”这时,正好一位姓高的侍者经过,药山又以同样的问题问他:“枯的好还是荣的好?”侍者回答道:“枯者由他枯,荣者任他荣。”
这是一个回避世间所有伤痛悲喜的故事,是浓缩和简化的智慧,然而我却不喜欢这样的答案,就像我们上学的时候所学过的数学或者物理公式一样,弯弯绕绕费尽心思,无论何种论证方法,最终都逃不开大于或者等于的结果亦或是一个固定的数值。
人生,该是有千种风貌万种阐释。
斗转星移潮涨潮落,自然充满宏大而又静默的美,而花的枯荣却是最残酷的轮回。
女人如花,花的枯荣是极致的美再到极致的伤。而女人是一株株流动的花,不一定开在骄阳下,不一定开在月光里,可能无人路过为我们停驻,我们或许永远游移在荒凉的空气里,兀自芬芳,静默怒放,也会有痛苦的凋零。
一株花,除了枯荣,她还有许多精致的心事写在岁月的四季里。
在我结束学习生涯的时候,年轻的容颜中还带着幽幽的倔强。陌生的环境里,是更多一无所知的迷惘。我就这样参加了工作,除了上班,我就成天躲在公寓里看电影。
终于在一个雨夜,在一首歌曲熟悉的旋律中,我决定结束这无边幻想的日子,那些歌词犹如早春破冰而出的水流过心间:“那早谢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还是走吧甩一甩头, 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还在怀念,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我甚至曾经在日记中写道。“每次有人让我直视生活,我总会本能的别过脸去,我并非惧怕什么,我的心不想被外界干扰,我性格中的那种忧郁和悲剧情结一直没有离我而去,心中时时有玻璃一样的东西破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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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在那些美好的岁月里,没有穿在身上的衣服如今只能安静地躺在衣柜了,就象保存完好的尸体,象马王堆汉墓刚出土的辛追,保存的再完美,也只是个尸体,象我们的青春一样,是有时间限制的。
当一个人以老自嘲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对青春的渐逝充满了恐慌,这也许不会使她快乐,但是会使她理性和成熟。日复一日,年华老去,再也不会把自己的情感与永恒的高山,大地与河流相媲美,会把自己看的卑微而又平凡,全身心地容进日常的生活中去。
我常常在梦中回到两年年前,那段我高中毕业之前的清纯无忧的岁月。
那之前,我就像长在四季如春的江南,芳草萋萋的岸边,光阴的流水潺潺流淌,水似乎永不枯竭。
我竟在不经意间行走,越来越行至高寒地带,那是一个看不到顶点的悬崖。
青春之水不再四季滋润,有时我听不见流水之声,却见时间之水在陡峭狭窄的悬崖下面溜走,我明白她是越流越快,并且离我远来越远。
一年四季中枯萎的时候会越来越多,花的生长靠阳光靠空气,还有北方珍贵的春雨。
part.3
你该明白,一朵花走到崖顶,便是终点,枯萎成标本向生命致敬。
两年后我似乎看清了这生命的曲线,把自己比作花,也比那条数学公式有诗意一些。
我告诫自己,从明天开始要读书,人丑就要多读书,怕衰老就更得读书,书才是生命的源头活水,不然走不到崖顶就狼狈枯死。
对于那些劝我“放下”的唧唧歪歪的智者,我不屑一顾;对于那些嘲笑爱幻想女人的话语我嗤之以鼻,我更无视那些以年龄、以皮囊取人的粗鄙的灵魂。
我开始了不成熟的行走,最大的体会就是会有一种广阔的视野总会冲淡心中的悲伤和压抑,旅游是治愈心灵溃疡的灵丹妙药。
游山川,也能游其情怀,一朵花,哪怕是身体枯萎在崖上,心魂也会有安宁,有自由,莽莽旅途中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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