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五 | 忧伤篇 （1）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透明~情感
自寻烦恼
1.
憋哥失恋了，韩佳倩第一时间笑着告诉我。
“韩佳倩，你哥失恋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那当然，现在我在他面前很有成就感。”韩佳倩小脸红扑扑的，粉嫩光滑的肌肤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好吧，你要小心点，失恋的人什么疯狂的事儿可都干得出来！”
“我知道，所以——最近你这个坏家伙不能再轻薄我，小心我哥吃醋。”韩佳倩嬉笑着把我的手从她的后腰位置拿下来，其实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亲近她，没别的其他龌龊想法。
“你哥真是禽兽，连她妹妹的醋都吃，哎，真是没人性！”
我不放过任何打击憋哥的机会，韩佳倩眼珠子一转便开始掐我，如蚊虫叮咬一般地捉弄，酥酥麻麻感觉在暗示我一样。
“嗳，你哥没在家吧？”
“你想干什么，别想坏事儿！”韩佳倩亭亭玉立的身姿让我心痒难耐。
“你想多了，我只是打算看看你哥，开导开导他，免得他一蹶不振。”我一边笑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搂住她，要是没有人，真的想亲她了。
憋哥暗无天日的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对此我觉得太过不可思议，这一切似乎都是他想当然的幻想，他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和大米粥从相识到相恋最后分手这一整个流程。
韩佳倩详细描述了经过，听的我一愣一愣的，见我一脸茫然，她便耐心跟我解释：这几天，憋哥深陷大米粥的爱情漩涡中不能自拔，用他的话说，没有大米粥他一天都活不下去了，为此他已经绝食两天了，一开始韩佳倩很不以为意，后来憋哥连厕所都不去了，她才觉得不对劲，怎么劝他都不进食，又好气又想笑，爱情能让人疯魔，他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三天一下班，韩佳倩就直奔超市买了十斤东北香米，她和蕙子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米倒腾回去，为此她俩胳膊都酸了，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蕙子才一脸小心地问其为何买这么多的米，韩佳倩淡定地告诉蕙子他哥再不吃到香醇酥软的大米粥，估计就得死掉了，蕙子一脸懵懂、百思不解，幸亏当时我没看到，不然得笑死。
2.
“哥，赶快把脸洗一下，蕙子过来了，你这样蓬头垢面的，好意思吗？”韩佳倩喘着粗气把米放在厨房。
“梁衡没过来吧？”憋哥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你是想他了还是想他？”
“你闭嘴，当着蕙子的面儿，我不想揭发你！”说着他没好气地起身洗漱去了，韩佳倩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把蕙子喊来是件非常明智的选择。
“佳倩，你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事后韩佳倩学着蕙子的语调转给我听。
“别理他，现在他就是个病人，就会胡说八道。”韩佳倩打马虎眼忽悠了过去，事后我俩都很惭愧，信誓旦旦地决定以后只做普通朋友。
“以后别招我，蕙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韩佳倩一脸忧虑地看着我。
“真看不出，你还挺为蕙子着想的。”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当然，我和她是姐妹儿，为了蕙子，什么我都可以放弃。”
“我也是！”我发自肺腑地赞同。
“你怎么了？”韩佳倩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也不说话，我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我要回家了！”说着这丫头就溜了，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让我碰她，也不知哪儿得罪她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哥，大米粥我煮好了，快吃吧。”韩佳倩一脸关心地问道。
“快吃吧，一会儿该冷了。”见憋哥面容憔悴，蕙子也关心道，然而，憋哥依旧眼神呆滞无动于衷，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蕙子，喊我哥一声，现在他可能灵魂出窍了。”韩佳倩推了推蕙子。
“哦。”蕙子微微有些紧张，努力调整一下情绪，终于下定决心当个心理治疗师。
“韩憋哥，你该吃饭了。”这话一出，憋哥嘴角终于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韩佳倩非常高兴她哥终于有所反应，蕙子则抿着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3.
“蕙子，太棒了，你再喊一声试试，我哥肯定能起死回生。”韩佳倩给蕙子打气。
“韩憋哥——你——”
“你给我闭嘴。”憋哥抬起眼皮怒吼道，吓了蕙子一大跳，她一番热情结果却好心没好报，后来她跟我一本正经转述的时候，我都快笑疯了，换做是我也受不了，这是在唤醒吗，这简直是“气死回生”，力度大点憋哥估计都得昏过去。
“你吼什么，蕙子好心唤醒你，你怎么这种态度对人家！”韩佳倩搂住蕙子开始打抱不平。
“你刚才叫我什么？”憋哥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韩——憋哥——”蕙子有些紧张地说道。
“好好——好，蕙子，你这是特意过来气我的吗，你变了，这才几天，以前那个善良的人哪儿去了，阿——现在你和梁衡竟合起伙来欺负我。”
憋哥流泪了，韩佳倩和蕙子相视无言，她俩尚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只能眼睁睁看着憋哥端起锅，狼吞虎咽地吃粥，韩佳倩递过勺子他也不用，直接用手抓粥往嘴里塞，眼泪仍然如开水沸腾般流淌，韩佳倩慌了，无助地看着蕙子，蕙子小心试探着说道：“别着急，要不找梁衡商量一下吧？”
“对，对，找梁衡，他或许能够治疗我哥。”
“我没病。”憋哥停下来吼道，白米粥喷了一地。
“我哥是真的病了，却硬说自己没病，哎。”韩佳倩叹了口长气。
“那咱俩赶快去找梁衡吧。”蕙子建议道。
“再看看吧，只要还知道吃饭，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韩佳倩生怕蕙子发现我的脖子，虽然过了好几天，她还是不确定是否还留下痕迹。
“那——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你看他不挺爱吃粥的吗，这可是咱俩辛辛苦苦熬的大米粥哦。”韩佳倩搂住蕙子俏皮地说道，蕙子也忍不住笑起来，搞得憋哥直翻白眼。
因为韩佳倩的顾虑，憋哥连续吃了三天的白米粥，直接的后果是这俩丫头一度看到大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4.
“梁衡，你不知道我哥吃粥时那傻样，目光呆滞，只知道用手抓，什么菜都不吃，你说恶不恶心？”
“你别说了，几天没洗手是够恶心的。”我觉得好笑，憋哥从来没这样过，没想到因为大米粥就着魔成这样，这是完全凭借本能来维持生存。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哎，我哥前世肯定是因为痴情才抑郁而终的”！
“这可不好说，前世或许他是个乞丐，饿坏了肚子才会整天想吃大米粥。”
“梁衡，你混蛋，我可以说你不能知道吗？”韩佳倩生气了。
“你是只蚊子。”我轻声说道，这丫头立刻告饶，她现在听不得蚊子二字，这俩字让她抓狂。
“蕙子这两天找你没？”
“就是她说最近韩憋哥游走在生死边缘，所以我才过来的。”
“阿——我不是让她不要找你的吗，看来这丫头也不老实。”
“蕙子是关心你哥，哪像你，心里有些小九九？”
“混蛋——我只不过担心她去早了发现你脖子上有只蚊子。”韩佳倩一脸坏笑，眼眉间透着诱惑，看的我怦然心动。
“蕙子心急火燎的告诉我你哥病了，她央求我给他治病。”
“呦，真看不出你在她心里竟然还是个医生。”
“我是她生命中的导师，是她人生的领路者。”
“得了吧，你就是领路者也是把人领到沟里的那种。”韩佳倩狠狠掐了我一下。
“蕙子一脸焦急的跟我说，梁衡，你快救救韩憋哥吧，说实话，当时我没一点悲伤，差点没笑死。”
“讨厌，你还有点同情心没？”韩佳倩斜眼看着我。
“不是，主要是蕙子说的太搞笑了，对了，你哥叫啥？”
“憋哥，怎么了？”韩佳倩觉得很奇怪。
“名字？”
“韩——”
“韩什么——”
“天那，我哥叫什么，天——”韩佳倩也笑起来，脸上绽放出异常明媚的笑容，最近我特爱看这张阳光、自信又不乏妖娆的脸庞。
“天在这儿呢，你哥叫韩风，蕙子一直喊他韩憋哥，你好好想想，我要是你哥，会不会疯掉？”
“怪不得那天我让蕙子喊我哥，他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感情他是被气醒的。”韩佳倩莞尔一笑。
“现在蕙子还蒙在鼓里呢，她依旧执着地认为韩憋哥就是你哥。”
“你别告诉她，让她一直喊，真期待我哥再次听到这个美好的称呼会不会晕倒。”
“你可真够坏的。”我赞美道。
“你也不是个好人，对了，我哥到底怎么办呢，他也不能老这样？”韩佳倩回归主题。
“让我亲一下。”
“不行，咱来以后得保持距离，这样对蕙子不好。”韩佳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知真假。
“不该下雪的季节却下起了雪，跟去年比起来你更漂亮了！”突然我想到《なごり雪》中的一句歌词，去年夏雪挺爱听这首歌的，每次眼睛都水汪汪的，后来我才知道是李想托人专门给夏雪买的磁带。
“真看不出，你还挺会夸人的！”韩佳倩一脸温柔地走过来，轻轻仰起脸，那一刻她是那样的美好。
5.
“都是跟陈然学的，其实我嘴挺笨的！”我一脸惭愧地接受她的夸奖。
“你是够笨的，走吧，找我哥去，再不去他都要大小便失禁了！”
“别说了，太恶心了！”韩佳倩很欢快地拉着我的胳膊，突然我涌起一个特别古怪的念头——我到底喜欢谁，蕙子、夏雪还是韩佳倩，还是都喜欢？
韩佳倩开锁进门，我突然拉住她问道：“你哥在家锁什么门阿？”
“我怕他想不开。”韩佳倩眼眶忽然红了，所谓的坚强最后都是假的，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淌了下来。
“蚊子这种生物是从不会哭的。”我小声在她耳边说。
“为什么——”韩佳倩傻里傻气地问道。
“因为眼泪那么大，它怕淹死。”
“讨厌——还说嘴笨，以前也不知骗了多少姑娘。”韩佳倩噗嗤一声笑了，小粉拳轻轻捶我，我很清晰地感受到她对我的感情，浓浓的化不开。
“你哥呢？”我俩来到憋哥的房间。
“这不就是吗？”韩佳倩指了指被子，我掀开被子，一股臭味袭面而来。
“卧槽，这都多少天没洗了，脚臭都快赶上黄俊了。”
“不好意思阿，我哥平时不这样的。”韩佳倩很抱歉地跟我说。
“为情所伤的人，能够理解，只是也太臭了。”我捂住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韩佳倩，她也眉头紧皱，好在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她比我坚强，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哥，梁衡来看你了，你赶快起来。”韩佳倩催促道。
“看来我哥是没救了，估计就是张衡来了也不好使，地震都不能把他晃醒。”韩佳倩叹了口气。
“韩憋哥——”
“你们给我滚出去——”忽然憋哥转过身大声吼道，韩佳倩眼睛里绽放出极为喜悦的光芒，她冲我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卧槽，这谁阿？”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胡子拉碴满脸倦容的人，头发凌乱似鸟窝，眼屎都快把眼睛给糊住了，无论怎么看都是三十大几的人。
“我哥。”韩佳倩淡定地回答，我看了她一眼，她认真地说道：“真的是我哥——韩憋哥。”
“我知道是你哥，刚才我问那一句其实是潜意识的感叹。”
“韩憋哥，别装了，你也折腾这么久了，该起来奋斗了。”韩佳倩直接揭穿他哥的虚伪面目。
“我奋斗还有意义吗？”憋哥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就喜欢一姑娘吗，连追你都没去就成这样啦，怪不得叫憋哥，你看我和佳倩，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你闭嘴，你是只什么好鸟？初中就不说了，高中算起你糟蹋多少个姑娘了，我他妈看了蕙子一眼，你就打我一顿，我喜欢大米粥，你说初中她追过你！现在连我妹妹也沦陷了，你俩赶快滚，不想看到你们这对——狗——”
“韩风，你瞎说什么呢。”韩佳倩气愤地说道。
“你哥疯了，韩佳倩，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你信吗？”
“我相信。”
“呸！”
他们姐弟俩不同的反应让我无语，其实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占有欲和情感混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当然，现在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因为他一个都还没搞定。
6.
“起来吧，咱们仨去找大米粥去。”
“现在几点了，还上哪儿找她去，你别骗我了。”
“就凭我和她美好的曾经，她在哪儿我能不知道？”
“你能不要在我面前提你的那些烂事吗，这只会让我心里发堵。”
“你和大米粥真有什么阿？”韩佳倩吃惊地问道。
“真的没有，我俩清清白白。”
“我不信。”
“我相信。”
憋哥准备洗脸，我劝他别洗，他却愣住了，我说他以这副形象去见大米粥肯定会让她感动的，整不好都得哭了，韩佳倩点头附和道：“恩，是会哭，不过是吓的。”
憋哥瞪了我一眼，便开始使劲揉搓他的那张脸，我在边上感受到那力度都觉得肉疼。
我们仨直奔医院，憋哥心里藏着事，因此一直都很沉默，韩佳倩则很雀跃地蹦来蹦去，或许她天生就是个乐观派，至少表面是这样。
“地动仪，大米粥不会在这儿吧？”
“瞎喊什么呢，你才是地动仪。”我不满地看着韩佳倩，都是她说的张衡，搞得我很郁闷，而她却撇过脸偷笑。
“大米粥就在这儿，你现在应该鼓足勇气，跟黄俊决一死战。”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在憋着坏，不你俩有仇吗，怎么现在成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了？”
“大米粥皮肤好白的，黄俊黑不溜秋的，你不觉得心痛吗？”我淡定地提醒憋哥，韩佳倩掐了我一下，她哥装作没看见。
“走。”憋哥很痛快地做出决定。
7.
果然，黄俊正在享受大米粥的悉心照顾，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憋哥下意识地捂住脸，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眼睛痛。
“韩佳倩，梁衡，韩佳倩的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大米粥诧异地问道，黄俊听到我名字真跟听到地动仪似的，身体不由地紧张起来。
“她称呼我都带着韩佳倩，我在她心中就这地位？”憋哥一脸哀伤地说道。
“你怎么了？”大米粥问道，她奇怪的样子惹人发笑，像只肥兔子。
“为了你，这几天我在鬼门关走了好几次。”憋哥一脸动情地说道，他如此直白让我和韩佳倩都觉得毛骨悚然，爱情果然让人厚颜无耻，憋哥生动诠释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韩佳倩，你哥病了吧？”
“你们听听，她竟然说我有病。”憋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想多了，她是在关心你，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信口胡诌道。
“真的吗？”憋哥瞬间又露出期盼的目光，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米粥走到我面前，冷眼盯着我，仿佛我怎么她了一样。
“大米粥，好久不见了。”
“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喊大米粥，不然我跟你没完！”
“梁衡，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居心不良，她都跟你没完没了了，我还有个毛线的机会？”憋哥又开始断章取义，韩佳倩在一旁看的很无语。
“你哥走火入魔了吧？”大米粥没好气地看着韩佳倩，黄俊在一旁感觉自己很多余，因为我们压根就没就和他说话。
“自从那天看到你，我就已经入魔了，这几天你一直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吃一锅粥，只为了能够切身感受一下你的温度。”憋哥如此动情让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什么意思？”大米粥神经粗条，也不知真假。
“我哥是喜欢上你了，他在家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韩佳倩说完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憋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仨过来是逗我玩的吗？”大米粥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初中追过梁衡，现在连个机会都不能给我吗，哪怕敷衍一下也行阿？”憋哥一脸绝望的说道，我身体一晃，韩佳倩在一旁赶紧扶住我，我看了一眼大米粥，她的眼睛已经冒出火来了。
“梁衡，这是你告诉他的？”
“那个——他是个病人，他的话你也相信？”
“你别污蔑我，我和大米粥是清白的同学关系，请你以后说话要三思而后行。”我转过头对憋哥义正言辞地说道，大米粥一脸寒霜地盯着我。
“韩佳倩，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和大米粥是清如水的同学关系。”韩佳倩老实地点点头，大米粥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这丫头以前不这样，初中时她跟在我和黄俊的屁股后面，跟个小叮当一样，这才出社会两年，感觉像换了个人，脾气很大，人也尖锐许多。
“我不信。”憋哥怒吼道，我后悔把他带过来了，现在弄得我很被动。
“我也不信。”韩佳倩也摇着头。
“我信。”黄俊忽然声援让我心里有些小感动，然而我还是想多了，他紧接着扔了颗手雷，“因为梁衡压根儿就没在意过她。”
“你大爷的，算你狠。”我抱歉地对大米粥说道：“看来这事儿越来越乱了，我不解释，大米粥你应该清楚。”
“你和她到底怎么了？”憋哥忽然插嘴道。
“你给我闭嘴。”我吼道。
“黄俊说的是实话，你当初确实没在意过我，对了，那时你跟那个叫什么花花草草的走的比较近，冒昧问一句，现在你俩还好吗？”
“好着呢，怎么，难道当初你真的暗恋我？”我看不得大米粥这种口气评价我的过去，连带着还贬低我的朋友，只好装作不在意，一脸挑衅地还击。
“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离开。”
“医院你家开的？”我来气了，一屁股坐在床上，黄俊立刻往另一侧挪了挪，他看出我发火了，心里有点打怵。
“请你离开，下次再看到你跟我女朋友这样说话，别怪我跟你急眼。”憋哥竟然开始警告我，韩佳倩在一边都愣住了，她有点不认识她哥了。
“好——韩佳倩咱俩走，让你哥在这儿好好呆着吧，以后他的破事儿我不管了。”我拉起韩佳倩的手就往外走，黄俊撇了撇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事后他跟憋哥说他受伤了，憋哥一脸鄙视的说他本来就没好利索，黄俊捶了捶胸口，说是心里受伤了，因为他被忽视了，这种感觉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8.
外面漆黑一片，我和韩佳倩在黑暗中走出好远才停下来。
“对不起，都怪我哥。”韩佳倩怯生生地看着我，我忍住笑不吭声。
“梁衡，你生气啦？”我拉着她依旧沉默。
“别生气了，好不好？”忽然她温柔地说道，我故意叹了口气，她立刻紧张地解释道：“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哥那样，要不我——我让你亲一下。”
“我压根儿就没生气。”我终于憋不住了，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那刚才——”
“刚才不正好吗，你哥跟大米粥表白了。”
“那他不会挨揍吧？”
“那倒不至于，就是黄俊想揍他，大米粥也会拦着的。”
“那就好——那就好，哎，我哥是个痴情人，难得遇见一个可以让他死心塌地的人！”
“得了吧，当你哥什么好人一样，他喜欢过多少人你还不清楚？”
“混蛋，那是你，我哥才不会那么轻浮！”韩佳倩又开始了，这个问题我不想跟她纠结，也探讨不出什么结果，只会让彼此郁闷。
“我轻浮这总行了吧，幸亏是你哥，哎！”
“你本来就轻浮，还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一样！”
“韩佳倩，我哪里招你了，至于这么损我？”我心里有些憋气。
“你心里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用得着我反复说吗？”
“我不——清楚，你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我气的浑身冰冷，不知这丫头心里想些什么。
“你和大米粥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最好没有，不然我哥就完了！”韩佳倩眼泪又下来了，看的我一点脾气都没了。
“好了，别哭了，嗳，别哭了，我错了，不该这么——我送你回家吧，反正你哥也不在！”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韩佳倩微微冲我笑了一下。
我终究还是坚持把她送回了家，我俩在屋里鬼混了好久，韩佳倩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我，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不知道新的一年会发生些什么，未知的恐惧犹如一张大网，没有边界却时刻笼罩着你，再过一些日子，春天就要到了，陡然间我想到了李想，放假这么久，我只主动找过她两次，这样一想，心里竟莫名地有些茫然，这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韩佳倩的身上，不觉间李想已经被我抛之脑后，一种莫名的心虚与担忧涌上心头，我决定明天就去找她，此刻只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可以让我戳破黎明前的黑暗，然而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却总也挥之不去，自从和韩佳倩发生关系后，我就觉得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一个个都在疏远，这些零碎的情感终究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时我该怎么办，我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独自冥想，翻来覆去的只想寻求一个能够心安的借口，而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自找的，你无从辨别也找寻不到情感疏通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