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爱——人类最堂皇的遮羞布

2017-11-24  本文已影响33人  经纵组

人类

      生活中最常出现的字之一——“爱”——这个抽象的东西,在我看来,是人类编造的最大的、并无意识地频繁利用的谎言,是人类织成并无法脱下的最堂皇的遮羞布。放在之前,我也会觉得我得出的这个结论不可思议、其中的解释离经叛道。但利用需求理论和情境分析一推导,“爱”这块遮羞布便不揭自破了,反而开始发觉人类社会是怎样一个离谱与虚伪、妥协而折中的存在。

        首先拿世人皆知的三个字——“我爱你”来说。这三个字在影视剧中专职用于表白——要么是一个男性对一个女性,要么是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身边偶有直率而奔放的表白发生时,时常能听到喊得震天响的“XXX”加“我爱你”这三个字。这种情境无疑属于爱情范畴。人生轨迹中爱情能参与的,无非婚恋二种。人们不免憧憬白头偕老,认为这是最珍贵的爱情。但对于爱情与婚恋,我有两点不解:一是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婚恋,非得是大人?二是对于大多数人,为什么婚恋的对象非得是异性,而不可以同性、异性皆可?这两个问题答案的交集指向了一点:婚恋的核心是性。小孩子不可以,是因为其人体性发育未成熟;同性不可以,是因为同性不能解决对方的性需求。我觉得单单这两点,实质是以性为核心的婚恋,它爱情的遮羞布就被扒光了。赤裸地说,一个人对异性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以及日式的“请务必与我交往”,只是在拐弯抹角地表达“我想与你发生性关系”;不过完整地说,“我爱你”等话是在表达“我想用满足你的许多需求当然包括性需求来交换,让你满足我的许多需求当然也包括性需求在内,并愿意和谐、友好、包容地稳定维持这种囊括性关系的互利关系;这对我们两人都是利大于弊的,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当然说话是动嘴皮子,言行是否一致以及以后会不会变心就另说了。看开之后,就算婚恋脱下外衣竟赤裸如斯,但真要追人或者接受追求时也不用难堪与矛盾,因为核心为“性”的婚恋是由人作为生物之一种的特性即需要延续的自然属性和社会为保证延续即人口再生产形成的社会风俗习惯的社会属性决定的,是个体为满足生理需要与心理需求的正常表达。要再被问到什么是婚恋、什么是爱情,就以“人口再生产”回答吧!

        接着来谈顺承婚恋的生育产生的父亲和母亲对孩子的父爱与母爱。包含父母和孩子的家庭在社会中占很大部分。孩子的抚养与成长需要父母大量的物质及精神投入,占用父母许多时间和精力;同时孩子也给父母带来了一些益处,比如陪伴、补贴家用、养老,以及最不可替代的——让父母得以获得为人父母的体验、得以进入一个及以上孩子的父母这个他们未担当过的社会角色,并有了一个及以上可以为之付出和去塑造的孩子。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H.莱宾斯坦(H.Leibenstein)早有提出“孩子的成本与效用”理论,即是这样论述的。在现实社会中,我们甚至可以找出更多孩子给父母带来的效用:获得完整而不异于主流、不背离社会习俗的家庭、以孩子的优秀表现或才艺展示满足虚荣心、继承事业等等。父母子女较为稳定的生养回报关系之所以存在,很大程度是因为天然形成的父母与子女的需求互补得很好:子女在幼年没有父母无法生存,父母没有子女又会有很大心理缺失。而紧急情况下,一方对另一方奋不顾身的救助,是以免对方受损或死亡而对自己的效用降低或消失、成本上升或之前投入的清零,以及减少免去与自己保持了长久关系的对方受损或死亡带给自己的惊吓和恐惧。要问为什么父母子女间有时在紧急情况时,奋不顾身地救助能够毫不犹豫,是因为每个人类个体早已习惯以采取向善趋向的行为无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利益。这种复杂与矛盾现象的根源在以后的文章中会接着阐述。总之,作为直系代际关系的表象与说辞的父爱与母爱,实则是父母子女双方成本与效用的均衡结果,立足于双方的生理需要与心理需求,在稳固的社会文化环境和人的无意识的向善行为选择中延续至今。

        与朋友、亲戚之间的“爱”可近似看作与配偶、父母子女之间“爱”的弱化版:朋友之间的“爱”是主要出于社会需求的相互满足,亲戚之间的“爱”是配偶、父母子女之间“爱”的衍生。从人际关系核心区配偶、父母子女之间的“爱”,到人际关系中间区朋友、亲戚包括师生之间的“爱”,再往外推,便到了社会惯常不以“爱”来称谓的普通社会合作与浅层人际交往——也许是需求对接还较浅——即以满足对方需求为成本来满足自身需求,所以没必要用谎言来掩盖。这样形成一个由配偶、父母子女处于的核心区,由朋友、亲戚形成的中间区,和由普通社会合作与浅层人际交往形成的外围区组成的人际关系三环结构,类似于丘吉尔提出的三环外交。上述之外的人便不在该个体的人际关系圈中。

        在人际关系圈中,越往中心,关系双方之间的需求对接就越深;在这种情况下,一旦需求对流即需求的相互满足始自一方断流,导致关系破裂而带来的大量需求同时陡然溃堤而无从满足;这,是个体所不能承受的。为了规避这种风险又满足自身需求,同时在该种风险变成事实的灾难性倒逼下,人类个体不得不采取在与希望建立需求对接关系的对方开始需求对流前,先请求、获准,接着随需求对流一段时间的合预期良好运行双方逐渐形成心理契约即非成文契约以及心理依赖后,才使需求对接变为常态、充分信任、积极维护、紧密依靠该需求对接以使之稳定持续的措施。而且,越往人际关系的中心,需求对接面越广越深,风险越大,采取这样规避风险措施就越必要。这种近乎唯一的建立深层关系的方式,被无他选择地广泛接受并传承。随着这种方式的不断实施,使这种关系不间断大量存在于社会形成社会存在,并使其建立方法逐渐成熟,其间产生了“爱”这种社会性极强、被整个社会采用的抽象概念,以简明表达人类个体的这种需求对接关系的建立意愿,再作为一种语言存储在社会意识中,能让社会中几乎所有需求对接关系的意愿对象理解。而后,这种皆大欢喜的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便作为人类社会极其有用、必不可少的发明而持续存在,并被广大人类不断地无意识使用。

        基于美学或者说审美需求抑或说向美趋向的人类,将这种名义上的“爱”美化,赋予扩充其幻想性的内容,演绎成或喜剧、或悲剧;通过从早期小说、戏剧到电影出现后的影视剧大众传媒覆盖面愈来愈广地传播,而形成了对“爱”或唯美、或凄凉的表现,在社会记忆乃至每个人记忆中打响了“爱”的名气;之后基于真实的社会存在又创造出一些试图集中表现现实的艺术作品,作为对浪漫作品和现实之间落差失望的反击。这样蓬勃地、无休无止地对“爱”的宣扬,形成了坚固的社会错误观念——爱是浪漫、坚贞、伟大的那种存在——扎根于各代人的头脑中。许多价值观念不健全、社会经验不足的青少年人尤其容易受到这种由影视剧宣传的错误印象的影响,甚至在错误观念的指使下做出不切实际的行为。

        “爱”是人类社会在对需求对接关系长期自然选择过程中创造的概念,经历了漫长的人类发展历程,早已真真切切地嵌到人类骨子里了,几乎无法消除了。其着实对需求对接关系和人类再生产有巨大作用,没有消除其的必要。尽管如此,“爱”还是不能洗净其在被表述时以高尚的外衣行满足需求之实的遮羞布角色,在被使用时始终是彻底而双方默认地并愉快接受谎言。由“爱”这一点可以窥得人类社会善恶参半,全善的角色只能在虚构的艺术中被幻想出来;用这微妙堂皇的谎言保得人类社会的延续和发展,也许是这个宇宙所崇尚和得以延续的中庸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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