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纪实】 常做梦吗?醒来记得多少,能记录下来吗?邀请大家来写梦、解梦。捕梦人

梦中奇遇二

2018-10-18  本文已影响6人  世界大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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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好,T老师。”主持人忽然出现在了T的身边,T吓了一跳。

“啊!哦,您好您好。”紧接着T应道。

“请问,”主持人问,“您是出于什么目的策划了这一次的示威的呢?”

“哦。”T看着主持人说,“这、这不是——”

“不是吗?那是什么呢?”主持人把话筒放在T的嘴边。

“我只是觉得很不好。”

“什么很不好呢?”

“洗恼。”

“那么,您觉得是什么洗恼了您呢?”

“是电视机。”

24

“哈哈,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思考的角度很新颖,很特殊,很奇葩,但,嗯...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这现在这年头儿最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你勇于抗争,不为条条框框所束缚,正是一个富有开拓精神的成功者所应具有的良好品质,恭喜,你成功了!”

“什么意思?...我成功了?”

“是的,你成功获得了我们对你的一致的认可,你将会是我们公认的榜样!不管是你的内省精神,还是你的fighting精神,都是值得我们全体工人去学习发扬的。”

“我们要给您一个高薪的好工作。”主持人说,“作为我们对您为这个工厂做出的贡献的报答。”

“啊!”

“您对您未来的工作都有什么要求吗?现在可以提,我们会帮您选一个最符合您要求的工作。”

“啊。”T说,“我想想。”

“好的。”主持人说,然后等着。

“啊...总之,也没什么,就是能工作的稍微轻松一点吧,工作期间可以睡觉,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还有吗?”主持人说。

“嗯...因为平时工作的时候不能上厕所,想拉屎但一旦没忍住,就很容易拉进裤子里,所以我要一个很好的拉屎的地方,就安在我座位旁边,随时都能上。”

“好,这些会一块向上头传达的,”主持人说,“还有吗?”

“啊,还有一个。”T说,然后脸有了点微微的红。

“您说呀。”主持人说。

“那我说了。”

“说。”

“我想要让女同事再多一点。”T小声的说。

“哈哈。”主持人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笑了。

“这个肯定行!我记下来了。就这些了吗?”主持人问。

“嗯。差不多就这些了。”T说。

25

T跟着主持人走出人群,走了一会,他转过头,对我说:

“再见了,‘杀手’。那就是一个监狱,现在我进去了,失去了自由,就如同恐龙没了利爪,生命只能被他们支配,一次次的被欺骗,什么时候才又能出去呢?拜拜。”

26

回到工作室,刚要坐下,那个之前的毛衣男就出现了,他叫住我和A,对我们说:

“你们病了,要去医院。”

我们去了医院。

那的人都病了,医生们说是精神上的。

所以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病院吧。

我们住进了精神病院。

27

A住在我隔壁病房里。

我们很少见面,见到了也不说话。

28

当周围很黑时,我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个人的头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他就藏在床下伸出头看着我。

我不能看见自己。

29

在这我们不能看电视,几乎见不到什么除了病人之外的人,包括护士,只能一直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

一直躺着。

一直躺着......

30

过了不知有多久,我被叫去见了一个医生。

31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墙上吊着一个人,没穿衣服,已经很老了。

他说:

“你好,我叫W。你可以叫我W医生。”

“你好,W医...生。”我和他握手。

“请坐。”W说。我坐下。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吗?”W问。

“嗯...不知道。”我说。

“嗯。那个,我看见在一个有关你的新闻上讲,说你和一个和你同事的叫A的人在你们所属的工厂里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我说的是事实吗?”

W边说边缓缓的坐了下来,翘着腿,点了根烟,看着对面的我问。

“嗯,对。”我回答。

“那,这就是你来这的理由了。”W放松了一下肌肉,缓慢但肯定的说道,“你是一个在精神上很有问题的病人,你这么不这么认为呢?你是不是?”

“嗯,你说是就是吧。但我有一点还不太明白。”

“讲。”W说。

“就是,你也知道,明明是T先开始的,为什么我倒要被关到这?我和A砸的电视比T砸的电视要少啊,T为什么没进精神病院。”

“慢着,”W笑了,“你说的话里有一点我不同意,你的意思是你说你砸的电视很少?”

“不是,”我说,“我的意思是比T砸的要少,他为什么不——”

“但是,”W说,他一边看着眼前的纸一边攥着手里的笔,在上面写来写去,“A一共砸了二十台,T五十台,你,你一共是砸了四十台。”

这时候他摘下了眼镜,看向我,“你真觉得你砸的四十台比T砸的五十台少很多吗?”

“但是T也砸了。”

“不为什么。”他放下笔,开始说了下面这段话,可越说越激烈,直到最后他的语气简直不像是个医生了,而像是个......

“T和你不一样。”他说,“首先,你记住,他和你不一样,T是我们认可的榜样,既然是认可的,他对也对,不对也对,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其次,他绝不可能干出你这种人干出的事!再其次!你别说话,你要说什么我都很清楚,像你这种病人我见过太多了,再其次,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清楚。对于这件事,谁砸了电视,砸了多少,这才不是关键,策划这件事的元凶才是关键,那些实际参加的人门,他们只是被某些居心不良的狗给利用了而已,他们的本质都是好的,而那些狗才是最坏的!最该要调理,和整治的。而你,现在就在这里,怎么狡辩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现实,你这只狡猾的——”

“什么?!”我突然叫了出来,站着看着他。脑子里“狡猾”这个词转来转去,思考,狡猾?我慢慢的想,居心不良?狗?这都是在说我?!怎么了?我都干什么了?!然后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突然的站起来了,然而这之后又变得不知所措了,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才没,那个,那个什么,我一直都很服从啊!”

(或者该说我对谁都很服从?)

W看着我面无表情,“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A再过不久就要出院了。他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坦白从宽了,而我也已经把他告诉我的一切转发给相关人士了,他们现在已经准许A出院。而你的那些小伎俩,就算你不说,差不多也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他说整件事都是你谋划!”

“什么?!”我彻底失控,喊着,心里一种无法言表的绝望,“你就这么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可以互相交换观点,这是我的观点,对不对,你不接受,可以,但不要激动,激动解决不了矛盾。先坐下,平静一下,Ok?”W说。

“Ok。”我说,然后坐了下来。

“讲出你的观点。”W说。

“我的观点是。”我说,“你听我讲,真的,真的不是我!我从头到尾都是——”

“什么?!”W突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我错了?天哪!oh!my!god!你这个傻逼,你说什么?别!你tm可千万别说!你要冲动了!你这个反人类垃圾玩意!来人啊!mad dog发病了,快带他回病房,他已经完全不理智了,毫无智商了。”

他叫着,门口进来了几个人,把我拉回了病房。

32

回到病房,无趣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被叫进W的办公室。

“坐,请。”W说。

我坐下了。

“等下你需要做一个手术。”

“什么手术?”

“嗯...就是......”

33

“你们...要切我的脑子?!”

“你先别着急,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切一小块,只要你合作就一定死不了!你要是不合作我也没办法,一切都取决于你。”

“那,哎,如果你们要强迫切的话,那我也束手无策,睁眼等死,只是你要给我讲讲,你要切我脑子的哪一小块?讲讲。”

“嗯...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嗯。”

“那你为什么要切我的脑子?”

“当然是切脑子啦!你脑子不正常,不切脑子,难道要切你的几八吗?所以......”

34

我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在医生正要给我打麻醉的时候,一群工人闯了进来,把那些医生都打跑了。

工人们向我齐声说:

“椅子男人好!”

“嗯。”我点了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35

“您被关到这之后,我们想了很多。”一个工人抢着说,“我们突然知道了!我们是被利用了!是黑猩猩操纵了我们,是它让我们觉得这些事非做不可!想到这,您的行为里的伟大精神号召了其他工人,它的命令就这样变成了狗屁!就这样!我们所有人都摆脱了黑猩猩的操纵。最好的是!我们已经将这万恶的元凶,黑猩猩,给您抓住了!而这一切的行动成果的功劳,全都是您的啊!”

人们开心的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他们停下来,“那,那只黑猩猩在哪?”

“在门外,和反对哥命份子A一起。我们把它关在笼子里了(那是它该呆的地方),听您处置。”

“A?他现在是反对哥命份子?”我问。

“是的我们敬爱的椅子男人,他向敌人面前暴露了您,所以——”

“嗯,但毕竟他也有些功劳,对于一些哥命的早期工作,把他放了吧。”

“什么?!他可是敌人!”

“嗯,也对。那就把黑猩猩和他都一块带来,看看他有没有深刻的悔过。”

“是!”他向我敬礼,然后出去了。

过了一会,A被工人们簇拥着到了我的面前,他旁边放着一个铁笼子,那铁笼子装的的确是一只黑猩猩,它低着头,沉默,寂静,一句话也不说。

“猩猩!你好吗?”我对它如是说,然后将手臂伸进笼子,用手指头轻轻插进它的屁 眼,它舒服的打了个冷颤,我转过头,问A,“它能说话吗?”

“不能。”A恭敬的说,“据我所知,它就是一只普通黑猩猩。”

“是真的吗?”我问,“普通猩猩?”

正当此刻,我的电话响了。

36

“喂?谁?...有事吗?”

“我。猩猩,杀死了吗?”

“没,暂时还没。”

“你真的就这么想要这笔钱?”

“嗯。”

“那好。那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好了。”

电话挂断了。

37

“拿把刀来。”我对身边的工人说。

“是。”一个工人走了过来,把一把刀递给我。

我看着猩猩,握紧刀,问身边的人:

“我可以杀了它?”

“可以,当然可以!”所有工人都很激动的说,“您是我们的领 袖,您说的就是客观事实!”

“干什么都行!真的!一只猩猩能怎么比得上您呢,它知道什么,咋比的上您!”一个工人叫着说。

然后他们一起叫了起来,很吵,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他们停住了。

我把刀尖向前,举着一点点靠近笼子里的黑猩猩,这时,手术室里的所有人都摒住呼吸。

38

可忽然,W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他指着手术室里的所有人对身旁的人说:

“这些全部要住进病房。”

“全部?”我问W。

“全部。因为你们都是病人。”说完,W转身离开。

我再次被关进病房。

39

与以往不同的是,医院更拥挤了。

可我依旧是躺在床上。

40

电话响了,那个人他问我对黑猩猩的刺杀怎么样了,我这么对他说:

“失败了。完了。那笔钱,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看我这一生是不可能离开这个找不到方向也看不见尽头的好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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