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
2024-08-16 本文已影响0人
一条深海鱼
我这几天一直念叨一样东西,他们似乎把我的念想忘了。
两周前回老家,为了种萝卜,菜园里的花生被公公拔了一些,但是看着结出来是白花花的花生果,其实里面还没仁,即使某个有仁,也是水仁,并且我几乎把有水仁的花生捡了个遍吃了个遍。
公婆说:“你要说想吃,再有半月。”
这半月过去了,菜园里的花生还不能吃?那可是六分地的菜园呢,况且我们家有十多亩地的花生地,菜园里的那些就是为了不等熟提前生吃。
今天周末,那人进家时我已经做好了饭,他在门口换鞋,手提的塑料袋子里有黑乎乎的东西,像蒸菜。
“你拿的是啥?”我实在想不出他提的是啥贵重东西,并且知道他下班后压根儿没回老家。
他递给我,说:“在车上捂了半天了,赶紧晾上。”
“妈呀!”我看到东西后眼睛一亮,就提着狂奔到阳台,急忙倒到另一个塑料袋上,晾开,直接坐在一旁开始酣畅淋漓地开吃填胃。
他中午回老家了一趟,他们没有忘。
我的晚饭就以这些花生垫充了。
记得前几天,他进家伸给我的手心里一个红红的水果,李子大小,被他握得温热。我清洗、吃完才想到问他:“为啥就一个?”
他白我一眼,说:“光吃别问,问了没意思。”
原来,他们每餐自助餐都有几样水果,他最后出门时拿了三个,自己吃了两个,给我留了一个。按说,单位自助餐是不允许带出去的,这也是他破天荒地的一次。
我并没有感到难为情,这一个偷着掖着带回家的小小的水果只是为了我,我想到儿时父亲在深秋从田野里带回家的梨,虽然是仅有的一次。
那是我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