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基础：师徒对话集锦（7）》——原觉法师开示
师徒对话集锦
一时原觉禅师住不可得道场，时原觉与不可得、舍了同入三昧境界，端坐道场。
一、如何学佛
时不可得从定中三昧起，合掌：“请师开示，教我如何学佛？”
原觉禅师道：“汝应先修习六波罗蜜，布施、忍辱、持戒、禅定、精进、般若。”
不可得复入三昧……
良久复出三昧又问：“徒弟不想学佛了，请师父慈悲开示，教不可得不学佛之法。”
原觉道：“汝今谛听，当为汝说不学佛之法，汝应先修习六波罗蜜，布施、忍辱、持戒、禅定、精进、般若。”
不可得安然入定……
良久复出三昧又问原觉禅师：“师父，我当初想学佛时，师父教我修六波罗蜜，我不想学佛时，师父还教我修习六波罗蜜。为何六波罗蜜既能助我学佛，也能助我不学佛呢？弟子不知，请师开示。”
原觉笑道：“欲知六波罗蜜既能助你学佛，也能助你不学佛，汝应当修习六波罗蜜，方可得知。”
原觉又道：“所谓波罗蜜，即非波罗蜜，是名波罗蜜。波罗蜜无波罗蜜相，既可做学佛用，也可做不学佛用；既做觉用，也做迷用；既可用，也可不用”。
原觉言毕，倒身睡去……
二、什么是觉
时舍了从定中起，问原觉禅师：“什么是迷？”
原觉言：“这就是迷！”
舍了寻思良久，复问：“弟子还是不知，请师父慈悲开示。”
原觉对舍了说：“不知就是迷，这回你知道了吗？”
舍了寂然入定……
良久舍了复从定出，复问原觉禅师：“什么是觉？”
原觉道：“这就是觉！”
舍了寻思良久，复问原觉禅师：“弟子未觉，请师开示。”
原觉微笑道：“你如何得知自己不觉，你知不觉时是由觉而知，还是由不觉而知？”
舍了礼拜恩师。
原觉道：“有情众生用能觉之心到所觉之境中去找觉，了无所得。觉不在所觉之物上，能觉本身就是觉。‘觉’这个词只为方便众生而说，若发现自己有所觉，即被觉所迷。”
舍了又问道：“什么不是觉？”
原觉回答：“这就不是觉。”
舍了复问：“这怎么会不是觉呢？”
原觉禅师答道：“因你不知道什么不是觉，所以这就不是觉。因不知什么不是觉这件事，正好就是迷，即不是觉。佛不在觉里，也不在迷里，也不离开觉与迷。”
三、宇宙实相
一日，师徒对弈，不可得连连败阵。
原觉禅师问道：“为何不赢？”
不可得答：“为何不悟？”
原觉道：“悟个什么？为何要悟？”
不可得答：“我想明白宇宙实相。”
原觉微笑道：“全心即境，全境即心，心外无境，境外无心，以心逐境，永无止境。”
不可得茫然不明……
原觉禅师笑道：“欲明宇宙实相之时，心已造不明之因，为满足要明白之心，故心同时已造不明白之境，留给自己做明白之用。见境之时，心又生迷惑，又起想明白之心，心同时又造不明白之境，留给自己明白之用，如此循环不息，永无止境。明此之理，即为宇宙实相。”
“宇宙实相，非有一个相要明白，如同古人想要找大地的边缘，最终发现地球是圆的。想像中的边缘虽未找到，但实相已明。”
原觉禅师微笑又问不可得：“你还想明白宇宙实相吗？”
不可得答道：“我还想要明了心的实相，想明白宇宙实相之心因何而生的？”
原觉哈哈笑指不可得道：“就这样生的。”
不可得沉思良久，不解其意：“这样生的，是怎样生的？”
原觉禅师哈哈大笑：“尔又生心，可知刚才之心如何而生？”
不可得说道：“我还能像刚才那样，生更多呢！”
原觉笑道：“就这样生吧！”
不可得欢喜与师对弈。
过了片刻，不可得又问师父：“我又不想生心了，请师父教我不生心之法。”
原觉禅师反问道：“此心是你生还是我生？”
不可得答道：“当然是我生的！”
原觉微笑道：“你是心的主人，想生就生，想不生就不生。自己不能做主，何来问师？”
不可得沉思良久，问师：“弟子愚钝，请师指点，不生心之法。”
原觉道：“欲不生心，当寻不生心之处，不生心之处，自有不生心之法。”
不可得问师：“师父，不生心之处在何处？”
原觉曰：“无心之处皆是不生心之处，生心之处如指甲土，不生心处如大地土……”
四、什么是佛
一日，舍了与原觉禅师对弈……
舍了问禅师：“什么是佛？”
禅师拿棋子正要走棋，手指棋子随口言道：“这就是佛！”
舍了面带不悦说道：“师父竟这样不负责任，随便拿个棋子就当佛来打发徒弟。”
禅师反问道：“你说什么是佛？”
舍了正要拿棋子，原觉看出舍了之意，急忙把棋子全部收起，又问：“什么是佛？”
舍了说：“佛没了。”
禅师笑道：“此言差矣！
舍了问师父：“那您说什么是佛？”
禅师拿起棋子道：“这就是佛！”
原觉禅师自言：“佛不在棋子上，透过棋子见到操纵棋子的纵横无碍，无拘无束的‘那个’，就是‘佛’！”
五、菩提心
不可得与师父对弈，只见禅师手中棋子纵横无碍，万马丛中胜似闲庭信步。随机问禅师：“师父因何有这样高的智慧？”
禅师微笑道：“你想见智慧的亲娘吗？”
不可得微笑点点头。
禅师道：“菩提心正是。”
不可得追问：“何为菩提心？”
禅师道：“所谓菩提心，即非菩提心，是名菩提心！”
不可得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呀？”
原觉禅师道：“菩提心不在是里，也不在不是里，既不在是外，也不在不是外。”
不可得问：“到底在哪呀？”
禅师笑眯眯地说：“就在你说的那个‘哪’那！！！”
不可得与舍了礼拜恩师：“弟子当是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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